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看来的奇怪规矩,瞄了她一眼,莞尔笑说:“他又不是催债公司的,就是顺手帮个忙,没事,我会帮你表达谢意的。” 梁书点头,好奇地问:“你老公到底什么来头啊?怎么会认识这么厉害的人?” 且不说凭借一个名字一张照片就能找出许质声,还能轻轻松松拿捏住他的工作,一听就是某个等级的人物才能做到的事。 虽说江然能将一家公司做成独角兽也很厉害,但和这件事比就不是一个量级的厉害法。 舒心没有明说,她打了个比方:“大概,就是跺跺脚,申城都能跟着抖一抖的来头吧。” “啊?”梁书愣愣看她。 舒心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就是挺厉害的。” 等她送完梁书,回家看到这个厉害的男人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准备晚餐,微微一笑,这么看确实一点看不出来。 江然把手上切好的菜码到盘子里,抬头看她,“今天这么迟?” “嗯,刚刚送了书书回家。”舒心上前,取下挂在厨房里的另一条围裙围上,打开水龙头洗了个手,然后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刀。 江然站在她边上看她切菜看了一会儿,然后端起盘子进了厨房。 舒心切好手上的肉,转头对他说:“对了,今天许质声来还钱了。” 江然拿着锅铲的手一顿,疑惑问:“上门还的?” “嗯。” 江然提着锅铲走了出来,不放心地看着她,“他没做什么吧?” “没有,他还被书书打了一巴掌。”舒心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自从出了帮陈佳念那件事,他现在一有风吹草动就担心得不行,生怕她出点什么事。 她笑吟吟地把手上切好的菜递给他,“书书还说要谢谢房时帮忙。” “不用谢。”江然语气平常,算是帮房时回过了。 舒心笑笑,把手上的活忙完,站在他边上看他炒菜。 她歪着脑袋,好奇两个人明明使用的是同一口锅同一把铲,用的也是同样的调料,怎么他的手就跟有魔法似的,炒出来的菜就特别好吃。 而她做的就跟下了毒似的。 舒心指着他盛出盘的菜说:“上次我在家也做了这个菜,明明步骤都按你教的做的,但是我做的就好难吃。” 江然把盘子放到她手里,摸摸她的头,“以后想吃什么都由我来做就好。” 舒心把菜放到餐桌上,回头眼神直白,“可是我也想有一天能做菜给你吃。” “嗯?” 江然愣了下,没有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舒心回到厨房,笑容轻浅,“想要有一天你回家就能看到桌子上摆满了菜,想让你也体验一把回家就能吃上饭的幸福感。” 这是她每一天都在体验的,看起来很平常的事。 有人说,同样一件事经历的次数多了就会失去最初的感受,可是她不然,她觉得,不论什么时候,一回家就能看到他做好的饭菜,依然会涌上一种满满的幸福感。 那种有人在等候的幸福感。 她想让江然也能体验到。 江然看着她拿取了两套餐具,跟在她身后走出厨房,在她对向的位置坐下,眼神缱绻地说:“对于我来说,每天回家能看见心心,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能看到她就是最大的幸福吗? 舒心眼里闪了一下,心上热热的,心里的话脱口而出:“那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不能只是你为我付出,这样不公平。” 江然眼里浮起一阵迷茫,“怎么突然说这个?” 对他来说,为她付出是一件能让他愉悦的事,这是一种双赢,不存在公平不公平。 “因为……”舒心的话卡顿住,这一瞬间连她自己都有一种迷惑的感觉。.. 因为什么呢? 为什么突然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情绪萦绕在心间,有点麻,有点涩,还有一点不可控。 这种奇怪的感觉,好陌生…… 但她却不觉排斥,还有些欣喜。 舒心形容不上来,也没办法解释,只能懊恼地拿筷子在米饭上戳了戳,赌气说:“反正就是想对你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江然愣神几秒,面上涌现出一副拿她没办法的表情,温柔地说:“好,心心说什么就是什么。” 听到他毫无原则的宠溺语气,舒心断然拒绝:“不行。” 江然眉尾微微一挑,温和看向她。 舒心说:“这样有种我无理取闹的感觉。” 江然没说话,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菜放进她碗里,好像在无声表达: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难道不是在无理取闹? 舒心脑补了后半句,埋头进饭碗里,扒拉了一口白米饭,口齿含糊地说:“哎呀,吃饭吧。” 她本来是想表达什么的来着?怎么最后的走向完全走歪了? 晚上洗完澡,舒心躺到床上,江然在外间书房忙工作,可能是明天是休息日的关系,他忙得比平时都晚,她睡下的时候,他还没回卧房。 也不知忙到了几点,舒心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听到了他进屋的动静,声音很小,但因为她心里惦记着事,睡得并不安稳,只是一点轻微的响动她就醒了。 江然躺进被子里,她跟着翻了个身,侧躺着,睁眼望向他。 屋里只留了一盏灯光微弱的小夜灯,从她的角度,能清晰勾勒出江然优越的脸部线条,他这样棱角分明的脸,大概是美术生最喜欢描摹的那种脸型了吧。 舒心无声地侧躺着,没有说话,但他还是敏感地听见了她变得不太均匀的呼吸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