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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生意(2 / 4)

,可都是地地道道的大补品。诺伯,以后你要回了德国,可别说我们中国人吃饭亏待了你哟。”

“等等,黄,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还有头?”诺伯指着汤罐里的某个不明菜肴,嫌弃地问道。

“这是乌龟,Tortoise。大补的好东西。”

“Tortoise?”诺伯不由提高了音量:“这也可以吃吗?”

黄远清不以为然道:“有什么不可以,在中国凡是能做出来的都能吃。”

诺伯用筷子新奇戳了一下它的头,他还是觉得不能接受。

邱月明夹了一块鱼肉给他,道:“这是武昌鱼,据说是用鲜美的鸡汤做成的,试试这个。”

诺伯尝了一口,点头,“这个可以。”

黄远清道:“我就纳闷了,你们西方人这个不吃,那个不吃,那你们都喜欢吃什么?”

诺伯放下筷子,耐心解释道:“在我们德国,一般每顿都会有酸菜和香肠,香肠又可以分为好几种,有牛肉的,猪肉的,其中我的家乡法兰克福尤以法兰克福香肠最为出名,至于酸菜,则可以搭配猪脚一起食用,当然,如果这时候再配上一截香喷喷的烤肘子和一瓶冰啤酒,那么美好的一餐则会变得更加丰盛。”

黄远清缓了一下,然后总结出:“搞了半天你们是喜欢吃东北菜哦!”

诺伯:?

邱月明:……

饭后,黄远清接到了警卫员的通知,由于事出紧急,话没说多少,便又要匆匆赶回军政部。

他满不情愿道:“还没和邱小姐好好叙旧,事儿就来了。你说这英国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会来!”

“既然是紧急事务,黄少校还是赶紧去吧,免得耽误了军情。”

“哪有什么紧急军情,这是英国佬来要钱了。”

黄远清也没多解释,等到离开时他又不放心的回头道:“月明小姐,说好了,今天晚上,看电影去,我一定有时间。”

“晚……晚上?”没等邱月明拒绝,黄远清已经一溜烟出门去了。

“邱小姐晚上有事吗?”诺伯见邱月明满脸为难的神色,问道。

“我……”她该怎么和他们解释,她是和布朗先生过来的,按规矩,在这段期间内,她的时间都是属于布朗先生的,但犹豫了几下,她还是摇头道:“没什么。"

“对了,上校先生晚上也去看电影吗?”

“我估计没时间,晚上我们会有一场德国人俱乐部要参加,你们去吧,玩得愉快。”

邱月明撇撇嘴,沉浸在矛盾中,低低道:“唉,可能倒时我也没时间呢……”

然而直到晚饭已过,八点的钟声响起,邱月明在酒店也没有等到布朗先生的回来。正当她犹豫着待会是否该接受黄远清的邀请时,楼下传来了悦耳的口哨声。

她打开酒店的窗户,从二楼往下瞧去,只见上校先生内着一件白底衬衫,外着敞开的黑色皮革夹克衫,不算崭新的军裤搭配高高的靴子,让他呈现出一派非常休闲而舒适的姿态。

口哨声停止,他手插在裤兜,朝窗口的姑娘俏皮眨眼道:“看来我们都被爽约了。所以,我可以邀请你去看电影吗?”

男人简单明快的语气突然让她生出了某种渴望,渴望成为一只自由的小鸟,期待飞出禁锢许久的心房。

于是她下意识的,甚至没有经过思考就回应道:“可以。”

她飞快地跑下楼,可又想起什么,突然折回了梳妆台,从包里取出一支鲜艳的口红对镜涂抹,满意后才高兴地出门去。

武汉的大街比摩登的上海更多了份属于中国人的气息,诺伯和邱月明就走在这充满叫卖声的街道上。

“黄让我转告你,希望你不要生气。他确实有事情走不开。”

“没有关系,我能理解。”邱月明又问:“对了,黄少校那么忙,上校先生你们最近没有军务吗?”

诺伯耸肩,“最近顾问团里出了点事情,所以我们就变得清闲了。”

“还是在上海的那件事情吗?”邱月明想起他那天走得很是匆忙。

诺伯微微点了下头,似乎不想提及,过了会儿,他问道:“你会不会又觉得我们是一个不称职的团队?”

邱月明笑了,想起之前对他的那么多误会,她歉疚道:“哪有,就像黄少校说的,我们应该感谢你们才是,你们从那么远的德国赶来,我们会一直记住你们的。”

诺伯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看着邱月明问道:“就算我回了德国,你也会记住我吗?”

“当然,我们会记住你们的。”邱月明重复道。

“你会记住我吗?”诺伯再一次问道。

邱月明愣了一下,她终于明白了这两句话有什么不同,她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看着诺伯的眼睛,肯定道:“会的,我会记住您的,诺伯特.冯.希普林上校。”

那一刻,清风在吹,叫卖声响,弦月挂在墨色中,好像天地间一切都变得很美好了。

而面前的男人肃重了神色,第一回用难得端正的中文字正腔圆道:“谢谢你,邱,月,明小姐。”

汉口蔡锷路上有一家资历悠久的老牌电影院,时常高朋满座。当邱月明和诺伯赶到的时候,已经距离电影开场了20分钟。

而当时影院里正在播放红极一时的美国电影《双城记》。男主角席尼.卡顿的死亡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同情,更有甚者哭得涕泪满衣裳。

诺伯道:“中国人似乎是一个特别容易感动的民族?”

“我们对一切美好破碎的东西都会具有共情能力。如中国的梁祝,红楼梦,都是如此。”

诺伯道:“在我们国家不是,我们遵循原则大于一切,普鲁士人尚武的精神,导致如果发生不可逾越的规则,那么我们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捍卫准则。”

邱月明不太明白,她突然问道:“那如果是逾越的感情呢?”

诺伯一愣,逾越的感情……

是坚持日耳曼种族主义的教条原则,还是选择随心所欲的自由?

他自己也无法给出答案。

电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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