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女人怒气冲冲地说着,作势要冲上去跟木道人拼命。 这个女人,就是叶萧他们一开始在松家遇到的,松梦云的养母——刘莉。 “老不死的,居然敢打我儿子!” 只见刘莉骂骂咧咧地,脚下的高跟鞋踩的嗒嗒作响,抬起右手,作势要向木道人打去。 “你疯了!”松勇人急忙一把拉住了她的老婆,大骂道。 这一巴掌打不打得到木道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一巴掌出手,受伤的肯定会是他老婆! 一个普通人去打一个修炼者,这不是厕所里点灯笼——找死吗? “你拦着我干什么!这老东西打得那不是你二儿子?”刘莉疯狂叫着,就像一条狂吠的母狗。 “这可是修炼者!”此时,松勇人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疼,对着刘莉吼道。 “修炼者又怎么样了?修炼者就可有随便打人了?还有没有王法?”刘莉不服气地说道,挣扎着想要继续冲过去。 在她的理解里,修炼者不过就是比自己家里的保镖强上一些的武者。 以他们家的财力,请个十来个保镖,难道对付不了一个老头? “你懂个屁!这事交给我来解决。”松勇人气急道。 他心里清楚,自己这点家业,木道人想要捏死他,就像捏死只蚂蚁一样。 想到这里,松勇人急忙推开了刘莉,沉着脸,对木道人说道: “真人可是对我们松家有什么不满?我自问没有怠慢真人,可为什么要对犬子下如此毒手?” 他的说话很有分寸,看似恭敬,隐隐却是一种责难的意思。 “看在你们松家好酒好肉招待的份上,贫道可没有下重手。但是得说一句,你们这个宝贝儿子,不管教可不行了。”木道人将手中的松燃放下,慢慢地说道。 木道人说的不错,眼下的松燃看起来十分凄惨,但其实都只是些皮外伤。 从松燃中气十足的哀嚎声中就可以知道,他的伤并不重。 松燃毕竟是松梦云名义上的弟弟,因此木道人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 “可是…您毕竟伤了犬子…”松勇人接着说道。 “伤了就伤了…怎么你还想要老道给你个说法?….”木道人不耐烦地打断了松勇人,眼睛一蹬,反问道。 他如何听不出松勇人在用大义来压他。 但身为白鹤观掌教,他连跟他对话的兴趣都没有。 一个兔子想要和一头狮子平等对话? 这就是个玩笑。 “…”松勇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上涌起,连和木道人对视的勇气也没有,一时语塞。 正在这时,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从松勇人的背后传来。 “看起来你们松家似乎遇到了点麻烦…不过修炼者也有修炼者的规矩,木掌教是不是有点仗势欺人了呢?” 众人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背长剑的高大男子,从二人的身后走来。 他身穿一件黑褐色长衫,皮肤黝黑,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一身修为竟然达到了金丹后期。 “藏剑山庄的人?”木道人打量着男人,目光最后落在了男人背上的剑上,有些好奇地问道。 “正是,在下藏剑山庄归心止,见过木真人。”中年男人对着木道人作了一个揖,自我介绍道。 “怎么,藏剑山庄也要来管一下老夫的闲事?”木道人眉头一皱,冷哼道。 “本来是没有关系的,但是正好我们山庄有求于松家。所以不得不出手管一管。”归心止解释道。 “对对对,就是他,连着三天不让松梦云见你。要想算到卦,就必须先对付了这个老头。”刘莉指着木道人,大声说道。 “看来你也是来算卦?是算姻缘还是前程?官运还是财运?”木道人扫了归心止一眼,嘲讽道。 在木道人看来,剑修就是修炼者中的异类。 他们只相信自己手里的剑,对命运之说嗤之以鼻。 可偏偏来了一个想要算命的剑修,这叫木道人有些惊讶。 “这与真人无关。”归心止说道,“我今天只是来为松家讨一个说法。” “就凭你?”木道人看了归心止一样,笑着说道。 金丹后期的修炼者,木道人还真没放在眼里。 经过上次血祖祭坛之后,他有所感悟,距离元婴期就差临门一脚了。 “对,就凭我。”归心止点了点头,说着从背后解开了背着的长剑。 这剑长七尺,宽约三寸,流光四溢,发出夺目之光。 顿时,走廊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剑气。 松勇人和刘莉几个普通人,只觉得皮肤像是被什么锐利之物划过,刺刺得生疼。 “上品飞剑!?”木道人盯着男人手中的剑,脸上的戏虐之色尽去,认真了起来。 一个金丹后期的剑修或许不是他的对手,但如果这个剑修手中的剑是上品飞剑,那情况就要另当别论了。 “不愧是木掌教,有眼力。”归心止点了点头,回答道。 “能拿着藏剑山庄的上品飞剑,你是新的剑一?老道怎么没见过你。”木道人皱着眉头问道。 “不才,在下一个月前刚刚获得剑一的名号。” “后生可畏啊…不过,就为了算一卦,要跟贫道动手,值得吗?” “值得。”归心止将长剑一横,眼中战意昂扬。 … “嗯…外面怎么这么吵!”松梦云的睫毛轻轻的眨动了两下,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的小手在床上摸索着,想要找到眼镜。 “有些老鼠罢了。”叶萧坐在松梦云的床边,把眼镜递到松梦云的手里,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