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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时候,那是他最脆弱的时刻,在那个时候正好迎上了水豚的认真一拳,差点让他在一瞬间完成从出生到去世的全过程。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应该有心脏有力跳动的位置现在也只有微微的起伏,alpha说在那个状态下,他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你孵化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晚一点,零号。我还以为我早就会因为你的孵化掀起的这些风波被叫回来呢,你真是让我等了很久啊,我的,‘儿子’。”

外套搭在手臂上,alpha将衬衫的袖子稍微挽起,正好露出他立下锁缚时刺入血骨的那半截锁链,那本应是一个耻辱的记号,但他却丝毫不这样觉得,炫耀般的动作这样自然,仿佛这不是什么惩戒的标志,而是一个甜蜜的契约。

彼时虚弱的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的零号看着他,看着那截锁链,他能感受到上面萦绕着一些令人熟悉又舒适的气息。

alpha看着他,熟练地检查他的体征,从一旁的文件夹里掏出许多折叠组装道具,拼接在一起后开始检查他的状况。在一番医学生确认用药小鼠状态的操作完成后,他玩味又欣慰的审视了零号良久,轻轻笑起来。

Alpha:“你分化成为了我最希望你成为的物种,这代表着我的方向是正确的,也代表你确实可以活下来了,恭喜你,零号。”

轻声细语的时候,他慈祥得像一位真正的父亲,甚至因为自己的话轻轻鼓掌,仿佛看到年幼的孩子拿到了幼儿园的小红花,欣慰又和善。

“哦,我想起来,现在使用编号作为名称,对于一个非机械体的有智生物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他将仪器收起,轻轻地拍了拍零号的肩膀:“想办法,为你自己争取到一个名字吧。”

这居高临下的态度令人恼火,但更令人恼火的是,零号很难去反驳他。他不知道这是否是因为来自造物主的强压,或者说某些写入本能里的程序,他察觉到自己似乎很难去反抗。

但也仅此而已。

等他的伤口痊愈一些,alpha将他破碎的心脏重新修补完成,背对着他收拾仪器和用具的时候,他终于第一次,在完全的形态之下与自己的“父亲”有了第一次对话。

“你很自信。”零号看着他:“你似乎对于操控我这件事情很有把握。”

“这是自然。”alpha甚至没有回头:“我已经有很多造物了,你以为这之中没有遭遇过反叛吗?你现在依然能够和我说话,只是不过是因为你分化的物种碰巧是我最满意的,也是距离正确答案最接近的,所以才被保留至今,仅此而已。”

“可是你的生物强度并不高。你甚至不是安全科的回访对象。”

“仅仅只看生物强度,这句话会让你之后死很多次。”

Alpha语言温和:“我确实不在安全科的回访名单之中,我甚至不在任何人的回访名单之中,只要这个位面出现任何异常状况,马上就会有两到三个人到我的面前,把我带到指定的地点接受看管一直到风波平息。所以我并不需要在什么人的回访名单之中——我在他们的黑色名单上面,所以即便我的生物强度是B级,他们对待我,也要使用超A级的标准。”

“可是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零号说:“我如果想杀你,你反抗不了。”

“也许吧。毕竟创造出的造物要足够强悍才能让人有心情看他接下来的生长轨迹,如果你软弱无力,根本用不着我现在给你费工夫修复心脏。”

东西收拾完成,alpha带着自己的文件夹要离开了。他双手都在衣兜之外,就这样开始向外走。零号突然意识到,他并不是被alpha小看了,吃饱的蛇在打盹是面对路过的兔子不会攻击,只会半阖上眼睛放过这个毫无威胁的小玩意,他突然意识到也许在alpha眼中,他就是那只兔子。

自始至终,alpha只是在完成他的工作,获取珍贵的研究数据,至于他本身,这样不重要的东西,不值得这位研究员将目光投注一丝一毫。

冒犯。

这种感觉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身上,但却是第一次,他如此迫切的想要取走一个人的性命。

攻击落空。

他的动作已经被预判,alpha轻松的闪避,一手用文件夹打开他的第二波攻势。他看起来云淡风轻,如同面对抓窗帘的淘气猫咪,这从容不迫的姿态深深的刺痛了零号,他还要再攻——

他被按到了地上。

零号的大脑发生了一瞬间的空白。

......发生了什么?

他有点懵。

怎么回事?这个人刚才还在这里,怎么会?

按照身体强度,他是不可能完成按到自己的动作的,怎么会?

“同样的动作,我看两次已经厌烦了,没有点新的花招吗。”他听见那个人轻轻的笑:“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完成刺杀动作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让他人察觉到你的意图?儿子,你脑袋不太聪敏啊。”

在他的肌肉骤然绷紧之前,alpha的声音不疾不徐:“挣扎的动作小点比较好?你的心脏还很脆弱,别让爸爸做白工。”

他们在总园的暂留室,这种程度的动静,安全科的人已经翻着白眼喊话了。

你好,你的行为违反暂留室居留规范,放弃反抗否则采取措施。

你好,你能理解我的语言吗?

警告最多出现两次,接着就是一场暴力美学的盛宴。

在二次警告到来之前,Alpha俯身,在零号耳边小声发问:“你为什么想要杀我呢?不不不,别着急说是我冒犯了你,这也许并不是主要原因。再想想,儿子。”

他的袖子依然是挽起的,那半截锁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他听见笑声。

“我就知道。”他说:“我的造物,舍弃无谓的伪装吧,这就是你的本意。你甚至忘记了母亲的教诲,忘记了武力对等,率先对我发动攻击。等等我可要好好向她告你一状。”

零号反唇相讥:“好像你们两人很亲密一样,我不觉得她会愿意听你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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