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男子在门口站着,挡住了出口。看似并不让他口中的狗卷荆神官以及因疼痛而动弹不得的幸子出门。
“老师?这还真是新鲜的称呼呢。”男子对五条这两字没有抗拒,反而是对幸子口中的老师称呼感到新奇。
“不过你总是会冒出一些新鲜的词汇,我也不感到意外。”
不对不对不对!五条老师再强也不可能是个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
幸子看着面前的人内心大声os。
这人的反应和说话语气虽然和五条老师如出一辙,外形也是一模一样。可这么算来的话,神子是千年前平安时代的人,那么面前的这位恐怕是五条老师的先祖了吧。
幸子莫名的感到头痛,看来身边这位铁定好人担当的神官大人就是狗卷棘同学的先祖了吧,也是呢,发色和瞳色暂且不说,就连口癖也是一模一样啊喂。
咒术师看中家族血脉的传统还真是被体现的淋漓尽致呢,瞧这帅脸,纯粹的五条家血脉。
对五条老师以及他的祖先本能感到害怕的幸子默默的瑟缩着,把头埋在帅哥神官的怀里,以求降低存在感。
“……鲑鱼。”
狗卷荆虽然此行目的就是去求助五条少主,可掩埋在内心深处的厌恶还是让他皱了下眉。但无可奈何,因为他知道可怜的神子只有靠这个人才能够缓解身上的痛楚。
何况神子大人也一直对这位强大的五条家少主抱有不同的情感,一直在她身边服侍的狗卷荆也是能够看出的。
毕竟最初是这位咒术界毋庸置疑的强者,将这位不谙世事的少女带到大家面前的,所以他也能够理解神子对这位的特殊……
于是他低下头,对怀中的神子示意了一个安慰性的眼神。而幸子也知道她现在没有可以依靠的熟人,在接触到这人的眼神后,也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她不介意。
于是少女被转移到另一位大帅哥的怀中后,狗卷荆凝重的送他们直至神殿的后院,注视了很久,他无声的张口,为他的神子带上了几句话,才转身离开。
而头一次经历被五条老师公主抱的幸子全程不得劲,即使是模样肖像的先祖大人也不行!这太考验心脏了,难道会有人对天天给自己开小课堂和派危险任务的老师产生情感吗?首先伦理上就不允许的吧!
想到这幸子身体僵硬的不行,眼睛也不知道该瞅向哪里。但她也不敢乱动身体,毕竟就算只是抬起小拇指也会引发剧烈的疼痛。
先祖大人抱着幸子穿过一个又一个长廊,不仅没感觉到累,甚至手臂都没有发抖一下,全程都稳稳的抱着她。反倒是怀中的幸子因为浑身不自在而搞的后背都有些出汗了,整个人紧绷绷的,盯着五条先祖的尖下巴出了神。
全程沉默着的先祖大人突然开口了。
“前几日的咒灵的确有些多了,让你勉强了吧。”
幸子被这话搞的不知所以,但仅剩的情商告诉她一定要谦虚,于是。
“我……吾不碍事的。”灵活运用着轻小说的知识,耍着小聪明的幸子连自称都谨慎的改掉了。
“哼哼……那是什么?你总喜欢在话里加一些很可爱的词汇。”先祖大人低声笑了,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幸子,从肩上滑落下来的长长发梢轻柔地扫过女孩的睫毛,眼里很是宠溺。
幸子突然噤声,看着那只熟悉不过的蓝宝石眼睛感叹着基因的力量真是奇妙,因为两人实在是过于相像了。
不过五条老师从来不对她这么温柔就是了。也不对,以那个教师的性格大概率是不会公主抱她的,只会像扛麻袋一样顶着她的胃四处跑来跑去。
不过她的恢复能力这么快,自己也不当回事罢了。
也不对,好像曾经有那么一次,五条老师是好好的抱过她的……
意识到怀里的女孩有些走神,先祖大人也没生气,往上颠了颠幸子,让她更好的靠在自己的怀里,沉默的朝走廊深处走着。
正在幸子百无聊赖的想到底要去往什么地方时,先祖大人总算停下了脚步。
幸子微微转动眼球,通过一些能看到的边角判断,这是一座疑似祈祷室的建设,虽然看守的人不多,但是能够闻到缠绕在这附近的浓厚咒力来看,应该旁人也是无法轻易接近的。
“星野。”先祖大人示意一位个子矮小的巫女走近,而这位仆人也很称职的低着视线为两人开锁,推开了沉重的木门。
“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我在一旁等候。”
星野玲花安静的点点头,全程没有抬起她的脸。直到幸子被放到一座疑似卧榻的石板床上,她才看清这位小星野的脸。
星野玲花是一个年龄不超过13岁的小女孩,黑发被规矩的剪成了河童头,长得很乖,两眼下的泪痣和那个疯癫的老头子位置一模一样。
“你……”幸子对这个特征有点阴影,但她现在动弹不得,只好随她收拾。
星野玲花虽然个子矮小,但是力气并不小,她撸起袖子将角落收起的屏风推了过来并展开包围住卧榻。然后说了声:“神子大人我来为您更衣。”
小女孩的动作既利落又温柔,虽然是替人换下服饰,全程都没有碰到幸子的皮肤。衣服很快就换好了,幸子只剩下一件白色的里衣,就被星野玲花扶着一点点踏进了屋子正中央的水池里。
池水很冰,冰到彻骨,幸子有一瞬都以为自己要被冻伤了,但还是忍耐着没有叫出声一点点浸没了自己的身体。
她缓慢的坐在池子里有台阶的地方。背后的长发被星野撩起放在了胸前,女孩跪在幸子的身后拿着水瓢将池中的水舀起,一点点浇在了她的后背上。
“嘶——”水接触到皮肤的瞬间,不仅是冷,还有灼烧腐蚀的疼痛,接触到圣水的肌肤都冒出了升腾的黑烟。
幸子没想到会如此的疼,没忍住低声吸着气以此来缓解疼痛,搭建的足够高大的房屋内除了水声就是幸子低低的痛呼。但很快她就发现这空旷的只有水池的房间内还有其他的声音。
背后的星野低声抽泣着,却还是将水瓢中的水浇在了幸子的背后,没有停止。
“星野?”幸子有些不知所措,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