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跟我们道场定段的师姐下,我怎么敢?”
梁祁沐有点茫然:“可你不说今年也差不多定段吗?”
“我今年!”童琮绝望道,“邱师姐十三岁就定段了!”
“下一盘吧。”邱羚笑着对童琮说,“我也有段时间没下棋了。”
他们师父总说:“棋手不可怯战。”
童琮冷静下来,坐到位置上猜先。几个学过围棋的人听了这个的热闹,凑过来观局。
何雯卿跟邱羚学过围棋,但对棋局兴趣不大,随便指了个镂空骰子为奖品,被梁祁沐拉给他哥玩国际象棋了。
邱羚这边没什么悬念,棋手能力之间的差距是很难在一盘棋中跨越的。但邱羚下得很温和,没用她平时在职业赛场上凌厉好战的打法,童琮下完后反而松了一口气,感觉学到很多。
胜负已分,二人相互鞠躬。
“师姐。”收棋时,童琮忽然抬头道:“最近有空回道场看看吧?”
“嗯?”邱羚抬头。
“师父得了阿尔兹海默。”他看着邱羚骤然怔住的神情,连忙说,“如今情况还好,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就是他总是提你。”
邱羚是个没有定性的人,对于很多爱好都不长情,如果不是师父,她不会学这么久围棋。
她很少回道场,是因为不能实现师父的期待,感觉有所亏欠。
她闻言愣了一会儿,直至把所有的黑白棋子收入盒中,她看着纵横交错的黄色棋盘,终于点头应了声:“好。”
边望南也赢了棋局,正在玩自己赢到的那枚镂空骰子。
梁祁沭指了指那枚骰子:“可以拆开。”
“哦。”边望南找到细小的机关,拨开一面后发现里面塞了一颗月光石,蓝色的光芒在透明的石头中闪动。
这是个二十面骰子,石头一时间很难拿出来,梁祁沭看了一眼,解释道:“我小时候塞的,算赠品。”
边望南道了声谢,把骰子塞进兜里,然后就转头去找邱羚了。
邱羚胜得太容易,正在被梁祁沐挑战五子棋。前者第一次拿黑玩有禁手的五子棋,但对她来说五子棋比围棋好算,所以仍旧爆杀了对面。
“行了吧。”邱羚有点无奈,“你是擂主还是我是擂主?快把奖品交出来。”
梁祁沐盯着棋盘回忆自己从哪一步就下错了,闻言不信邪道:“再来一局,再来一局。”
此时内外场响起专门宣布用的广播声:“请参与铅球比赛的参赛者们,半小时内在七号门铅球比赛场地集合。”
广播重复了三遍,邱羚帮梁祁沐合上棋盒盖子:“下不了了,我去比赛了。”
梁祁沐也快入了陈韶创立的“邱羚神教”,并不意外她还要去丢铅球,充满敬意地把那个木鱼奖品给了她。
邱羚转头看了眼还被进德部学生围在中间的宴潇,为了不成为稽查队老师的重点检查对象,还是把木鱼先塞进了兜里——好在这个丑兮兮的班服兜竟然还挺大的。
“走。”她拉了下边望南,“我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