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窝在书桌前的椅子里,手里的纪实小说已经看完,她把书在书架上归位,下楼准备找点别的事做。 休息日难得躺在家里没有出门的梁书闲得发慌,来找她闲聊。 正好舒心手边没事情做,就坐在沙发上和她打起了语音电话。 梁书小嘴叭叭的直吐槽:“你说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刚认识的第一个周末居然不约我出去玩,他什么意思啊?跟我玩欲擒故纵呢?” 舒心没办法回答她这个问题。 作为在感情方面同样经验匮乏的她,实在没有办法帮梁书在这类事上做出分析。 她有且仅有一个的男人就是江然,而江然从来不会让她在这种事情上苦恼,他都是打直球,打得她毫无招架之力。 还好梁书也没真的打算从她那里得到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她就是想找个地方抒发一下内心的不快罢了。 她很快就自我调解道:“算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这个不行,就下一个。” “书书说的是,不管怎么说,男人还是应该比女孩子主动些才好。”舒心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但她和江然之间一直是江然更主动,她想了想,相信江然总不会有错的。 梁书叹了口气,她话是那么说出口了,可是这么多年她也是难得碰上一个顺眼的,她有些丧气地说:“不说这个了,你昨天回去还好吧?” 昨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舒心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醉酒的事,“嗯,没事。” “没事就好,你那天喝酒真是吓到我了,哪有那样一口一口闷的,下次别人敬酒的时候意思一下抿一口就好了,你是老板,他们不敢说什么。”.. 认识这么多年了,梁书和她一起喝过几次酒,知道她酒量不算好,但也不算差,喝多了就是闷头睡,属于酒品极好的人。 不过知道她不爱喝酒,所以难免担心。 舒心立刻抓住了她话中的关键字眼:“下次?” 梁书在那头憨笑,“嘿嘿嘿,总有下次的嘛,我们工作室可是要不断做大做强的。” 她身上有股干劲是舒心特别羡慕的,听她这样说,便直言道:“下次想让我去就直说,别搞突然袭击。” 明明知道她看不见,躺在沙发上的梁书还是郑重地竖起了三指,“我保证,下不为例。” 话音刚落,就听她匆忙地又接了一句:“欸,等会儿等会儿,他给我发信息了,我先不跟你说了啊。” 想起上次她对自己的吐槽,舒心忍不住拆台:“喂,你这样算不算重色轻友?” 随着她控诉的声音落下,家里电梯到楼层的提示音传来。 “心心。”江然走出电梯喊她。 梁书顺坡下驴,“你看,你老公喊你了,快去吧,我挂了啊。” 听着耳边的嘟嘟声,舒心无奈放下手机,站起身去电梯厅迎江然,走到后愣了下。 江然正在换鞋,一手松了松领带,“怎么了?” 舒心眼睛看着他怀里的花束,歪了歪头,没说话。 江然捧着一大捧向日葵送到舒心怀里,笑着解释说:“我看家里的郁金香有些不太精神了,正好路过花市就带了一束回来作替换。” 舒心抱着向日葵跟他走进客厅,调皮地抿着嘴笑说:“原来不是送给我的啊。” 江然人已经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听到她的话又马上转回身来,“当然是,只是我担心送鲜切花是不是不太浪漫?” 舒心唇角徐徐扬起,清亮的双眸灿如星月,她轻声说:“我很喜欢。” 江然看她开心,心中也跟着欢喜。 但又隐隐心疼,好像每次送她一些小东西,她都会这样,惊喜中带着欢欣,很容易满足的模样。 心疼中又忽然感到庆幸,这样容易满足的她不曾在过去遇见一个令她心动的人,不然他哪有机会把她娶回家。 江然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手掌顺着发丝滑下掌握在她脑后,固定住她的视线对上自己的眼睛,问:“喜欢什么?” 舒心理所当然地回道:“喜欢花啊?” 江然眼尾弯起上扬的弧度,蛊惑地问她:“那我呢?” 他眸子里的那两颗黑曜石又开始散发出诱惑人心的光泽,舒心抱着向日葵的手不由收紧。 你喜欢我吗? 这才是他想要问的问题。 “这个……这个花要先处理,我去找个深一点的瓶子。”舒心避开他的目光,抱紧手中的向日葵,抬步转身往储物间走。 江然一开始是存了逗逗她的心思,她不作答也无所谓,可真当她回避了这个问题时,他心里还是有一点失落的。 只有一点,不多。 等舒心拿了一只大花瓶出来时,江然已经在厨房准备晚餐了。 她给花瓶灌了满水位的水,把向日葵浸在里面,醒花。 吃过晚餐后,舒心坐在餐桌前处理花材,江然坐在她旁边帮她递工具,画面温馨又和谐。 等把最后一枝花插入花瓶里,舒心转动花瓶调整着花的摆放位置,她眼睛很认真地看在花瓣上,嘴里很小声地说了一句:“也……是……喜欢的。” 说完抱着花瓶就往客厅的方向走,假装无任何事发生。 等把花瓶在客厅的茶几上放下,她还蹲下身仔细地调整了一遍花的造型,直到满意后才起身。 一回身撞在了江然坚实的胸膛上。 他没给她往后倒退的机会,直接扣着她的肩膀把她压进了柔软的沙发里,江然俯身望她,笑得轻雅,“心心,每次撩完就跑这个习惯不好,我帮你改改。” 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量,舒心慌乱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