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下去，只要有一个异变体存在，就可能会有新的母体诞生。”
“恐怕是的……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异变体都会变成母体，只有特殊个体才有可能。”
特殊个体，那之前攻击弗兰克的“姚一凡”算不算特殊个体？
“所以你其实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母体。”她表情凝重。
“我此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超过三个母体。”他伸出三根指头。
“好吧，”左昕垚坐了下来，“那我们还要等多久？”
“你的问题可真多，”他笑了笑，眉眼温柔至极，“很快，今晚。”
……
“啪——”左昕垚东拍拍、西拍拍，“农村的蚊子就是多。”
她又拍死了一只，“你看”，她将手掌摊开给郝涵看，上面有一点血迹。
郝涵看了一眼她的手掌，又看了一眼她， “这已经是你第六次给我看你的血了。”
“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吗？”她摘了一片叶子，将手上的一点血痕擦净，“蚊子为什么不咬你？”
“因为它们忙着咬你去了”。
两人日落西沉的时候，来到这片林子，天空还扯着淡蓝色的布，月亮却已经悄悄爬了上来。
“来了。”树枝轻颤，树叶作响。
左昕垚扔掉手中的叶子，抽出了她三尺长的腰刀。
“之前就见识过了，这是腰刀？”
“雁翎刀。”
郝涵顺着她的刀看见了她手腕上的纯黑色护腕。
左昕垚连忙捂住手腕，“做人不能不讲信用。”
“很好看，很适合你。”他勾了勾唇，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她剜了他一眼，“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两人躲在一排果树后面，几十米远处就是那朵拟人昙花。暮色四合，那株巨型拟人昙花的周围围了一圈又一圈“人”。在场的所有“人”都在静待着它的花开。
“这里这么多异变体，它们真的不会攻击你吗？”
“听说过狗仗人势吗？”
夜幕将天空压低，缀着星星点点。月亮也渐渐地揭开了白纱，皎洁的月光打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被触手一样的气生根包裹着的花苞轻轻抖动，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地舒展着纯白色的花瓣，空气中炸开出芬芳馥郁，所有的异变体都躁动了起来。
花，开了。
“这香气有致幻作用。”
“这香气能够致幻。”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却没有一个人捂住口鼻。
“精神抗性至少要点升到五点。”
“我只有六点。”左昕垚皱了一下眉，抬起胳膊捂住了半张脸。
“我有八点。”他递给左昕垚一块小丝巾，“这是C级道具，一次性的，作用只有三分钟。建议你靠近了再戴上。”
“足够了。”她将丝巾带在脸上，捡起了地上提前准备好的火把，划了一根火柴，将火把点亮。
“给你一只。”
“你不会又要烧了林子吧？”郝涵看着火光中左昕垚纯净的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样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