崣梁书被她问得都不确信起来,她呆呆地回:“据我所知,我们国家不就只有一个《南方实刊》吗?” 舒心不可思议道:“他们采访我干嘛?我……有出名到这种程度吗?” 看到她那个自我怀疑的样子,梁书笑了,“你之前不是做了一份机翻软件的测评总结吗?刚好被他们的一个记者看到了。” “他们之前就有计划做一个这个板块的内容,这次不止邀请了你,还有好几位翻译界的大佬一起接受采访。” “我觉得这是一次不错的可以隐形宣传我们工作室的机会,我没给你推掉噢。” 舒心倒不觉排斥,问:“什么时候?” 梁书:“约的下周一,人不用到场,他们主要做线上采访。” 舒心没有受邀过采访,本来还担心面对面你问我答的有些尴尬,一听是线上采访,这个方式倒是正合她心意,压力也能小一些,她点头应下。 接着继续忙碌手头的工作。 到下班时间,江然来接的她,一会儿他们准备去奶奶家吃饭。 为回应周宴之前的吃饭邀请,前天舒心给他打了电话。 表示接下来这段时间她和江然都有空暇,结果没想到反倒变成他和姜岸这两个大忙人很难有共同有空的时间。 舒心说听他们安排,她这边都没有问题,最后推敲来推敲去他们把地点定在了宋清琅家里。 昨天白天宋清琅还打电话来喜滋滋地抱怨,说他们几个小年轻聚会怎么好意思去打扰她这个老人家。 想起宋清琅那个语气,舒心现在还能笑出声来。 江然用余光看她,“发生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 “没有。”舒心解释说:“就是突然想到昨天奶奶那个电话,明明心里很开心,还一副假装嫌弃的样子,有些可爱呢。” 说着说着,原本还是笑着的她突然情绪低落了起来,她小心地问江然:“你说,她会喜欢我给她买的礼物吗?” 江然知道她这会儿问的不是礼物,而是以礼物在指代她自己。 舒心担心在家人知道了她已知自己非是他们真正的亲人后,他们的关系还能不能同之前那样亲厚。 江然不想随口敷衍地说出她想听的那个答案,而是认真地回想了一下他之前见过宋清琅那几回的情形。 他很确信,那种发自内心的疼爱绝不是作假能做出来的。 江然温声回答:“奶奶会很喜欢的。” 听到他的肯定回答,舒心不由露出真切的笑来。 到宋清琅家时,姜岸正坐在小厅里陪着她说话,舒心望了一圈没见到周宴的身影。 她进屋问:“哥哥呢?” 宋清琅见到她,脸上依然挂着暖和的笑意,冲她招手说:“妹妹,你们快过来坐。” 她说话时,不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同从前一样,没有变得过分热情,亦没有一丝冷淡,无一变化。 但这对舒心来说却是最好的。 她上前搭上宋清琅的手,娇声唤了她一声:“奶奶。” 宋清琅拿手在她鼻尖上点了点,“都是嫁人的人了,还这么娇气。” 姜岸在旁边笑着说:“外婆,话可不能这么说,就算嫁人了,那也不还是家里的宝宝吗。” 宋清琅笑得开心,连眼睛都眯到了一起,“是是是,你们啊,都是我的宝宝。” 一屋子人跟着她笑,姜岸转头对舒心说:“你哥啊,临时有个手术,晚饭恐怕是赶不上了,他让我们先吃。” 宋清琅一听,半点没有想要再等的意思,直接把人往餐厅里带,嘴里说着:“那我们就先吃吧,阿宴啊就是个大忙人,我们是等不上的。” 舒心与姜岸对视一笑,姜岸偷偷和她说:“难怪你哥他总是说,在外婆这里他向来是地位最低的,说外婆专宠家里的女孩们。” 舒心和她互相咬耳朵,“因为奶奶总是说女孩子要娇养,男孩子糙养就行了。” 姜岸笑着竖了个大拇指,“这话我赞同。” 宋清琅回头往身后看,正好看到她们两人交头接耳的样子,她微微提高音量:“两个小姑娘在后头嘀嘀咕咕什么呢?” 她也没等她们回答,就拉着江然的手让他坐在了自己身边。 舒心和姜岸对此刚有些惊异,就听她说:“阿然,你过来,坐奶奶身边,等会儿吃完饭呀,你要好好陪我下会儿棋。” 两人“扑哧”一声笑出声,她们就说嘛,老太太目的不要太明显。 江然笑着应承下来。 他的家人多也是叫他阿然的,所以宋清琅这么叫他,他反而觉得很亲切。 周宴一直到他们用好晚餐才赶到,这个时候,江然已经同宋清琅在外厅拣好棋子了。 舒心看到他,从观棋位上起身,调侃他说:“怎么约饭的人比我们这些赴约的人到的还晚啊。” “就是就是。”姜岸属于隔岸观火还不忘趁机落井下石的人,连声在旁边附和。 周宴先是凉凉地看她一眼,又顺带揉乱了舒心梳得齐整的头发。 姜岸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上前替舒心整理着头发说:“这么大人了还成天欺负妹妹,你吃过饭没有,厨房给你留了菜,要不要先吃点?” 周宴看着舒心不在意地自己随手扒拉了两下头发,又忍不住上手揉了几下,嘴里说道:“我这叫欺负啊,看她可爱。” 说着便往厨房里走去,“走吧,随便吃点。” 舒心也正准备抬脚跟去,结果被江然拉住了手腕。 她回头,江然以眼神示意了一下两道走远的身影,意思是让她不要去当电灯泡。 舒心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