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而感到担忧。
“呃,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哦,报告长官,下午2点军部会有一场会议,请您务必准时参加。”
诺伯道:“徐/州战役的伤亡汇总上次——”
“不是,是上将先生的会议。”伦尼补充道。
“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听说是莱茵菲尔亲王要来了。”
诺伯一愣,很快他就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和你一起去。”
他和伦尼一起坐上了三轮摩托,可伦尼一直没有启动,他奇怪地看了眼伦尼。
伦尼的目光有意无意瞟向他的衣领,他到底该不该提醒他的长官,衣服的领子有颗纽扣没有扣呢?
诺伯很快从伦尼的目光中反应了过来,他迅速的扣上了衣领,用咳嗽声掩饰了面上的尴尬。
邱月明从二楼打开了窗户,她伏在围栏上,点起一根烟,朝下面的人笑得得意又调皮。
诺伯对她做着手势,让她赶紧进屋,而与此同时,伦尼也抬头看到了邱月明。
年少的他尚未经历男女情爱,但只一眼,他便觉得楼上的女人笑得很是风情万千,足以媲美女星玛琳.黛德丽,难怪希普林上校要把她藏在这里。
此刻,他能深刻体会到舒泽上校的担忧了,如果他们再迟迟不回国的话,那么没准等舒泽上校的酸菜做好时,他们的孩子都能满地爬了。
车子离去,燃尽的烟头从二楼落地,她关上了窗户。
下午的会议,法肯豪森并没有给大家带去什么明显的指示,他反复强调的只有莱茵菲尔亲王的到来,事关到德中两国的关系。
当然,政治上的事情本不该与他们有关,但,谁让他们本就是一支特别的顾问团,在德国因距离而遥遥难以插手的亚洲,他们显然要肩负更多的责任。
尤其如今中德日三国的关系,使得本就不简单的政治联盟也开始变得更加复杂多变,他们在外界的口中一直是被喻为蒋j石政府不能见人的影子团队,但实际上,在国军的外籍顾问中,德国的人数绝对是最多的。
至于这其中的原由,双方政府都有各自的利益与考量。只不过,这样利益维持的关系能走多远,还尚未可知。只是随着奥地利的成功吞并,德国在实施大日耳曼帝国主义的路上已经打开了停滞不住的阀门。
所以,此刻西格蒙德的到来,究竟预示着什么呢?
诺伯在走出会议室大门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影子打破了他的思绪。
他反应迅速地躲开了,拳头就从他的鼻尖险险地过。
“黄?”看清来人后,他很惊讶,“你从徐/州回来了?”
“我他娘的再不回来,就真被你当猴耍了!”黄远清愤怒的揪住了他的领子。
“请你冷静。”他推开黄远清,整理着衣服。
“冷静!你他娘的抢走了我的未婚妻,你让我怎么冷静!”
黄远清说完,诺伯才立刻明白过来,于是,对他的愤怒他深表了歉意:“那个,我很抱歉……”
“我不要听抱歉,我要你把我的未婚妻还给我!”
黄远清话落,周围一时引来了不少军官的驻足侧目,诺伯只好将他拉到一边,以免引起更多人的闲话。
“黄,这件事情,我想我必须要和你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你就告诉我,这解释对我来说是有用还是没用!其他的我不想听。”
“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话,那很遗憾,可能解释的真相对你来说,也不是好事。”
黄远清听此,更是怒不可遏,他再一次揪住了诺伯的衣领,难以置信道:“你俩真的好上了?”
诺伯知道黄远清的心里压抑着一股怒气,他干脆也不反抗,如实点头。
“你们发展到哪步了?”
诺伯想了一下,道:“你希望是到哪步?”
“事到如今,你就老实告诉我不行吗!”
“好吧,那你希望是哪步就哪步吧,反正只多不少。”
黄远清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抓着的手更加用力,“我们中国人有句话叫朋友妻不可欺,你他娘的都欺负到我头上了,我不管,今儿就算闹到军部里受处分,我都得把你这德国来的王八揍一顿才解恨。”
黄远清气得涨红脸,就要一拳揍过去,可被诺伯正好抓住:“你真的要打我?”
“你说呢!王八蛋!”
“等等,等等。”诺伯从黄远清的手中扯出自己的衣服整理道:“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未婚妻?你妈妈都不喜欢她,没有任何人承认过。”
“可是她答应了我的求婚。”
“我还先比你认识她呢,我们跳过舞,送过玫瑰,还帮她解决掉日本人,对比下来,你做了什么?”
“哈,还跳舞?还送玫瑰?敢情你小子从一开始就在挖我墙角,我就说,武汉的街上怎么会开出玫瑰,老子转了一圈都没找到!”
“不不不,重点不是这个,黄,你冷静,耐心地听我解释。我和她,我们真的是先认识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比你更了解她,甚至比她那个前男友都了解,因为,我们才是彼此在上海真正认识的第一个人,先于你们所有人,真的。”他的目光真诚,没有一丝为狡辩而流露的犹豫。
“你!说谎……”
“你见过她作为学生时的样子吗?你见过她流浪在上海的街头,为了一张纸币而可怜的眼神吗?你见过她躲避日本人时的恐惧与绝望吗?不,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甚至不知道她的家庭背景,生长环境,有多么喜欢红色,会不会唱歌,又爱做些什么事情。”他不紧不慢地解释给他听,“我知道你是爱她的,黄。可是你的爱,对她来说,毫无用处,甚至还会成为她的负担,你的妈妈不喜欢她,你的上司同事会对她指指点点,她受不了。可是在我这里这些问题都没有,所以她选择了我,这没有什么奇怪,不是吗?”
诺伯说完,黄远清陷入了沉默,过了很久,诺伯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他准备要走的时候,黄远清道:“可是你会一直留在中国吗?你走了,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