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下班时间,工作室正在陆陆续续地往外走人。 逆行的江然在其中十分显眼,更何况他身上还自带强大气场。 他一出现,所有人都忍不住打眼望过去,连正在收拾东西的前台都愣住了,直到他阔步往里面走,才赶紧上前拦人。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请问您找谁,另外,我们已经下班了,不接待访客。” “我找……” ‘舒心’两个字还没出口,正准备往外走的林屿白从旁走了过来,“江总。” 江然记性不错,尤其是对与舒心有关的人和事,他认出林屿白是舒心去杭城出差时的搭档,点头说:“你好。” 林屿白在别人面前话偏少,直接给他指了路,“心姐在二楼走廊最里边那个办公室。” “谢谢。”江然道了谢,往里边走去。 人还没走远,前台已经迫不及待地问:“林组长,这是谁啊?” 林屿白说:“心姐的丈夫。” 跟着他们在原地站了许久的陈竺终于找准时机插进了话,她兴奋地点着头,“对对对,早上就是他送心姐来上班的。” “啊?”前台整个懵住了。 白梦工作室的人员组成整体偏年轻化,前台更是个刚出校园不久的小姑娘,她激动地抓着陈竺的手尖叫:“妈呀!这也太帅了吧,要是这样的有钱人,我傍他个十个八个都不算少呀。” 林屿白压着眉示意她小点声。 她连忙用食指抵在唇上,“哦哦哦。” 她的声音不小,江然走到楼梯口都能听见她的呼声,他拧了下眉,略微不解,舒心工作室里都是什么风气,大庭广众的就敢这么说话? 江然敲门进了办公室。 舒心头也没抬,伸手指了下冰箱的方向说:“那里面有水,你自己拿。” 江然见她忙,没舍得打扰她,自觉地往沙发上一坐,身子向后靠,手搭在沙发扶手,抬头望向她。 舒心眼睛始终盯在屏幕上,手指在键盘上不停地敲击着,可能是有些焦急,手指都开始抓头发了。 江然无声地笑了下。 好像很少看到她这副模样,可能是因为梁书出差了,她一直以来做的都是自己擅长的工作,现在乍然接手自己不擅长的部分,真是做得为难又不耐。.. 舒心好不容易整理完,保存文件,关闭电脑,抬头正对上江然专注望着她的眼睛。 她眸光微闪,也不知他这样看了多久。 等把东西都收拾完,她提着包走到他面前,“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江然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替她拉开办公室的门,“不会,能等老婆下班,是我的荣幸。” 舒心走在他面前出了办公室,回头嗔了他一眼,“又贫嘴。” 夕照的光透过高低错落的玻璃窗打在她脸上,好似蒙上了一层橘色的薄纱,美得朦胧,令人挪不开眼。 江然上前牵起她的手,这一刻,一种别样的温情在心底滋生。 梁书这次出了个长差,在沧海待了整整一周时间,舒心也跟着这么忙碌了一周。 周五忙闲,想到自己明后天终于有两天假期,舒心躺在床上兴奋得睡不着。 江然看得好笑,“两天假期就值得你高兴成这样?从前上一休六都没见你这么开心。” “什么上一休六。”舒心没好气地在被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说得好像她不务正业一样。 江然闷笑一声,凑过去替她重新把被子盖好。 这几天温度又上升了一些,每次天一热,她就不好好盖被子,就算家里开着冷气,她到夜里也还是会踢被子。 舒心听话地抬起手,任由他将被子拉到身前,她手拽着被面,特别骄傲地说:“这次不一样,我已经连上了两周全班了。” 全班…… 这又是针对她自己瞎编乱造的什么词? 江然奖励似的地摸摸她的头,“是,心心辛苦了,明天想去哪里玩?” “我想想。” 最近被江然养成习惯后,她变得没那么排斥出门了,每周出去玩好像反而成了常态。 让舒心一下子想她还真想不出来,她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在上面翻翻找找,看看别人周末都是怎么打发的。 刚翻出点头绪,小腹处一阵坠坠的痛感涌了上来,她愣了下,迅速掀开被子,跑进了洗手间。 她迅猛的动作吓了江然一跳,他赶忙起身,凑近洗手间问:“怎么了?吃坏肚子了?是不是晚上那条鱼不新鲜?” 过了好久,舒心的声音才闷闷地传出来:“没有……”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脸上的表情仿佛换了个人,那个朝气的人儿突然不见了,她整个人蔫蔫的,没精打采地说:“哪也不去了,在家待着吧。” “怎么了?”江然把她扯到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 舒心靠着他,手环过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没说话。 江然短暂地思索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他拍拍她的背,说:“我去给你热一杯牛奶上来。” “嗯。”舒心点头,“喝完睡觉。” 江然看她没精神的模样心疼得不行,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抱到床上平躺好,“我马上就回来。” 等待过程中,舒心躺在床上翻了两次身,又将手机拿了起来。 她刚刚看到网上有人说,周末可以选择去申城周边的一些小众地点游玩,她才觉得有些兴趣呢,这下也不方便去了。 只能在家躺尸。 舒心收起手机,下周吧,下周再一起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