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辉:“……” 这……很难评。 他们既然能爬墙,怎么就不早跟他说一声呢。 早知道他就不在外面跟门卫大费口舌了,害得他吼得太大声了,现在感觉喉咙有点疼。 他清了清嗓子,偷偷地扫了沈婳一眼,假装若无其事地开口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刚刚喊得太用力了,喉咙有点难受。” 本以为沈婳和白云会有所反应,但是他们只是哦了一声,让到一旁,让白朝辉带路。 没办法,这里是白朝辉的地盘,他们要是走错路,耽误了,就不好了。 白朝辉看着沈婳,眸光变了变,嘴巴微张,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在前面带路,没走多远,白家的佣人和保镖就赶了过来:“白先生,老太太说了,不想见你,请回。” “老太太?”白朝辉双眼一眯,眼里闪过一抹危险的光,“你确定?” 为首的老管家眸光微闪,他双唇翕动,却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让开!” 白朝辉大吼了一声:“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这里是我家,就算我走了,我妈和我弟还住在这里,你们要是敢挡着我去见他们,你们这就是非法侵占!” 老管家面色骤然一变,赶紧让到一边去,并说道:“大爷,其实我们并不是故意的,是二爷,二爷不让你进来的……” 二爷? 白朝辉面色骤然一变,脚下不敢有片刻的耽误。 白仲恒亲自给他打的电话,让他回来探望母亲的,他怎么可能阻拦他回来呢?他就算不信白仲恒也不会相信老管家这个外人。 沈婳看着白朝辉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有魄力的模样。 原来狗急跳墙是这副模样。 走在前面的“狗”朝辉,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一股奇怪的味道窜进他的鼻间,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感觉头晕,站不稳。 沈婳快速地来到白朝辉的身边,用银针在白朝辉的身上扎了几针,白朝辉立即感觉整个人又变得精神舒服了。 白云大师一脚踢开了回廊角落里的香薰炉,眸光微冷:“是谁把这种东西放在这里的?” 老管家眸光微闪,他没想到这个白云大师还真的有两下子,这么快就识破了。 没人说话,但是白云大师也明白了,是谁弄的。 白朝辉没想到,他只是离开这么短时间,家里就乱套了。 家里给人一种感觉,山中无老虎,猴子来称王。 “你们这些人,想我们白家对你们也不薄,没想到……”白朝辉怒不可遏,本想现在就收拾了他们,但是一想到白老太可能有危险,最后还是暂时没有对他们动手。 不过沈婳可对他们不客气,快速地在每个人的身上扎了针,免得他们又不知道会弄出些什么乱子来。 很快,白朝辉就带着沈婳二人来到白老太的房间门前。 “白仲恒,你发什么神经?让开。” “大哥,妈在里面治疗,不要打扰她。”白仲恒说道。 白朝辉看着白仲恒,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些什么来。 不过白仲恒的眼神正常,似乎没什么问题。 沈婳和白云大师互看了一眼,沈婳控制白仲恒的左手,白云大师抓住他的右手,两人一左一右,把白仲恒控制好。 不料白仲恒的力气很大,一下子就挣脱了两人的束缚,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白朝辉看着突然站起来的白仲恒,满眼震惊:“二弟,你的腿……” 还没等白朝辉说完话,白仲恒和沈婳就打成了一团。 白朝辉眸光一沉,就算白仲恒是他的二弟,欺负他的女儿,他也是会不客气的。 沈婳没想到这白仲恒看起来很弱的样子,但是他的爆发力非常强劲,手脚就像钢铁一样硬,她打了,人家没反应,挨他一拳,就像是被人用铁锤用力捶了一下,疼得要死。 白仲恒常年行走不便,拜访了很多的名医都没法康复,突然就能行走自如,武功还这么厉害。 看来只有一个原因了。 沈婳退到一边,先让白朝辉稳住白仲恒,她掏出银针趁着白仲恒应接不暇之际,快速地在他的脖子后、头顶,还有身上扎了几针。 白仲恒的动作一滞,整个人瘫软了下去,双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闭上了。 沈婳快速地给白仲恒把脉,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白仲恒的脉象非常虚弱。 就刚刚那一会儿,几乎把白仲恒的身体给消耗得差不多了! 那些人真狠毒! 难怪白老太在刘主任的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有那么片刻的清明,回到家里后就一病不起。 估计都是那些人搞的鬼。 白云大师还以为刘主任会在白老太里面呢,结果推开门进去,里面只躺着一动不能动的白老太。 白老太的脉搏很乱,还虚。 她的身体就像是被白蚁蛀蚀过的木头,表面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里面已经腐败不堪。 如果继续放任下去,只怕活不了多久。 白云大师眉头拧成一团,小心翼翼地给白老太扎针。 “师父,她的身体差成这样,就算用澜香也没用吧?”沈婳问道。 白云大师点点头:“太猛了。” 外界传言,澜香的药效强大,能活死人,化白骨。 其实这些只是传言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