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他看起来神神秘秘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些猥琐的意味。 “什么花?” 为了保持着与乘客友好,贺言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了。 “嘿嘿嘿嘿……” 他突然笑了,咧着嘴,露出满是鲜血的嘴,看上去格外瘆人。 “是彼岸花啊……嘻嘻嘻嘻嘻……开,花,咯~” 他将话拉得很长,带着细细密密的沙砾,像是在摩挲着什么,让人的耳膜生疼。 “花开了会怎么样?” 程澄摸着耳朵,试图减轻他的声音带来的痛楚。 “花啊,开了,路上啊,走好~” 他明明没了双手,却听见了拍手的声音。 他走到车厢中间,就像是在翩翩起舞一般。 鼓掌的声音随着他唱歌的声音而律动,哀怨,悠长。 “彼岸花,手牵手,莫分手~” “花香啊,牵着我,来找你~” “喝下这杯酒,我们永远不分离~” 他一边唱着一边跳,离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 咚—— 他突然瘫倒在地上,额头重重地砸在车厢上,发出一声闷响。 鼓掌声,唱歌声,戛然而止。 鲜血,顺着他的脑袋蔓延开来,宛如在他的身下绽放出一朵妖艳的彼岸花。 “贺大哥,这酒,不能喝……” 程澄心底有点不安,刚才那人唱的歌词里,说喝了这杯酒就不分开,那不就是一直留在这个副本里了吗? “不喝酒会不会被判违规啊?” 贺言也觉得这人唱的歌不对劲,就像在提示着些什么。 “规则里没有要求一定要喝下酒,反正先放着吧,等等看其他人的反应。” 说不准喝下这杯酒会有什么后果,更何况,如果冰块里面的是彼岸花,就更不能喝。 彼岸花,对人体而言是有毒的。 两人就这么坐着,也不喝酒也不说话。 程澄微微抬眼看着酒保的动作。 他也没有理会不喝酒的两人,自顾自地在那里调酒。 酒吧旁,还有两位客人在喝酒,一个是没了半边脑袋的,一个是没了天灵盖的。 看着就觉得好疼。 “阿亮,再给我来一杯威士忌!” 那个没了天灵盖的人将杯子放上桌面,重重地砸下去,发出一声巨响。 酒保随手给他放了一杯酒。 明明点的是威士忌,可玻璃杯里放着的是红色的液体。 是那种像鲜血一般的红色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上去有些诡异。 这不得不让程澄想到了,那杯子里面的就是鲜血。 鲜血续命呢? 程澄不自觉地起了一手的鸡皮疙瘩。 “你别喝那么多。” 酒保的声音响起,似乎在劝说那个人。 “你管我!” 他徒手就在自己的脑壳里开始掏东西,看起来就像是要将自己的脑袋都掏空。 空气中散发着让人作呕的腐臭味,程澄只觉得胃部不停地翻滚着。 他从脑袋里掏出了一块白花花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他自己的脑花。 啪叽一下扔到他的酒里,咕咚咕咚地就开始喝了起来。 要不是前段时间受到了副本的折磨,程澄铁定要在这个时候吐出来。 她刚想移开视线,便看见他从旁边拿出一个东西,戴到自己的头上。 只一眼,程澄的呼吸都下意识停滞了。 那竟然是帽子! 而且是一定看起来跟地铁驾驶员很像的帽子! 难道,他是这辆火车的驾驶员? 等等,刚才酒保不是跟他说话了吗? 听起来还很熟的样子! 程澄和贺言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都从对方的双眸中看出了对方的震惊。 两人又将视线看向他,要是他拿出了酒保的头,就说明酒保没有问题。 可两人看着他摇摇晃晃地走出了A26车厢,并没有拿出酒保的头。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 这是不是说明,酒保有问题? 程澄轻轻挪动了脚步,可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有一道冰冷如同毒蛇一般的视线,在紧紧地盯着她! 是谁? 她不着痕迹地看向四周,却没有找到那道视线来自哪里。 下一秒,她就知道了是谁。 只见酒保突然在桌子底下不知道在摸索着什么,冷不丁地从 咚地一声放在了程澄的面前。 “啊!” 程澄第一次被吓出了尖叫声,潜意识里知道自己不能动,紧紧揪着身边贺言的手臂。 硬生生地将贺言那小麦色健硕的小臂掐出了印子。 那竟然,是酒保的头! 是一个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断的脑袋,他的表情还停留在死前的那一刻,极度扭曲,痛苦。 血淋淋的,那双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程澄。 ——我靠我靠!为什么又是一个大特写! ——救命!大可不必啊! ——程澄这次居然没有直接拍飞? ——这个头不能拍飞吧?不然这个酒保不就是有问题的了? 紧接着,酒保再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