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工吗？”
谢三乐：“那我也不知道你是施野妹妹啊。”
——
教官开完会回来后，果然宣布了分大小方队的事。施原毫无悬念的被分到了小方队，而让她意外的是秦在也被分到了小方队。
施原本以为被分到小方队后就不用再顶着大太阳站军姿了，怎料新来的眼镜教官开口第一句便是：“被昏到小方队的同学们也不用飞心丧气，你们既是后群部队，也是必用部队。只要认真炫念，还是有机费去大方队的。”
“栓体都有，齐步走，一呢一，一呢一。”
施原本不想辜负眼镜教官的一片好意，非常认真的听着口号，在心里默念着“左右左，左右左”，尽可能让身体保持协调。
但这种协调持续不到一分钟便瓦解了，施原越是刻意想控制自己的手脚，肢体越不受控制，最后达到了“眼前的腿是谁的腿，我的胳膊又属于谁”这般境界。更惨绝人寰的是，在施原坚持不懈的带领下，排在施原身后的秦在跟着她的步伐，也同手同脚的向前正步走。
“停停停。”眼镜教官紧急叫停。“四眼和她后面那个秦在，你们肿么肥细，年体婴儿吗？犯的错都一模一样。”
在同学们的捧腹大笑中，施原迟钝了五秒才反应过来，她又被教官点名了。
“报告教官，秦在今天没戴助听器，他一只耳朵听不太清，只能跟着前面的同学。”秦在旁边的男生大声说道。
为了不影响训练进度，施原又被请出列单独练，只不过这次的“监工”换成了秦在。
没了施原这个害群之马，小方队的正步看起来和谐了很多。眼镜教官领着队伍往反方向走了一段距离后，施原便坐下来偷懒，“累死我了，你要不要也坐一会儿”，施原向秦在发出偷懒邀请。
“不用，我不累。”秦在说完，往施原的右手边走了几步，站定，看向教官所在的方向。
午后橘黄色的阳光照射在少年的身上，在地上投射出一个颀长的影子，正好能把施原挡住。
施原抬头正好能看到他的侧脸，逆光下，他直视着前方，目光淡淡，侧脸轮廓干净利落，透露着一股清冷的疏离感。一滴汗水顺着下颌线落到凸起的喉结处。施原顿时可以理解纣王的行为了。
“好看吗？”秦在将头转向她，嘴角微扬。
施原被他的话怔住了，须臾间反应过来时，秦在已经将那张俊美的脸贴近她，“这样是不是能看得更清晰些？”
秦在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噙起好看的弧度，两眼弯弯，额侧的汗珠划过左眼角的泪痣，留下一些晶莹的痕迹。逆光将他迷彩帽外的头发染上一层毛绒绒的光晕，让施原有些伸手去抚摸的冲动。
这简直是勾魂摄魄啊！
鼻息间陌生的香味，让施原回过神来。
“谁说我在偷看你了？不是，不是偷看。”像个小偷被抓了现行一样，施原有些慌不择言，“我的意思是我在看教官是不是要回来了。”
大概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施原佯装休息够了要再练一会儿正步，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手拍到屁股的位置时，触碰到一点湿黏黏的凉意。
顿时，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施原不仅身高比同龄人偏低，就连初潮也迟迟不来，黎向晚曾担心她是不是身体有问题，特意带她去医院做了检查，好在医生说她只是发育比同龄人晚。在身边同学每月被姨妈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施原很庆幸自己没有这种烦恼。
现在看来，她马上就要直面这种烦恼了。
拍过裤子的手，印着浅浅的猩红。
施原脑子一片空白。
秦在瞥见女孩的迷彩裤.屁.股的位置印着一块污渍，再看看此时脸蛋如火烧云般透红，两耳如熟虾米的施原，大致猜到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施原，而后脱下迷彩服外套往施原腰上系。
他弯腰靠近的时候，施原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鸢尾香，心跳倏的漏了一拍，面上滚烫。她身体绷得僵直，连呼气都不敢，直到快憋不住气了，才回过神来，浅浅地吐了口气。
“你先回宿舍换一下衣服，我等会帮你跟教官请假。”秦在低声道。
“好，谢谢。”施原不好意思的抿了下唇。
“那个，你有备用的吗？”秦在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施原瞬间明白了秦在话里的意思，脸又烧了起来，趑趄嗫嚅：“有，我妈妈给我提前买了。”
——
傍晚，食堂。
餐台后，施野正排着队，冲着刚进门的秦在招了招手。
秦在走到施野跟前：“帮我也打一份跟你一样的。哦，打两份吧，另外一份打包。”
说完，朝着食堂外的小超市走去，留下欲言又止的施野。
片刻后，秦在将一个印着南侨超市字样的塑料袋递给施野。
“果然是还是你懂我，知道我口渴了。”施野嬉笑着，说完便伸手去翻塑料袋里的东西。
红糖、姜茶、暖身贴、保温杯......
施野将塑料袋里的物件都摆了出来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饮料，一头雾水：“秦在，你这是宫寒？”
“帮你姐买的。她生理期。”
“不是，你俩什么时候那么熟了？你连她生理期都知道！”
“军训的时候，她弄脏了裤子。”
“哦。”施野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
吃过午饭，两人一起来到女生宿舍楼下。
两个校草级别帅气的男生在女寝门口，引来了不少女生的侧目。
施野给施原打了电话，但一直没人接。只好厚着脸皮，求宿管阿姨通融，“阿姨，我就进去送一下东西就出来了。”
宿管阿姨指了指门口立着的牌子：“女寝禁止男生入内，你打电话让她下来拿。”
“她手机估计静音了，没人接啊。”施野当着宿管阿姨的面，又拨了一通电话，还是无人接听，“要不，阿姨你帮忙送一下，她叫施原，在507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