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回到办公室,她没把梁书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放在心上,倒是把自己可能脸盲一事放在了心上。 因为只有这一点,她觉得梁书说的还有那么一点可信。 一想到自己居然是个脸盲,舒心就很郁闷,这种郁闷一直持续到午休时间和江然通电话。 她收拾着手边随意堆放的资料,准备一会儿出去用午餐,一边和他念叨着这件事。 “我真的是脸盲吗?可是我见房时的第二面我就认出他来了啊,还有哥哥嫂嫂他们,难道我这脸盲还有针对性?” 原来她是有轻微的脸盲症,江然对她没有记住自己这张脸这件事突然释怀了许多。 可是听她拿房时做比喻,他听着又有点不爽。 他宽慰她说:“没事的,说明只是很轻微的症状,这么多年不也没有什么困扰吗?” “那倒是。”舒心笑盈盈地说:“我只要记住对我来说重要的人就行了。” “你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头一天帮了我,我第二天在咖啡馆不就立马认出你了吗,说明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 有缘分到可以打破她脸盲的症状。 江然没有拆穿其中的缘由,第二日她能记住他,只是因为头一天发生的事对她来说印象太过深刻了,不是因为其他别的原因。 不过,他喜欢她说的理由。 ——他们很有缘分。 不然,他也不会多年暗恋梦想成真。 江然说:“是,心心说得对。” 舒心微微笑地把笔插回笔筒,和他随口闲聊:“早上书书还说你可能是我们高中时期的某个学长,你说好不好笑,怎么可能嘛。” 江然有一种冲动,想在这一刻将一切宣之于口,“我……” “走啦心心,吃饭去啦。”梁书的大嗓门穿透过手机线路打断了江然刚起了一个开头的话句。 舒心的吸引力都被倚靠在办公室门框上的梁书吸引走了,以至于没听见他正准备说话。 “来了来了。”她举着手机往外走,小声地对江然说:“我不跟你说了啊,我去吃午饭了。” 那头静默了两息,说:“好。” 舒心收起手机,跟上了梁书的脚步。 走到半路,她惊呼一声:“哎呀,我忘记跟江然说一声晚上有聚餐了,等我一下,我给他发个信息。” 梁书对他们俩这黏黏糊糊的劲已然习惯,回头挽住低头发信息的舒心,替她在旁边看着路。.. 舒心:【今晚工作室有聚餐,我会晚点回去,不用等我吃饭。】 江然:【结束发我信息,我去接你。】 舒心:【好。】 吃完午餐回来,又忙碌了一下午。 因为人多,不是所有人都是开车上下班的,为了方便起见,晚上聚餐舒心就定了附近不远的一家烤肉店。 店面不算太大,他们的人一涌进去基本上等于包场了。 会定下吃烤肉,也是出于让大家都可以一小桌一小桌分散而坐考虑,至少不用一群人挤在几张大圆桌上,面面相觑的尴尬。 反正舒心是这么想的。 但因为人实在多,即便没什么余兴活动,最后也玩得比较晚了。 饭局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由于第二天还要上班,大家都很一致地决定就地散了。 只有少数几个爱玩的,又喝了些酒,嘴里嚷嚷着要求舒心下回安排大家组织个团建好好去玩一趟。 舒心很愉快地答应了。 这次她喝的不多,就象征性地咪了两小口,脑子还清醒得很,她给江然发了个信息让他来接她。 等待的时间里,为安全着想,她和梁书安排着大家喝酒的和没喝酒的搭档着回去。 目送他们一拨拨离开后,舒心对梁书说:“等会儿坐我们车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梁书拿起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不用啦,我叫代驾了。” 舒心看了眼她手机,代驾还有十分钟就抵达这里,“你什么时候叫的啊,我们送你回去不就好了吗?” 梁书摸了摸肚子,拒绝说:“别了,晚上我吃得挺饱的,不想吃狗粮了。” 舒心噤声,这个理由很给力,她找不出话来辩驳。 江然和代驾几乎是同一个时间到的,两人暂且分别,各自上了自己的车。 一上车,江然先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手,确认她没事,才替她拉上安全带,起步。 知道他是担心自己,舒心笑看向他,拿手比划着说:“今天我只喝了一点点,都已经快挥发了。” 江然空出一只手,奖励似的摸摸她的头。 舒心笑着在他手上蹭了蹭,等车驶上高架,她突然想起刚才在烤肉店他们起哄要去团建的话。 她问江然:“你们公司组织过团建吗?” 江然:“嗯,有。” 舒心好奇心大增,她凑近他问:“那一般多久组织一次比较合适啊?” 这个问题问江然其实并不适合,因为公司组织这类活动他都不参加的,所以他也不是很清楚。 只能模棱两可地答道:“一年两三次吧。” 舒心脱力地靠回座椅,一脸失职地说:“这样啊,我们工作室创办都一年多了,居然一次都还没组织过,难怪他们惦记呢。” 江然侧眸看她,“你们要组织团建吗?” 舒心脑袋在靠背上靠了靠,盯着车顶说:“有这个想法,但是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也没参加过类似的活动。” 最后她想了想,这种活她还是不要揽过来了,交给梁书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