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的孩子性格怎么都这么恶劣,嘴里小声嘟囔着,“好吧,好吧,我会帮你记录的,小女巫,8月17号上午九点,魔法部见。”
眼看纳特利就要离开前,斯内普对他的背影喊道,“等一下!”
纳特利重新转过脚尖,“怎么了,小巫师?”
“先生,您的姓氏是纳特利,冒昧问一句,奥拉贝拉·纳特利是您什么人?”
“她是我的高祖母,曾经是英国魔法部禁止滥用魔法办公室的职员,在1754年发明了修复咒。”
安塔尔丝困惑的看着斯内普,这家伙一定是想发明咒语想疯了。
“那么您一定也会修复咒了。”斯内普不着痕迹地奉承。
“噢,那是当然。”提到家族里这位小有名气的高祖母,菲尔·纳特利颇为得意。
“或许您可以用修复咒帮忙修复一下这根魔杖?等受审结果出来了再销毁这根魔杖也不迟,现在这个女孩还需要它,”斯内普吞吞吐吐地说,“如您所见,这条街道很破旧,非常不安全……”
同时他还用手肘碰了碰安塔尔丝,示意她把魔杖递给对方。
安塔尔丝连忙把断了的魔杖送到纳特利面前举着,那双澄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非常有感情的恳求,“先生,拜托了!没有魔杖,我甚至都不能坐骑士巴士回家。”
因为窘迫,纳特利脸红了,他咳了咳,解释道,“修复咒并不能修复魔杖,恐怕你只能去买一根新的。”
见两个孩子不相信他的说辞,他只好抽出魔杖亲自演示一番,“看吧,真的不行,魔杖是很特殊的材质制作而成的,修复咒不足以修复它。”
安塔尔丝瘪瘪嘴,看来只好抽个时间去奥利凡德魔杖店看看了。
“那你还需要我送你回家吗?”纳特利善意的说,“我可以用幻影移形送你回家,不用骑士巴士。”
“不了,谢谢,我……我还不着急回去!”安塔尔丝连忙摆手,这位年轻的魔法部工作人员一头雾水。
“那么再见了,这么晚了,不要在外面溜达了。”他提醒他们。
又是一阵轻微的爆裂声,纳特利就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几道光柱,佩妮喘着气,“警官,就在前面!有人打人!”
安塔尔丝急不可耐的推了斯内普一把,“那些咒语都有反咒吧?快把它们解除了,等等,那个封喉锁舌暂时不要解除,小心他说出什么话来。”
斯内普一步一回头,小跑跑回屋子,安塔尔丝紧随其后,托比亚倒挂的咒语被解除了,但是锁舌封喉咒没有解除,导致几位警官进来的时候,他只能干瞪着眼睛发出含糊不清的唔唔声。
“你没事吧?”佩妮拉着安塔尔丝的手,上下检查了一遍,“我刚刚去找警察了,这简直太吓人了。”
“夫人,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一位大胡子警官问道。
艾琳摇摇头,斯内普上前一步握住他母亲的胳膊,“我是那个男人的儿子,他刚刚攻击了我。”
“他也打了我!”安塔尔丝伸出胳膊,挽起袖子给两位警官展示她身上的伤,“真的很疼,他简直像个疯子,把我们吓坏了……”
她的眼睛一眨,两行泪就滚了下来,变脸速度之快,好像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直在哭泣。
“我可以作证!”佩妮适时的插话,让安塔尔丝的话看起来更加有可信度。
斯内普有些凌乱,他发现安塔尔丝的眼泪真的可以说来就来,就像一年级她故意装哭,成功地让麦格教授罚了波特。
两位警官把视线转向托比亚,“你承认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托比亚根本发不出来声音,只是挣扎着,那两位警官认为他醉的很严重,给他带上手铐,他们对斯内普说,“他需要暂时关押,具体如何处罚,还需要你明天去警局一趟。”
斯内普点点头,全程一言不发看着托比亚被带走,而他的右手一直扶着他母亲艾琳·斯内普,以免她滑下去。
艾琳不想丈夫被带走,但是这有三个孩子,她不能让他们受伤,于是她选择了沉默。
混乱的事情总算结束了,佩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安塔尔丝,我们快走吧,莉莉要等急了,今晚你就在我家睡。”
斯内普披上外套,“等等我,我送你们回去。”
当路过公园的时候,三个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安塔尔丝提议道,“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下怎么样,梅林,我累坏了。”
“梅林——”佩妮咯咯笑出声,“自从莉莉去了霍格沃茨,她总会这样说,''梅林——'',好滑稽。”
斯内普用一种全新的眼光打量着佩妮,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佩妮是一个用复方汤剂假扮的佩妮,今天晚上佩妮挡在艾琳和托比亚中间的样子简直太不像她了。
“看什么看!”佩妮不爽地扫了他一眼。
“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伊万斯小姐也会如此有勇气,要知道多管闲事可不是你的专长,尤其是我的闲事。”斯内普反唇相讥。
这人完全不值得同情,佩妮恶狠狠怒视着斯内普。
在放假前她曾收到过斯内普的信,当时她正埋头和数学作业奋战,就看见一只兔耳猫头鹰飞到窗户边,不停的拍打窗户。
要知道自从她和莉莉发生了那件事情后,莉莉写的信她再也没回过,她已经有一年多没见到猫头鹰了。
奇怪的是这只猫头鹰和莉莉的猫头鹰长得不一样,佩妮实在无法忍受它发出的噪音,只好打开窗户放她进来,取走它嘴里叼的信封,然后震惊的发现斯内普竟然给她写了一封非常别扭的道歉信。
她翻来覆去看了三遍,尽管整篇信没有一个单词是对不起,但它确确实实是一封道歉信。
果然,这家伙的还是依旧恶劣,就像当年他控制柳条赶跑她那样恶劣,佩妮告诉自己,不要对斯内普抱有任何期待。
安塔尔丝无奈扶额,一手拽着一个胳膊,把两个人拉到椅子上坐下,“消停会吧,你们难道都不累吗?”
月亮、星星和路灯一下子又发出了亮光。街道里吹过一阵温暖的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