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的手顺着她的长发抚下,低声哄着她说:“心心,晚上就睡这里吧。”” 舒心定住,瞳孔开始震颤,里面从焦急变为愕然。 他是什么意思? 江然察觉到她的紧张,笑了下,“套房里有两个卧室,你睡另一个。” 听到两人是分睡两个房间,舒心顿时觉得没那么难以接受,她迟疑地说:“可是我的行李还在房间里。” 江然又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神情怜爱,“房卡给我,我去帮你拿。” 舒心慢腾腾地打开包,从里面取出房卡,递过去的动作还有些犹疑不决。 江然抿着笑将卡从她手中抽走。 等到他走开,舒心才意识到自己糊里糊涂答应了什么。 睡在一间屋子里? 舒心动了动,头向上抬了下,地毯上折射出一道细碎的光落在她眼睛里。 她直起身,准备上前看是什么东西,谁知腿上的麻意还没过去,脚刚接触到地面,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毯上。 她轻嘶了一声,密密麻麻的针刺感袭了上来,她不敢动,等着这一阵麻意缓过去,然后索性身子一歪,坐了下去,用手小心地抬着腿摆在前面伸直。 这才捡起地毯上的东西。 是一枚袖扣,一枚长条形的蓝宝石袖扣。 舒心举起,对着灯光下看着,切面的宝石融合着自身的光彩闪烁出好看的颜色。 她想了想,袖扣可能是刚刚江然抱她时,小臂积蓄力量,绷紧后弹开的。 她拧了下眉,袖口能紧到弹开,也不知道他腕上受伤没有。 江然拿着房卡刷开了舒心定的房间的门,进去是一间标准大床房,小小的行李箱靠在进门左手边,可以看出她是真的很匆忙,房间里没有一点活动的痕迹。 他提起箱子出了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正好和听见动静出来看看的林屿白撞了个正脸。 林屿白目光落在他手里提着的箱子上,脑子里稍微一转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嘴抿成一条线,微微皱眉。 他以为这个男人只是她的男朋友,偶然在杭州相遇,没想到两人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这种程度。.. 江然朝他点了下头示意,转身往电梯厅走。 若是换一个人他懒得多看一眼,这是看在他是舒心工作室员工的份上才打个招呼。 等他回房间的时候,小姑娘又在电脑前勤勤恳恳地码起字了。 他把行李箱提到他对面房间里放好,走出去一指点在她屏幕正上方的边沿处,出声说:“时间不早了,不可以再翻了。” 舒心愣愣抬头,“你回来啦。” “嗯,赶紧去洗漱睡觉。”江然指了指房间的方向。 舒心站起身,手上捏着那枚袖扣递给他,“你的袖扣掉了。” 江然抬起手,袖口处松垮地耷拉在腕间,舒心忙上前查看,抓着他的手上下翻看了一遍,果然在腕间看到了一条触目的红痕。 她抓着他的手没松开,忙问:“你疼不疼?” 江然垂眸看她,瞥见她眼里泛起的心疼,被她抓住的手微微使力,将她带进了怀里,一手环住她的肩膀,收紧手掌,隔着轻纱的料子,握上她单薄的肩膀。 舒心很瘦,手下的触感是清晰的骨感。 “不疼。”江然笑着回答。 若不是她提醒他袖扣掉了,他一时间还没发现。 他的怀抱拥上前的瞬间,舒心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了一下,但她开始尝试适应他的怀抱,甚至配合地虚虚搂住了他的腰身。 “疼的话,你要告诉我。”她的脑袋整个埋在他胸前,脸上全是窘迫和难为情。 江然嘴角抑制不住地弥漫起笑意,他说:“知道了,宝宝。” 舒心本就够窘迫的了,听他这么称呼她,环在他腰间的手忍不住小力地锤了他一下,似在发泄不满。 江然闷笑出声,这力道,不疼,但有些挠心。 “快去洗漱吧。”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他还是放开了她。 他手一松开,舒心浑身像被触电一般,立刻弹开距离他一米远,大脑的语言区仿佛暂时失去了功能,她语无伦次地说:“不早了时间,你休息,我早点去睡了。” 说完,腾腾腾跑去了卧室,因为太慌张,差点进了江然的房间。 江然看着她猛地一下从他房间里逃出来,无声地笑了笑,从现在开始,她应该不会再忽视他的存在了吧? 西裤口袋里的手机作响,他拿出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在客厅的沙发前坐好,确认舒心电脑里的文件全部保存完毕,才替她关机合上。 “什么事?”江然视线从茶几上剩了半杯的白水上掠过。 端起一口饮尽,口干舌燥的感觉不仅没能得到缓解,反而更甚。 房时不太高兴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江二!你去杭城玩居然不带我?” 江然语气平和:“出差。” “我不管,我早就想去杭城的润石看看了,之前是一个人懒得去,你去了居然不喊上我,亏我这么仗义,锦苑的房子你说要我二话不说就转给了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兄弟我的?” 房时幽怨的语气隔着听筒都传递过来了。 江然关了客厅的灯,走进卧室,轻轻合上房门,语气寡淡:“上次活动拍的那块和田玉让给你。” “是那块无事牌吗?”房时嘿嘿傻笑,“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没事挂了。”江然岸然道。 “等下等下。”房时着急地阻止他,暗忖了半天,才幽幽开口:“不对,江二,你有问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