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淋浴间有个墩台,江然放下舒心坐在墩台上,转身替她在浴缸里放好热水,又体贴地将她抱进浴缸,这才折返回卧室。 收拾了落了一地的衣服,换了干净的床单被套,房间内焕然一新。 舒心把整个人沉进浴缸里,任由热水浸透过每一处肌肤,以此缓解身上的酸软感。 浸泡在热气氤氲的水中,卸去了身体大部分的疲惫。 她踏出浴缸时,除了觉得腿有些发软,肌肉酸胀的感觉已然缓和了许多。.. 擦干身体后才反应过来刚刚没带睡衣进来,她转了一圈,拿了架子上的睡袍套上。 睡袍雪白,吻痕鲜红,两厢映衬下,身上的痕迹被衬得格外显眼。 不仅是脖颈和身前,连大腿上都连绵了一片,比前两次的都要过分。 舒心连忙将睡袍前襟的两片衣摆叠起遮盖严实,系紧腰带,不敢再多看一眼,洗漱完就去衣帽间换了睡衣。 她进衣帽间的时候,换江然去浴室洗澡。 舒心穿好睡衣,躺在床上,可能是太累的缘故,还没等江然从浴室出来,她就睡着了。 鉴于她之前的工作习惯,早上江然没喊醒她,由着她一觉睡到自然醒。 舒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身边早没了江然的身影。 她起床洗漱,因为没有出门的打算,简单换了件居家服下楼。 走到客厅才想起看一眼手机,打开一看,微信信息已经进来99+。 她有点发蒙,她只是睡了一个晚上而已,微信怎么就炸了? 点开一看,是她和梁书、薛宜的三人小群聊爆了。 薛宜:【我明天下午两点到申城的飞机,谁来接我?】 梁书惊讶:【你度假结束啦?不是说要玩完一整个暑假吗?】 梁书:【还有,你觉得呢?工作日的白天,谁自由得不用上班?】 薛宜的信息停了好久才发来,她无奈摊手说:【没办法,家里炸锅了,爸妈天天发小作文催我回家。】 薛宜:【@舒心宝贝你不会已经睡觉了吧?这才几点啊?别忘了来接你的大宝贝!】 …… 舒心看了眼时间,还好,十二点半,还来得及,忙回:【好的,我去接。】 两人的对话都超过百条了,她的信息才姗姗来迟。 薛宜此时正在飞机上,没法回信息。 梁书发了个坏笑的表情:【早睡晚起,昨天晚上干什么坏事去了?】 舒心脸一红,有种被人看穿的忸怩,指尖在键盘上停留许久,逃避说:【那个,我这里离机场远,我要收拾收拾接人去了,不跟你说了。】 舒心收起手机,急忙上楼换衣服化妆,锦苑离机场是真的远,她连吃午餐的时间都赶不及就要出门。 乘坐电梯到地下车库,平时她的车子在车库里最为显眼,但今天在车库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她的小i。 怎么回事? 车在车库里锁着,还能不见不成? 舒心茫然地站在车库里,心里发急,看了眼手机,再不出发,她可能就要迟到了。 她急得拨打了江然的电话,对面嘟了一声电话就被很快接起,江然温柔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怎么了?心心。” 办公室里正在准备半个小时后会议的赵非从他接起电话那一刻起,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尽量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舒心着急地说:“江然,我车不见了。”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在洋房火锅的停车场里。”想起自家小姑娘此时可能正待在车库里着急,江然轻笑着安抚:“要用车?” 舒心忍不住捶了自己脑袋一下,那天真是喝酒喝迷糊了,后来居然一点也没想起来车的事。 她本能地向他求助:“嗯,怎么办呀?我现在还要去机场接人。” 机场接人? 江然没仔细问询是怎么回事,笑笑说:“车库里的车你随便开。” 舒心环视了一圈车库里可能均价破千万的一众豪车,怯怯地说:“我不敢。” “不敢?”江然放下手中的签字笔,身子往后一靠。 舒心当然不是不敢开车,而是:“这些车子都很贵吧,我怕万一磕了碰了,有点心疼。” “心心。”江然喟叹道:“家里最贵的就是你。” 低柔的嗓音穿过冰冷的手机射频响在耳畔,似一串带有魔力的电波直击她心脏。 舒心握着手机的手有些脱力,久久做不出回应。 电话里短暂的静默后,江然率先打破了沉默,“车钥匙都放在玄关,你自己拿。” 舒心倒退了几步,将身子倚靠在墙壁上,稳了稳心神问:“那,哪辆最便宜啊?” 江然笑了声,“昨晚开的那辆。” 舒心视线投射到那辆白色大上,第一时间否定了这个选择,“这个车太大了。” 她目光从摆放整齐的车子上一辆一辆打量过去,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些车里面,江然平时开的那几辆好像还是最便宜的。 她闭了闭眼,放弃了询问,说:“算了,我随便挑一辆吧。” “嗯。” 舒心乘坐电梯上一楼,想起和他报备一声:“我有个朋友今天回申城,我现在去接她,晚上应该会和梁书一起在外面聚餐,就不回来吃晚餐了。” 紧跟着又赘述一句:“都是女孩子。” 江然愉悦地笑出声,“好,如果喝酒,晚上我去接你。” “不喝……”舒心接得太快,说了两个字后,有些迟疑:“应该不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