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赶到之前,安塔尔丝揪着埃弗里的领子朝他脸上来了一拳,这一举动瞬间引爆了看台上剑拔弩张的气氛。
有人带头大喊了一句“斯莱特林犯规!”,不知道格兰芬多看台上谁先朝斯莱特林看台送了一道魔咒,西里斯也跟着站起来,一脚踏在防护栏上,拎起魔杖加入战斗。
一时间球场上魔咒满天乱飞,两个学院的积怨彻底爆发。以拉巴斯坦为首的斯莱特林学生也站起身,他虽然担心安塔尔丝,此刻却也不顾上她,朝格兰芬多看台上就是一顿火力输送。有的人甚至直接把魔杖一扔,跑到对面看台上拳打脚踢。
这场闹剧最后以格兰芬多球队获胜和两个学院因为公然打架斗殴各扣一百五十分收场。
直到霍琦夫人和麦格教授看着大家离场的时候,两个学院的学生依旧用仇恨的目光瞪视对方,脸上或多或少挂着彩,要不就是残留整蛊咒的痕迹门牙变得老大或者头发疯狂生长。
要说有谁最高兴,那当然是戴维斯。他不停的逢人就夸,“瞧到我们新来的找球手了吗?今天我们赢了!”
医疗翼里庞弗雷夫人板着脸,她头一次看见这么多要解咒和身上挂彩的学生。
而詹姆和雷古勒斯的病床则被拉上帘子,两方球员隔着帘子还在朝对方阴阳怪气。最终庞弗雷夫人忍无可忍,咆哮着把他们全都轰了出去。
安塔尔丝的脑袋受了点轻伤,她的脑门被绷带缠着,正和西里斯一起大声咒骂着埃弗里和罗齐尔那两个家伙。
“斯莱特林真是一群毒蛇!”西里斯怒骂道。
“只是有些斯莱特林!”即便在生气,安塔尔丝还是严肃纠正了他的说法。
她还不知道雷古勒斯伤的怎么样了,庞弗雷夫人怎么都不肯再让人进去探视病人,他俩只好转身离开,怒气冲冲回到休息室去。
詹姆很快就拄着拐杖回来了,他的胳膊和小腿打了固定的夹板。庞弗雷夫人的医术十分精湛,告诉他好好休息一个星期,他的伤就会好的差不多了。
听到詹姆回来的消息,安塔尔丝快步走进男生宿舍,敲响了西里斯他们四人宿舍的门。
来开门的是卢平,看到来者是安塔尔丝他愣了愣,侧身让她走进宿舍。
安塔尔丝一走进房间,本来在床上躺的好好的詹姆立马嚎叫起来。
“你暂时还死不了,波特。”安塔尔丝一脸认真的说,她有些怀疑詹姆受伤的是脑袋,而不是胳膊和腿。
“别管他,他就是想引起伊万斯的注意。”西里斯懒洋洋的开口,他躺在自己床上,一本书盖在脸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安塔尔丝回想了一下,伊万斯好像确实在公共休息室里待着,但是波特为什么想引起伊万斯的注意,她慢半拍的想到,难道波特喜欢伊万斯?
这绝不可能,她很快否定了那个猜想,喜欢一个人会欺负对方吗?更何况伊万斯那么善良,而波特只知道恶作剧欺负同学,他们看起来一点都不搭。
安塔尔丝坐了下来,她身上的球服还没来得及换下,一想到球场上的事情她就怒火中烧。
“埃弗里那个蠢货,就他那样还当击球手,我看他这辈子只能当一只见不得光的蝼蚁,这个只会耍阴招的败类!”
除了西里斯,其他三个男孩都有些吓到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安塔尔丝骂人,而且骂的还如此凶。
安塔尔丝凶凶的语气,配上她平日里乖巧可爱的样子,这种巨大的反差显得她像一只凶巴巴的小猫咪。
西里斯爽朗的笑出声,他拿掉盖在脸上的书露出一排白牙,眉宇舒畅,“安尔,你是不是还在记仇埃弗里家族给你妹妹提亲的事情,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埃弗里有个弟弟,和辛西娅年纪相仿。当年埃弗里夫妇一脸傲气前去拜访安塔尔丝的父母,想给小埃弗里和辛西娅订下婚约。
本来莱斯特兰奇夫妇还在考虑,结果埃弗里夫妇竟然得寸进尺提了一些过分的要求,按安妮的话来说,“埃弗里家族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了,竟敢来提条件”,接着两方父母不欢而散,来往也少了很多。
所以真不能怪安塔尔丝这么看不起埃弗里,纯血家族之间也是有等级的,在父母的“耳濡目染”之下,她多少有些看不起埃弗里家族,更别提埃弗里家族竟然还向她可爱的妹妹提亲,安塔尔丝实在接受不了这件事情。
安塔尔丝忍无可忍般哼了一声,十分不屑,“我父母如果知道这件事情,根本不会责怪我,说不定还会问我有没有打赢埃弗里。”
“对了,波特,雷古勒斯怎么样了,你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医疗翼吗?”她脸上的担忧久久不能散去,焦急的等待詹姆的回答。
“那个受伤的斯莱特林球员?”詹姆挠挠头,“好像还在医疗翼,应该伤的不轻。”
“你能把隐形斗篷借给我用一下吗?就今晚,我想去医疗翼一趟。”
得到詹姆肯定的答复之后,安塔尔丝道谢后看向西里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不去。”西里斯很干脆的拒绝了,他不怎么担心,男孩子就是得受点伤才行。
行吧,那就她自己一个人去。
安塔尔丝转过身,双手交叉撑在桌面上,开始打量起西里斯的书桌。
书架上夹着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捏着它的一角稍稍用力把它抽出来。
是几封信,落款还写着安塔尔丝和雷古勒斯收。
西里斯暗叫不好,走过去就要抢走她手里拿的东西。
安塔尔丝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她立马拿着信和西里斯在房间展开你追我逐,边跑边拆开那些信。
她匆匆看完一封信,西里斯洋洋洒洒的字迹满篇都在气愤的质问安塔尔丝和雷古勒斯为什么不回信,安塔尔丝的脚步突然停下,西里斯没刹住直接撞到她身上。
“你一年级的时候给我们写过信?”安塔尔丝揪着他的袍子抬头看着他。
还没等他回答,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朝他扑了过去。
西里斯被撞得向后踉跄两步,女孩身上的糖霜味扑面而来,来人暖烘烘的体温和蹭在脖颈处的毛茸茸的,提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