向姜柔姐姐道声谢。”
“放心吧。”说罢,她便带着一众宫女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目送她走远后,吴嬷嬷擦掉眼角的泪花,道:“郡主,咱们也快回去吧。奴婢已命人准备好了热水,您肯定冻坏了吧?”
她点了点头,提起裙角上车。然而才踩在矮凳上,她眼前忽然出现一片黑蒙,意识有瞬间的消失,整个人都往身后倒去,幸好裴景策及时扶住。
这种感觉只有那一刹那,很快她就恢复了过来。
看着紧紧被握住的手,钟杳杳的老毛病又犯了,忍不住调戏他道:“多谢夫君,你的手真暖和。”
随云和陆轸跟在后面听到这句话,都捂着嘴偷笑。
裴景策面无表情的缩回了手。
马车朝定国公府驶去,她实在没了力气,上车后径直蜗在榻上小憩。身上裹着厚实的白狐裘,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原本粉嫩的樱唇,如今颜色惨淡失去了血色,看上去就如同一个精致易碎的瓷娃娃。
裴景策坐在一旁定定的看着她,眸底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
定国公府位于宝庆坊,需要穿过繁华的朱雀大街。
然而才驶到平兴坊,马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紧接着车厢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剧烈的震动了一下。
钟杳杳被颠得七荤八素,死死拽住车壁才没有被甩出去。但同时她的心开始像针扎一样的剧痛,呼吸急促,很快就喘不上来气。
这是心疾发作了......
她忙从车厢的暗格里掏出一个药瓶,把里面的药倒在手心吞了下去。这是蔡老头提前为她准备好的保命药。
裴景策眉头紧促,掀起帘子一看,发现撞到他们的是另外一辆马车。
但奇怪的是,那辆车上的车夫竟然用布蒙着脸。他顿感不对,大喊:“陆轸,快走!”
陆轸年纪虽然不大,但反应却很快。见此情形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立即扬起马鞭狠狠地朝马屁股抽去,马车在大街上狂奔起来。
钟杳杳反应不及,后脑勺磕在车壁上,半天都直不起来。胸口更觉得堵得厉害,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
裴景策立即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忙将她扶起来,问:“你怎么了?!”
她摆了摆手,还没来得及回答,车厢的尾部又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钟杳杳浑身冒出虚汗,根本没有力气再去控制身形,整个人顿时被撞得摔了出去。
裴景策想也没想,飞身一把将她接住。两个人种种的摔在地上,又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住。
他忙起身去查看钟杳杳的情况,发现她已经昏了过去,口唇发紫,脸上竟然还隐隐笼罩着一股黑气。
那个蒙面人看一击未中,抽出藏在身下的刀直朝两人砍来。
裴景策抱住她的腰往旁边一滚,堪堪躲了过去。
那蒙面人又举起刀,好在这时随云及时赶到,一脚踢在那人的手腕上,刀顿时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