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神力凝聚出来的盾影瞬间破碎,苏寒月再退数步,而后一掌轰出,才将这些神华给打散。
苏寒月的严重浮现惊喜之色,朝苏白看去。
显然,当下苏白已经初步地掌握了这轮定月的力量,苏白身上的神力还在进一步地朝着这定月覆盖而去,每一条阵纹,每一条道锁,都仿佛被激活了过来。
“竟然真的成了!”苏寒月道。
定月之上,苏白已然功成,炼化了这轮定月内部的核心纹路,可以随意掌握这定月的力量,而且如此一来苏白也就更加地清楚了这轮定月的力量到底如何。
诚如苏寒月所言,这一轮定月的确是用来磨灭祖纹祖阵的绝佳利器,而且在攻伐性上,更高于岁月如歌。
岁月如歌的特点更主要是破碎祖阵,而后重凝战场,而这轮定月的攻击性极强,核心作用就是磨灭祖阵,磨灭超凡法则。
就像方才苏寒月凝聚出来的盾影,连抵挡这定月神华片刻都做不到。
“有此物,对付洛河天宫的祖阵把握便大得多了,几乎可以将他们的主场优势给完全消除掉!”苏白道。
苏寒月脚踏虚空,走到苏白身旁。
在苏白的操纵下,定月神华内敛,化作巴掌大小,来到苏白掌心。
苏寒月道:“既然此物是需要太古法则才能掌控,为何我霜月连天历史上也曾有几人可以掌握此物的力量?他们应该不可能会使用太古法则才对。”
苏白之所以能够掌握太古法则,也只是因为他在太古世界遗迹中走了一遭,有机会可以接触到这些太古法则。
苏白摇头,“使用太古法则,只是最为基本的掌握手法,其他也有能够掌握这定月的办法。”
“什么办法?”苏寒月疑惑道。
“特殊的体质,比如阴阳协调的体质,你口中曾经掌握了这轮定月的几位先祖,应该就是有着可以掌握定月的特殊体质,这些体质应该十分接近于太古的力量。”
苏白想到了自己的弟子北冥怜。
北冥怜便是特殊体质,阴阳协调的两仪道胎,她就可以在不依赖太古法则的情况下就很好地掌握这定月,甚至能让定月发挥出比在苏白手里更大的作用!
当然,前提是北冥怜的修为境界也要达到和苏白齐平的程度才行。
苏白道:“雨微也掌握了一些太古法则,我可以将炼化这定月的法则传授给她,这定月交给她来掌控。”
定月毕竟是霜月连天传承的祖器,苏白当然不能就这样将其占为己有。
苏寒月道:“此事不急,等灭了洛河天宫再说不迟。”
说着,苏寒月眼中浮现战意,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一杆燃烧着烈焰的长枪浮现在其手中。
“三亿多年的时间,没有好好地战上一场了,我都快要忘了战斗是什么感觉!”
苏寒月本就是一个强悍的女子,亦是一个战斗狂人。
这三亿年的沉寂,也并未改变她的性格。
她看向苏白,手中长枪枪花转动,身上神气也释放了出来,“不妨你我此刻就战上一场,也好让我找回一下当初的感觉?”
苏寒月是超凡入圣大圆满的境界,虽然修为尚未完全恢复,也绝对是超凡入圣巅峰之上的水准。
其气息,强大到不像话,是苏白目前所见到过的存在中除了那位天主之外最强的。
苏白却没有要出手的意思,连神力都并未释放,“我才刚踏入和你们超凡入圣齐平的境界,你就要跟我打,我岂不是很吃亏?”
“雨微都说了,你还不是这个境界的时候就能和超凡入圣中期打得有来有回,我不信你今日没有与我一战之力。”
苏白笑着摇摇头,“还是留着点力气明天打吧!以你我的境界想要放开来一战,恐怕需要将霜月连天所有的祖阵都给调动出来,才能勉强扛得住,甚至还只是勉强而已。”
“现在战一场,很难瞒住天机不被洛河天宫感知到。”
苏寒月露出遗憾之色,却也转手将长枪收起,浑身神气内敛。
“倒也是!那就只好等到灭了洛河天宫再打一场了!我对你现在的实力,当真是好奇得很呐!”苏寒月总有一种心痒痒的感觉,想要知道苏白现在的战力。
空间泛起涟漪,是苏雨微和白镜灵尊来到此地。
白镜灵尊看向苏白和苏寒月,面色平静,“太清阁已经传回消息,海洛灵宫和碧苍神谷都已经受邀在赶往太清阁,明日我们可以放心出手。”
苏寒月“哦”了一声,“如此说来,他太清阁那位道子破境成功过没有?”
白镜灵尊微微摇头,“失败了!但要说他运气不好也不尽然,他虽然破境失败,但在天生灵地庇护下没有身死道消,还有重新修炼回来的机会,只是要花费更长的时间罢了!”
“未来若他愿意自斩部分道法,踏入超凡入圣的把握还是很大的。”
闻言,苏白想到了无量子。
的确存在一些特殊的情况,可以让人在冲击超凡入圣的时候失败而不死,可以跌境重修,无量子就是这样的情况。
没想到那赵天罡也是这样的情况,如此一来倒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苏寒月微微摇头,“那倒是可惜了。”
“不过既然太清阁那边没有问题,那我们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明日一早便向他洛河天宫发难。”
苏寒月握紧拳头,眼中精芒毕露。
“该教日月换新天了!”
……
翌日清晨,霜月连天中几乎所有圣尊境界以上的弟子倾巢而出,数艘神舰以神链结合在一起破碎虚空,驶往洛河天宫的方向。
彼时。
洛河天宫,恒星神殿。
陈钰晟同时也在谋划着对付霜月连天的事宜。
“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手,但不知为何,隐隐还是有些不妙的感觉。”陈钰晟皱着眉头,心中颇为郁闷。
虽然他不管怎么计算,攻打霜月连天他们都该有十成的胜算,可胸中却积郁难解,仿佛有什么石头压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