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喝酒了,姐?很多年没见你喝酒了。”白幼宁笑望着二人。
白明苏躲开乔楚生的注视,“爆炸的当时受到惊吓记忆深刻,只记得部分罢了。”
“楼板都炸断了,现场随时可能坍塌,你们俩没事真是万幸。”乔楚生后仰靠在椅背上。
“爆炸案发时你在哪儿?”白幼宁看着乔楚生,不怀好意地问到。
“我在卫生间呢。”
白明苏冷哼一声,她当时在一楼大厅未寻得乔楚生的身影,不问也知道他在哪里。
路垚又问了爆炸案死伤者的身份,得知去世的是邹颖,重伤的是粵商商会的副会长刘昌林。
“这个刘昌林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也算是报应。”乔楚生说到。
白明苏蹙起眉头,白幼宁却不由得轻笑出声,在乔楚生的追问下才道出昨晚在舞厅外遇到了六子以及青龙帮的弟兄,并且六子找人强行把她送回了家。
路垚从乔楚生口里得知六子现在是白老爷子的保镖,遂怀疑此事或与白启礼有关,乔楚生当即否认了这个猜测。
“上海滩杀一个人太容易了,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地干吧。”他摊手解释到。
“即使不是我爹指示的,这件事情他也是知情人,脱不了干系。”白幼宁愤愤到,怀疑白老爷子的时候她总是毫不犹豫,白明苏暗自叹了口气。
“要不你去探探口风?”路垚摸着嘴唇小心翼翼地瞥了眼乔楚生。
乔楚生反驳道,“探?怎么探?上门去问是不是你干的?”他瞪了眼路垚。
“啊……不行吗?”
“你说呢?况且我去百乐门还是老爷子让我去的,上海滩谁不知道我是青龙帮的人,哪有干坏事还自己送上门的?”乔楚生是万不信老爷子那么精明神算的人能干出这种事。
“说不定我爹明面上让你去,以摆脱自己的嫌疑,背地里让六哥去干坏事也未可知呀,事先探探口风……也没什么吧?”白幼宁望向白乔二人的眼眸略带心虚。
乔楚生扭头叹了口气,白明苏扶着额头闭上眼,“如果爹承认了,那抓还是不抓?那如果爹不承认,继续查下去,万一真查到了他头上,楚……乔探长怎么收这个场?”
“那就公事公办,租界也不是法外之地,如果真的是爹杀了人,我愿意……大义灭亲。”白幼宁始终还是个没真正经受过世事的孩子,白明苏心下不由得担心。
乔楚生摆了摆手,“那你去吧,这个案子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了。”他抱起手臂看向白明苏,“如果果真如此,你也别插手了。”
阿斗敲了敲门,“都在呢,探长,今早有个小姐堵在巡捕房门口,吵着嚷着非要见您。”
“谁啊?”
“昨晚爆炸案那死者邹颖。”阿斗回答到。
“她还没死?”白幼宁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路垚和白明苏也一脸惊讶。
“的妹妹,邹静。”
“你讲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啊。”乔楚生烦躁地说到,阿斗委屈地低下了头。
白幼宁看向乔楚生,又瞥了眼脸色不佳的白明苏,“又是你的情人吧?”
“什么叫又啊,我什么时候有情人的?”他不由得看了眼白明苏,“这个还真不是。”他眸里泛上笑意注视着心虚的路垚。
“少来了你。”他这两年的荒唐事白幼宁可都知道。
“真跟我没关系,人家是路先生的初恋女友,和你姐是康桥的同学,不信你问她?”见白明苏点了点头,白幼宁扭头望向坐立不安的路垚。
“别胡说八道啊,小心我告你诽谤。”
“能不能不装了?人都跟我交实底了,而且明苏在这儿坐着呢,来,你狡辩我们听听?”
“明苏姐,我们可是校友,你跟她又是极要好的朋友,你之前还亲口说过跟乔探长没有关系了,你可得站在我这边。”路垚慌忙说到。
“你脑袋想搬家了?”乔楚生沉下眼眸恐吓他。
“老实交代,你跟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幼宁瞪着路垚,乔楚生与白明苏交换眼神,饶有兴致地望着眼前的两人。
“不是,我俩的事跟这个爆炸案有关系吗?”
白幼宁不依不饶地追问路垚与邹静的往事,路垚不情不愿地道出了与邹静的关系。
“你俩谁追的谁呀?”乔楚生右手撑着脑袋笑着问。
“两情相悦吧。”
乔楚生笑出声,“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啊?”
“人那条件怎么可能看上你?”
“那明苏姐还看上你了呢!你俩条件也差挺大啊。”路垚不满地反驳到,乔楚生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白明苏端起面前的牛奶喝了一口,装作没听见。
白幼宁继续追问路垚与邹静分手的原因,路垚说邹静出轨了,与她的导师。
“有天晚上我看见她导师亲了她。”
“不对吧。”白明苏忍不住开口。
乔楚生点头附和,“我听说的也不是这样。”
“邹静是她导师跟她表白,她婉拒了。”白明苏看着路垚,她也曾为他们惋惜过。
“你们信吗?都已经婉拒了,那……那为什么还要亲她呀?”路垚嘴硬到。
乔楚生解释道,“那亲的是脸颊,又没亲嘴。”
路垚似乎仍然很生气,“有区别吗?”
“当然有,道别前亲脸颊是西方传统礼节啊。”乔楚生不解路垚的“明知故问”。
“那也不行,那别人亲明苏姐你能乐意啊!”路垚梗着脖子,不肯承认自己的无理取闹。
乔楚生翻了个白眼,“好好说话,动不动扯我们干嘛!”他瞪了眼路垚。
白明苏清了清嗓子,此时此刻默不作声最好,毕竟刚刚路垚已经点了一回乔楚生的雷点,那雷点还恰好是她说过的话。
“而且那个老头子满脸大胡子,她不嫌扎得慌啊。”
“你这就有点不讲理了。”白幼宁瞥了眼路垚,“他俩那天晚上紧紧地抱在一起,抱了很久,依依不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