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然出差的这几天,舒心过得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有滋有味。 以她这种非必要不出门的性子,基本上还是以两点一线的生活为主,不是在工作室就是在家里。 除了梁书偶尔会约她出去,她一般是没什么兴致出去玩的,周末她更是直接在家窝了两天。 这天,舒心带着翻译部的组员听完高翻学院的讲座,见难得这样大批人马一齐出动,她带着他们还在外面小撮了一顿才回家。 回家后,她立马给江然就今天讲座一事发了篇总结。 讲述了李教授的讲座是多么的生动有内涵,她是多么的受益匪浅,还把其中她觉得很有探讨意义的话题抛在了上面,顺便陈述了一下她今天一整天都做了些什么事。 等发完,她就去洗澡了,结果等她洗完澡,江然那边还是毫无动静。 舒心想着,他估计是还在忙,就没多问,去中岛台煮了一壶红茶,端到书房看书去了。 不过江然的信息没等到,倒是等来了梁书的信息。 梁书:【你晚上偷摸带翻译部的孩子们去开小灶了?】 舒心:【?】 什么叫开小灶? 纯粹就是讲座结束的时间太晚,索性顺路带他们一起吃个饭罢了,说得好像她对工作室里的员工厚此薄彼似的。 梁书:【你这样多不好?】 舒心一头雾水:【哪里不好了?】 她平时带组员出去跑业务,难道不带他们吃饭的? 梁书:【要是被像我这样的人知道了,是要羡慕嫉妒的!】 梁书:【你们吃独食竟然还不带我一起!】 舒心:【……】 就知道这个人没个正形。 说她没正形吧,她又立马正经起来。 梁书:【心心,沈欢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了,她记性本来就好,而这个名字,她就是想忘恐怕都很难忘掉。 不过此时再提起这个人,舒心已经能平静面对了:【记得?怎么了?】 梁书:【我今天在路上遇见她了,虽然我挺不想搭理她的,但是她非拦在我前面说要给你道歉。】 【话倒是说得挺诚恳的,说她也是被一时蒙蔽了,才做了错事,说她现在已经在改好了,最近也在准备继续考研了,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我当时看到她太气愤了,劈头盖脸给她骂了一顿,她后面说了什么都记不清了。】 梁书在沈欢这件事上一直都表现得比她还生气,像这样当面骂别人一顿的事舒心做不出来,梁书却可以替她做。 她笑着看完,心里暖暖的。 至于那些不相干的人,她的情绪已经不会被轻易干扰,就随她去吧。 她反过来安慰梁书:【好啦,反正我们以后都不会和她再有交集,她怎么样,都不关我们的事了,你别着急上火了。】 梁书:【那是,她送上门来找骂,憋了这么久,可算让我输出了一顿,心里舒服多了,一点也不上火。】 舒心心情不错地和她闲扯两句,等到她和梁书的对话接近尾声,江然那边也终于有了回音。 不过他不是回的信息,而是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在家?”男人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哑,从声音里便能传递出几分疲惫。 舒心顿了一下,有点心疼,她调整了一下状态,笑说:“当然啦,都这么晚了。” 然后才不经意地问:“你那边忙得怎么样了?” “刚谈完一个合同,谈得比较顺利。” 江然声音里虽然略有些疲态,但能听出来他心情不错,舒心稍稍放心。 她抿了抿唇,小心地问出她的心里话:“那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江然低笑一声,“想我了?” 本就沙哑的嗓音被他压得更低,磁性中含了两分气音,听得舒心的耳骨都麻了一下。 她不满地嗤了声:“明知故问。” 江然轻叹了一声,心头软软的,“我也想你了,想见你了。” 听着他那恨不得冲破手机线路的思念,舒心赶紧出声打住。 “好了好了,我只是告诉你我想你了而已,不是说想要你回来的意思,你别乱来,等事情忙完了再回来,知道吗?” 江然哑然失笑。 挑起他思绪的人是她,率先收回思绪的人也是她,最后反倒徒留他一个人在那苦恼。 真是个坏心眼的小东西。 舒心挂断电话,搁在手边的红茶也已凉了大半,她端起玻璃壶下楼清洗,打算今天就这么早点洗洗睡好了。 刚把洗净的水壶倒扣在沥水架上,门铃响了。 舒心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她先是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这么晚了,谁会上门啊? 她心里半是疑惑,半是警惕。 无怪乎她要警惕,因为知道她家这个位置的人不多,而这么晚还会上门打扰的人更是从来都未遇见过。 她站在厨房里没动,先看了一眼客厅各处落地窗前的窗帘。 还好,天黑之后她都有拉紧窗帘的习惯,一个封闭的空间总是要比一个暴露的空间来得更让她有安全感。 她没出声,缓声挪步到玄关。 透过玄关的接收器,舒心只能看到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 之所以判断是个男人,是因为他有着较为高大的身型,尤其是肩膀的宽度,不太像是一个女子会有的。 而其他的。 男人不仅帽子是黑色的,连身上的衣服也全是黑色的,遮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