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是被闹钟吵醒的,闹铃响起时,她闭着眼,手在床头一通乱摸都没摸到手机。 她感觉到身边的人动了一下,随之闹铃声戛然而止。 闹铃声停息后,她反而一下子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盯着天花板自语:“我定闹钟了吗?几点的闹钟?” “七点半。”江然低哑的嗓音从身旁传来。 昨晚她人都困迷糊了,还不忘叮嘱他一定要定闹钟,光时间就强调了三遍。 一定要定七点半的。 舒心松了口气,说:“还好还好。”接着就翻身下了床。 江然看她急匆匆地去浴室洗漱,懒懒的嗓音响起:“平时上班都没见你起这么早。” 舒心往牙刷上挤着牙膏,塞进嘴里前快速说了句:“没办法,时间紧,任务重。” 听她这么形容,江然那双勾人的眼睛便止不住地缠绕了过去,他起身走近,趁她没防备,弯腰从她背后搂住了她。 他凑近她耳边调笑说:“时间紧,要不……” 舒心吐出嘴里的沫子,断然道:“你想都别想。” 昨晚任由他翻来覆去地折腾,她已然反悔,现在是一声也不想从他嘴里听到关于那方面的话了。 看着她决绝的表情,江然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看来这一遭是把他家小奶猫惹急了,这都亮爪子了。 他赶紧转换口风:“我是说,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舒心漱完口,摇了摇头,“不用了,就一段路,我自己过去就行,你还能趁现在睡个回笼觉。” 江然透过镜子看她,眼里暗含一阵暖。 喜欢真好啊,现在都会心疼他了。 他心里美滋滋的,决意不再干扰她,离开浴室,把空间留给了她。 舒心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卧室里已经没了江然的身影,她顿了下,先去床头拿手机。 手机的电量定格在百分之百。 昨夜那个情况下,她是不可能还能想起给手机充电的,那么充电线应该就是江然帮她插上的。 她拿起,出了卧室寻他。 江然穿着一身白色睡袍正在餐厅里忙活,见她出来,朝她招手,“早餐准备好了,吃完再走吧。” 舒心走近,餐桌上摆的大多是好拿取的早餐,她有一瞬间闪过拿上带走在路上吃的念头,但她看了眼时间,还是选择坐了下来。 江然看出了她的小动作,嘴边抿着笑,陪她坐在餐桌前。 舒心一边吃一边说:“我只能回来陪你吃晚餐了,午餐就不回来了。” “好。” “接下来两天都是这样。” “好。” 舒心将口中的牛奶咽下去,好笑看他,“你怎么什么都说好?” 江然抱着手靠在椅背上,理所当然地说:“心心说什么都好。” 舒心嘴里咀嚼着东西,抬眸瞟他一眼。 刚起床的关系,他的头发还没梳上去,碎碎的刘海耷拉在前额,遮住了眉眼,整个人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柔和。 再配上他此时满眼的真诚,还真有几分当小奶狗的潜质。 见他望过来,舒心赶紧埋头认真地吃起早餐,不再多看。 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他骨子里就是一头善于运用战术的狼,千万不能被他的示弱蒙蔽了双眼。 舒心匆匆用过早饭,提了包出门,关门前,她探了头进去,说:“那我走啦。” 江然乖巧点头,“好。” 舒心脸上表情猛地一收,“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动作之迅速,令人咋舌。 江然哑然,他也没做什么呀,怎么避他如蛇蝎的。 舒心下到大堂,酒店经理立刻迎了上来,随着她往外走,边走边说:“二少夫人,二少爷吩咐我送您过去。” 江然的体贴,她不会拒绝,点头上了车后座。 步行二十分钟的距离,驾车不到五分钟就到了。 等车子停靠得当,舒心准备下车,她提起包,手才触上门把手,车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了。 “二少夫人,您请。”经理扶着门,手心朝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舒心看看驾驶位,又看看他现在站的位置,对他下车的速度表示惊叹。 果然隔行如隔山啊,干哪一行都不容易。 舒心从车上下来,抬头正好看见昨天被他们称作老邢的那个男人。 他主动上前打了招呼:“早上好。” 舒心回了一句:“早上好。” 车门就在这时在她身后被轻缓关上,经理恭敬地说了声:“二少夫人,您慢走,有事您随时吩咐。” 说完,才坐上车离开。 留下舒心在风中凌乱。 她记得,这个经理昨天虽然也一直恭恭敬敬的,但好像没有这么热情的,这种热情,她有点吃不消。 她尴尬地笑了声,和老邢一起往巷子里走。 舒心平时不是高调的人,这么一弄,有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她别扭了一路,还好对方没有多问什么,缓解了她的窘迫。 她不知道的是,这群翻译大神明面上很正经,其实背地里很八卦的。 老邢之所以没说话,就是因为心里太得意了。 昨天才刚被说信息滞后,今天就立马掌握了新一手八卦信息,他正在思考该在大家聊什么话题的时候切入这一手消息合适。 两人进入院子,院子里还没到什么人,只有院子主人大咧咧地坐在院子角落的圆桌上吃豆腐脑。 看到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