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塔尔丝不耐烦的绕到他面前,“你总是给我使眼色,我都不知道要往哪飞了,而且你的鬼飞球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一直往我身上砸!”
两个人开始吵架,戴维斯飞到他俩中间,他严厉训斥了他们,并且要求詹姆找时间给安塔尔丝讲清楚手势的含义,顺便培养一下默契。
“谁要跟他/她有默契!”两人异口同声说道,气呼呼骑着扫帚飞远。
话虽这样说,当两个人都没有课的时候,詹姆还是找到安塔尔丝,耐心的跟她解释起队里常用的手势和暗号。
他举起一根手指,“这代表我们要用一号战术,去包抄阻止对手投出鬼飞球。”
“举两根手指表示自己被对手盯上了,要求击球手尽快落位,过来高位挡拆。画一个圈表示发现了金色飞贼,为找球手擒住金色飞贼开路。还有其他的暗号,比如……”詹姆越说越详细。
安塔尔丝认真的听着,把这些一一写到笔记本上,她漂亮的花体字龙飞凤舞,字母尾端还高调翘起。
窝在沙发上的西里斯听着都觉得累,他一向散漫惯了,所以即使他飞的不错,也没有报名加入院队,他实在对这种费神费力的运动提不起什么兴趣。
当詹姆把最后一个事项讲完,安塔尔丝揉了揉眉心,要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所幸距离比赛还有两个月,她还来得及。
等安塔尔丝走上旋转楼梯,詹姆朝西里斯挤挤眼睛,他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了,但是十分愉快,“鼻涕精怎么样了……”
西里斯阖上眼睛,“没成功,洛丽丝夫人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接着那个讨厌的费尔奇就哼哧哼哧出现了。他把斯内普带走了,顺便罚了我周六晚上的禁闭。”
安塔尔丝的小脑袋从楼梯上探出,她噔噔跑下楼,蝎子辫甩来甩去,嘴里嘀咕着有东西忘拿了。
她拿起桌上的笔,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呀,西里斯,你怎么又被罚禁闭了。”
西里斯反应过来,安塔尔丝肯定和费尔奇串通好了。
“安!塔!尔!丝!”
几分钟后,安塔尔丝笑眯眯站在女生宿舍的走廊里,对着空气墙外气急败坏进不来的西里斯和詹姆招招手,“一个小忠告,不要满腹怨气去睡觉。”
安塔尔丝下巴一扬,带着一脸得意后退几步,轻快的推开自己的宿舍门。她大半个身子已经探进去了,只留下一条胳膊伸到门外,对着他们比了一个大拇指朝下的手势,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半夜,西里斯翻来覆去气的睡不着,安塔尔丝竟然为了鼻涕精和费尔奇沆瀣一气把他关禁闭,她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而且这几天她还天天跟在鼻涕精身后,连雷古勒斯都前所未有主动在楼梯口拦下西里斯,问他是不是收女生情书太多把安塔尔丝气跑了。
要知道如果安塔尔丝不在身边,雷古勒斯是绝不会主动和西里斯搭话的。
被窸窣声吵醒的詹姆迷迷糊糊睁开眼,扯过被子蒙住脑袋,“西里斯!快睡吧!你真该向我学学,我总能看见事情的乐观面,最起码小莱斯特兰奇学会了喝倒彩激怒对手的手势。”
再生气也没有用,西里斯忿忿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安塔尔丝好看又得意的表情,以及她开学那天在花园里欢呼雀跃的那句感谢梅林。
他倒想抓住梅林问个清楚,鼻涕精究竟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