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谎言,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我更想知道真相。" 房间中旖旎的气氛一扫而空,甚至变得冷淡起来。 傅宴深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冷笑道:“温知瑶,你对我是绝对的诚实吗?” “……” 温知瑶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我没有骗过你。” 也许有些真相,她还没有全盘托出,但是她从来没有哪次,是蓄意骗他。 这样,算是诚实吗? 傅宴深狭眸微眯,看了她半晌,还是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那么我也没有。” 温知瑶吸了吸鼻子,回手抱住他的腰,瓮声瓮气道:“你别骗我,以后也不能骗,我会当真的。” 傅宴深眸色幽暗,低头吻着她的嘴唇。 温知瑶被他亲得晕乎乎的,脸颊染上了粉红色,她搂着他的脖子,轻轻闭上了眼睛。 她是个有些固执的人,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 只要傅宴深说了,她就信他。 男人垂眸看着怀里女人迷蒙湿红的眼尾,手上用力,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轻声笑了笑,嗓音低哑而性感:"别疑神疑鬼,像只炸毛的小猫。" "我没有!" 温知瑶瞪圆了眼睛,濡湿软润的眼睛,长睫微颤,倒是与男人的描述更像了些。 傅宴深眯了眯眼,眼底掠过一丝欲望,他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天旋地转间将她推倒在床上,随即倾覆上去。 折腾了大半夜后,腰酸背痛的温知瑶看着堪堪指向三的时钟,脑海中最后的念头划过: 明天她还有命出去玩吗? 第二天她睡到十一点钟,才被傅宴深从被子里抓了出来。 说是抓,一点也不为过。 昨晚她筋疲力尽,感受到身侧有人,眼皮却有千斤重,完全睁不开眼,这能蠕动着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 “让我再睡一会儿。” "起床吃饭。" 傅宴深不理会她的抗议,掀开被子把她拽了出来。 温知瑶怔怔坐在床上,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傅宴深手里拿着她的大白鹅抱枕,一脸清冷地站在床边。 他目光下敛,侧脸轮廓锋锐而清俊,与昨晚情动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为什么都是人,她已经累的神志模糊,而他却还能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地早起? 不是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吗? 怎么到了她这里一切都反了? 牛没累死,田快枯萎了。 温知瑶愤愤地朝他摊开手心,索要自己的抱枕:“把小白还给我。” 傅宴深嗤笑一声:“没收了。” “我给你三分钟时间,从这张床上离开。” 眼看温知瑶小脸一跨,又要说些什么逼逼赖赖,傅宴深好心地补充道, “现在下来,或者今天一整天,你都别想下来。” 温知瑶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了,也顾不上被无端没收的大白鹅,慌里慌张拉过被角。 "你...你别乱来……." "再不下床,你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乱来。" 傅宴深打开衣柜拿了套衣服扔给她,"快换上,出去吃饭。" “还是你想让我帮你换?” 温知瑶干笑了两声,“不用了,你快出去,我马上就来。” 到餐厅吃饭时,温知瑶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直视外公的脸。 周天清倒没察觉什么不对,只当他们年轻人习惯日夜颠倒,再一觉睡到中午。他絮絮叨叨了几句早饭不能耽误,哪怕再困,也应该吃个早饭再继续睡。 害她不能吃早饭的人就在对面坐着呢! 温知瑶一边点头应和,一边悄悄剜了一眼对面的男人。 过了中午,林东来接他们到机场,直到这会儿,温知瑶总算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海岛南港。 路上阴雨绵绵,温知瑶有些担忧地看着天空上朵朵压境的乌云,“这样的天气,飞机能起飞吗?” 傅宴深坐在后排座椅上看报表,闻言淡淡,“不能飞就等一天。” 温知瑶叹了口气,但好在过了一会儿,乌云又奇迹般的消散了,天空渐渐放晴。 飞机也没有晚点,这一趟飞行时间不算长,两个小时出头,就接近了目的地,飞机开始缓缓降落。 和海市梅雨季潮湿的空气不同,南港的气候就宜人多了,环海的群峰正绿,天空无风,海水青碧,高大的热带植物临路而生,呼吸间都带着海浪和椰子的气息。 傅宴深从接机的人手里拿过车钥匙,带着她上了一辆两座的亮色跑车,温知瑶看着觉得眼熟,想了半天发现是今年最新款发售的柯尼塞格。 她默了半晌,“这个车,是你租的吗?” 傅宴深睨她一眼,“买的。” 温知瑶顿了一会儿,又开口道,“现在科技公司这么赚钱吗?” 傅宴深嗤笑一声,没再搭理她,倒挡倒车,把车开出了地下车库。 温知瑶本以为他们会住在某个五星级酒店里,没想到车子行驶了一会儿,拐进了一个需要通行证的私人度假村。 这个度假村配备更高,每栋房屋之间间隔较远,被高大而浓密的植被隔开,极具私密性。 等他们收拾好住下,窗外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中午温知瑶醒的晚,午饭没有胃口,吃的也不多,这会儿忙完才发觉自己已经饥肠辘辘。傅宴深从餐厅的桌子上拿起一本菜单递给她,让她先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