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舒心坐上了去往燕城的飞机,江然送她至安检口,提醒她记得落地报平安。 她答应得好好的,一下飞机看到郑知辞亲自来机场接她,她就把这事忘记了。 郑知辞替她安排好酒店,送她去酒店安顿好,然后又领着她去自己的翻译公司转了一圈。 一直到一起吃过晚餐舒心才终于回了酒店。 她打开行李箱,把衣服收拾出来挂到衣柜里,她才想起忘记同江然报平安了。 她赶紧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表示已经到酒店安顿好了,让他不必挂念,早点休息。 舒心抱起睡衣准备进浴室时,手机里弹出了江然的视频通话请求,她愣了一秒,放下睡衣在床边坐下,接起了通话。 江然清隽的容颜跃然于手机屏幕上,他应该刚洗过澡,黑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前,帅气的面容竟多了分稚嫩,像个刚出校园的大学生。 舒心脸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笑痕,提醒他记得把头发擦干再睡。 “知道啦,今天怎么样?”听她关心他,其他事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舒心开心地和他描述了今天的所见所闻,还顺便表达了一下她的心情。 郑知辞的翻译公司比起她的工作室,不仅规模上大了几倍,整体的装修也富丽堂皇得多,看路段也是在高档写字楼里,看得她都生出几分上进心来。M.. 听着她十分具有感染力的声音,江然的嘴角也忍不住勾了起来。 舒心盯着屏幕前的自己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实在太不上镜,她往后躲了些,还是不太习惯视频通话这个方式,关心了他两句,草草地结束了通话。 洗完澡出来,她看到手机里进来几条信息,以为是江然的,打开来一看,是群消息。 薛宜:【我过段时间应该会搬回家了,明天请你们吃顿好的,特别是要感谢书书这段时间的照顾。】 梁书发了个坏笑的表情:【怎么突然要回去啦?不怕家里催了?还是有什么情况?】 薛宜:【没有啊,一直在你家叨唠也不好嘛。】 其实薛宜的父母并没有催着她相亲结婚的,这只是她找的一个借口。 当初她突然中止度假,是因为知道了肖靳在申城,所以才回来的,不过她现在走,倒不是因为和肖靳复合了,而是其他不太好开口的原因。 梁书:【这有什么,你住到上班都没事。】 舒心躺到床上,这两个人明明住在一起,还要在群里聊天,真够多此一举的,她拿起手机回了句:【可惜了,我现在在燕城。】 薛宜:【你怎么突然去燕城了?旅游啊?】 舒心:【出差。】 梁书:【你当我们都和你似的这么潇洒,上班还能放暑假。】 薛宜发了个嘿嘿笑的表情包:【没事没事,等你回来我们再聚。】 舒心正好有事想询问一下薛宜,她现在住在梁书家,不知道她清不清楚梁书最近的情况,等群里结束聊天,她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睡了吗?” 薛宜刚把被子拉到身上盖着,就接到了她的电话,“还没呢,刚躺下,怎么了?突然给我打电话。” 舒心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这么问可能很奇怪,书书最近怎么样?” 谁知薛宜马上就明白了她想问什么,“你是不是想问她男朋友的事?” “所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听她立马就能说到许质声身上,舒心更加担忧了。 “嗯,要不是因为担心书书,其实我早几天就准备搬回去了。” 薛宜电话里跟她讲了件前两天正好遇见的事。 那天梁书回来的晚,薛宜就一个人在家,突然听到门口有人按门铃,按得还十分急促。 她走到玄关,通过门口的监控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男人,初看的时候她心里还调侃了句,这男人长得倒是不错。 但毕竟是陌生人,她没敢开门,问他是谁。 他说他是许质声。 “那我也不敢开门啊,我又没见过许质声,谁知道他是不是冒充的。”薛宜说。 舒心追问了一句:“后来呢?” 薛宜没给开门,只说梁书现在不在,让他改天再来。 结果这个一开始文质彬彬的男人突然就变了脸,大声地砸门说要进去,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邻居听不下去出来把人赶走的。 “心心,我后来从书书的手机里看过照片,那人真是许质声,这男人有狂暴症啊,可是我怎么跟书书说,她都听不进去,她肯定是被这个男人pua了。” 薛宜的话让舒心的心高高悬起,没想到情况比她想的还要糟糕。 可是她现在人不仅不在申城,连适宜的办法也没想出来,她叹声道:“一一,这两天你看着她点,别让她再借钱给许质声了,等我回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嗯,我知道。” 舒心挂断电话,长叹一口气,这都什么事啊,怎么这种男人偏偏让梁书碰到了。 希望她能早日清醒,远离渣男。 翌日,舒心前往约定的会议地点。 她以为是像之前的会议那样在哪家酒店或是会展中心开展,没想到是在市中心一家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里。 她穿梭在胡同小巷,在一所灰瓦红门的四合院门前停下。 房屋都长得差不多,舒心数着门牌号一家一家找过来,才不至于错过,这里门头不大,红门半开着。 她刚想敲门,里面隐隐约约传出一阵说话声,带着浓重的燕城口音。 “机翻是不可能抢占人工翻译市场的,我这边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