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脸微微发红,还不忘嘴硬地反驳她:“上次才跟一一说少看网络小说,你就跟着看起来了。” “哎呀,跟你说认真的。”梁书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如果舒心现在在她面前,她都想在舒心额头上多戳几下,戳得她开窍了。 她突然有点同情江然,在仅有不多的几次接触中,她都能看出来江然喜欢舒心,可舒心眼下这个态度,她已经能想象他暗地里吃过多少苦头了。 “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去尝试,你好歹也给你老公一个机会啊。” 舒心好笑,什么给一个机会的,江然哪有她说的这么惨。 他们已经结婚了,也做过夫妻间所有亲密的事,他们现在这样的状态就很好,他们可以谈工作,谈家庭,谈彼此,为什么一定要谈恋爱呢? 她又不是真的木头,她能感受到江然对她的好,那种好已经超出了所谓对婚姻的责任,她很感动,也很心动。.. 她可以投入感情,但,一定得是爱情吗? 爱情容易令人产生占有欲,人一旦有了占有欲,就会变得不理智,她不敢让自己变得不理智。 现在,挺好的呀。 晚上睡前,她还在思索梁书说的这些话,怎么想都没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后来索性不想了,顺其自然吧。 舒心坐在衣帽间的梳妆台前,把徐芷岚给她的那个镯子郑重地收在首饰盒子里。 “在干嘛呢?” 背后江然的突然出声,吓得舒心手抖了一下,她慌张地稳住盒子,连忙盖好盖子,稳妥地放回到抽屉里。 然后才转身嗔怪说:“你吓死我了。” 江然眼尖,留意到盒子里除了那只镯子,还有之前房时送的耳环,她都小心地收起来了,从来没见她戴过。 “怎么都不戴,是不喜欢这个款式吗?” 舒心摆手解释:“不是,我很喜欢,但都是玉的,我怕我不小心磕碰了。” 江然先是惊讶,接着无奈叹笑,伸手抱起她往卧室里走,“他们送给你就是让你戴的,不是收藏的,碰了我们再买。” 舒心被他放到床上,她拉开被子钻进去,嘴里嘟囔了一句:“是是是,你财大气粗。” 江然哼笑地搂过她的细腰,抬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眼角含着笑说:“我怎么听着像是在嘲讽我。” 舒心无辜地眨眨眼睛,“怎么会,我这是羡慕。” “羡慕什么,我的就是你的。”江然嫌自己刚刚手下力道大了,又忙揉了揉他捏过的位置,问道:“对了,之前给你的卡你怎么一分不动?” 舒心想了好久才想起他说的是领证当天他给过她的那张黑卡,真巧,跟镯子一起被她收在了首饰盒里。 她睁着大眼睛,郁闷地说:“没有什么能用上的地方,再说了,家里的花销基本都是你在负责,我还要花你的钱,那不成了你养我了吗?” 江然低头看她,语气正经:“我不能养你吗?” 舒心不觉得这个说法浪漫,反而有些不喜,她认为,一段婚姻一旦下了这个定论,被养的人无形中就矮了对方一头,不再平等。 就像即便江然家地位超然,她也不会觉得惶恐,因为她还有自己的事业,虽然这份事业不大,但终归是属于她自己的。 可如果他说他养她,她会有一种自己是个附属品的感觉,感觉很不好。 她正色说:“我自己也赚钱的!” 感受到她的小气恼,江然淡笑着勾起唇,放软语气说:“我养我家孩子还不行了?” 舒心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话里的孩子指的是她,又被同样的话术调戏,她气得扭开腰身,躲到一边背对着他,说:“不理你了!” 江然盯着她气鼓鼓的背影失笑,小姑娘气性真大。 他赶忙追上去,压着她的身子到怀里,好声好气地哄着她道:“好,不说了,我们睡觉。” 舒心挣了两下,没挣开,就由着他去了。 周一上班,吃过早餐舒心才想起车的事,她在洗碗槽冲洗碗碟,转身看江然,“完了,我的车还在洋房火锅,今天又要麻烦你送我上班了。” 江然挤在她旁边一起洗碗,笑着说:“虽然车子已经开回来了,但是我还是很乐意送老婆去上班的。” 舒心渐渐习惯了他偶尔的不着调,跳过他的后半句话,问:“那,上次我开去接我朋友的那辆车也开回来了吗?” 江然摆好清洗好的碗碟,“嗯”了一声。 “那就好。”舒心擦擦手,走到客厅拎起放在沙发上的包,说:“今天我自己去就行啦,你不用送我了。” 江然同她一起下到地库,一脸惋惜地说:“可惜。” 舒心弯起唇,钻进了她的小i里,手刚握上方向盘时竟然有种生疏感,她算了算日子,她居然把车丢在外面差不多十天,她心可真够大的。 她这算不算是过了一把有钱人车多到容易遗忘的瘾。 车开到工作室停车场,梁书的车子正好在停车位上停稳。 舒心下车过去和她打招呼,就见她一手拎着包的底部,一手抓着翻开屏幕的笔记本,副驾驶的空位上凌乱地堆放着一些本该出现在包里的小物件。 她看着这奇怪的一幕,笑问:“这是干什么呢?晒电脑?” 梁书被她气笑了,“什么晒电脑!我水杯没拧紧,和电脑一起放包里了。” “这不像是你会犯的迷糊啊。”舒心帮着收拾座椅上的东西,从前置储物箱里翻出一个纸袋把东西放进去,关上车门。 梁书跟着她往工作室里走,把手里的包也递给了她,又气又无奈:“哎呀,都怪早上许质声给我打电话,害我没注意,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