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静眼圈一红,鼻头发酸得厉害。 她真的很想哭,但是她是当妈的人了,怎么可以在孩子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呢? 沈婳拍了拍明静的背,柔声说道:“孩子说得对,憋着情绪只会把自己憋坏,哭出来吧。 我的肩膀借给你靠。” 明静打转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仿佛坏掉的水龙头,关不上了。 她一直趴在沈婳的肩膀上哭,像个孩子似的。 突然她的背后一重,一双小小的手环绕在她的腰上,甜甜糯糯的声音在明静的耳边响起:“妈妈,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明静心里一暖,渐渐地停止了哭泣。 她一抬头,这才发现她的泪水把沈婳的衣服都弄湿了。 她有些手足无措地开口:“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小事。” 沈婳不介意的态度让明静放松了不少。 沈婳又在他们家陪明静聊了一会儿天,等明静的情绪平复下来了,她才离开。 一出了明静家门口沈婳立即给墨羽打电话:“怎样,跟踪到了吗?” “找到了,在郊区的一栋农民房里,在赌博。听说他两天之内输了八万,现在拿着两万来翻本,现在已经输得差不多了。”墨羽说道。 “报警,说里面有人聚众赌博。”沈婳说道。 沈婳气得牙痒痒的,明静为了孩子的学费那么辛苦挣钱,除了本职工作,还要出来发传单,卖气球。 他倒是好,拿着钱就去赌,半分钱都没打算留给家里。 这样的男人,留着有什么用? 很快警察就来了,破门而入,那些人根本来不及逃走。 突然有个人,从三楼的阳台跳了下来,扭到了脚,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跌跌撞撞地跑了。 是段瑞! 他是运动员,虽然没有在国家队效力了,但是他跟明静一样从事的还是运动类的工作,在羽毛球馆当教练,但是他自恃清高,脾气还差,得罪了客人,几乎没什么学生给他上课。 明静劝过他几次,都被他骂得狗血淋头,明静没办法只好放弃。 墨羽摇了摇头,看着段瑞跑远。 “你拍下证据了吗?”沈婳问道。 “都拍下了。”墨羽说道。 “好,发给我。” 刚刚是墨羽让段瑞从三楼的阳台跳下去的,一开始段瑞的胆子小,不敢跳,看到墨羽轻轻松松就跳下去了,警察也快要找到这边来了。他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跟着跳了下来。 是墨羽对着他的脚踝踢了一块石头这才让他脚一歪,扭到了脚。 要是知道他只是扭到脚的话,他应该再下手重一些的。 欺负老婆又爱赌博的男人,简直就是垃圾中的战斗机! …… 沈婳在公司加班,前段时间参加综艺节目的录制,堆积了些工作,比较赶,必须得尽快完成。 她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发现设计部里还亮着灯。 她走进去,何园园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沈婳。 微亮的灯光打在何园园的身上,柔和了她脸上的轮廓,看起来脸更圆了,一双大眼睛有些迷糊,闪着光,看起来像小猫咪十分可爱,特别是她那软乎乎的发顶,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揉一揉。 沈婳不想被何园园看到她那几乎按奈不住的手,赶紧把手放进了口袋里。 “婳姐,你还没走?” “嗯,前段时间堆积的动作比较多,加班到现在。”沈婳顿了顿,“你也没走?” 何园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我最近都加班,但是我只开一盏小灯,不会浪费。” 沈婳一愣,这傻丫头,是害怕她会觉得浪费。 “现在你们总监给你的任务很重吗?” “没有,”自从沈婳抓走了公司里几条厉害的害虫以后,整个公司的氛围都非常的和谐,并没有欺压新员工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何况大家的心目中都认定何园园是沈婳的人,谁敢随便欺负她哦,“过两天就要参加比赛了,我紧张,所以想再练习多一点。” 原来如此。 “你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比赛,会觉得有压力是正常的。但是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志在参与,结果不是最重要的,享受过程就好。” 何园园点了点头,道理她都懂,但是沈婳那么信任她,她怎能让沈婳失望呢? “我好饿啊,都还没吃晚饭呢,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地方,要不,你推荐一下?”沈婳把何园园从桌前拉了起来。 何园园现在需要的不是不断的练习而是拥有一颗平常心。 “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摊阿姨做的炒粉非常好吃,有锅气。” “那还等什么,赶紧带我去啊。” 何园园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被沈婳拉着走了出去。 何园园说的地摊阿姨就在公司附近,这个时候阿姨才刚来开摊不久,正在摆东西,看到何园园便热情地跟何园园打招呼:“小何,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 沈婳看了何园园一眼:“你不是说平常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就下班了?” 何园园不好意思地笑了,她不是有意隐瞒的,只是不想沈婳担心。 “对不起,我骗你了,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何园园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赶紧低垂下头,不敢跟沈婳对视。 虽然沈婳看起来很年轻,但是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让让人有种强大而自信的感觉。 地摊阿姨突然就明白了沈婳的身份,她问何园园:“小何,这就是你所说的,很好,很好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