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你要打死宝柱吗?”春喜大喊,四爷一看立马收了掌,像是被叫醒了,大口喘着气。 “宝柱,你怎么样啊?”贾六也冲了过去,扶起宝柱。 “我没事,皇上尽兴就好。”宝柱边撑起身子边说。 “没事吧?是朕出手太重了。”四爷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后悔。 “皇上,我没事,还挺得住。”宝柱想站起来,又倒了下去,贾六和春喜扶住了他。 “来人,快传御医。” “皇上也真是的,出手这么重,你看,打得浑身都是淤青。”春喜拿着药酒给宝柱擦着。 “哎哟哟,你轻一点。”宝柱赤着上身,背对着嚷嚷道。 “刚才被打得半死,也没见你哼哼,这会儿到会喊疼啦。”春喜调侃着,放轻了力度。 “我说宝柱,你还得谢谢春喜呢,要不是她扑过去救你,我看你要一辈子躺在床上了。”贾六笑道。 “就是嘛,要不是我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了你,你啊,就是打不死也残了。”春喜得意着。 “是是是,谢谢春喜姑奶奶的救命之恩,宝柱我来生做牛做马来报答您。”宝柱也油嘴滑舌起来。 “得了吧,少来这套,我可消受不起,只要你们两个平日里别联合起来捉弄我,就谢天谢地了。” “好说,好说。”宝柱笑着,又疼了一下,叫嚷着。 “我说今儿也奇了,怎么万岁爷出那么重,幸好我没加入,不然也遭殃了。” “你啊,有这个资格吗?”春喜讥讽她,贾六瞪了他一眼。 “不奇怪,万岁爷这两天有心事,上午又被老佛爷叫去慈宁宫,想必是在那里也受了气,心里不痛快,咱们做奴才的就只好陪着受过了,不跟他打,我吃什么?”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他的眼睛里好像着了魔似的,根本就不像平时的万岁爷,现在想想真可怕呢。”贾六附和着,猛点头。 “宝柱,你真可怜,被打成这样,一定很疼哦?” “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受再大的苦我也不怕了。”宝柱抓着她的手。 “是吗?我好感动哦!”说完,春喜忘他身上重重的贴了张膏药,引得宝柱大叫。 沈园 “小姐,你找我?”马封走进沈芳的屋里,蒙儿在边上用毛笔画画。 “嗯,进来坐。”沈芳正在收拾东西。 “小姐,你这是要出门吗?” “是,我正要告诉你。明天我打算把蒙儿送到干爹娘那里,然后一路去兴安岭找瑶松。” “这么快就走?你才来京城没几天,多呆些日子吧。”马封有些意外。 “不了,我想快些找到瑶松。” “可是兴安岭很大,你要怎么找?舅少爷不是说要帮着打听消息吗,要不再等等。” “不能等,一来我不想麻烦堂舅他们;二来蒙儿大了,交给干爹娘我也放心;三来我也担心瑶松的情况,时间拖得越长就越不容易找。”沈芳看了看蒙儿,她聚精会神的画着,没有在听他们谈话。 “是不是上次春喜来了,所以小姐才想要离开?”沈芳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是,和她没有关系,我早就计划好了,办完了爹娘的事,就立刻去找人。”故意岔开话题。 “那又何必把蒙儿送去热河呢,就留在这里,由陈妈照顾着,你还不放心吗?” “孩子闹,她又上了年纪,怕带不了。” “你干爹娘也上了年纪,给了他们就带得了?小姐,你是不想让四爷见到孩子吧?”马封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沈芳一惊。 “娘,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和你分开。”蒙儿突然跑了过来抱住沈芳的腿说。 “蒙儿乖,娘不会和你分开的。”沈芳抱起她哄着。 “你骗人,我都听见了,你要把我送到外公外婆那儿,我不要!”蒙儿哭了出来,紧紧的抱着沈芳的脖子。 “你看,孩子也不想和你分开,找人也不急在一时,就再等等吧。”马封劝着,沈芳无奈点了点头。 第二天晚上,四爷赐了桌佳肴慰劳宝柱,他们几个在一张桌上吃喝起来。 “今天大家就像出宫那样,不分上下,咱们一起好好吃一顿。” “谢皇上。”几人纷纷坐了下来。 “宝柱,你受累了,朕敬你。”四爷递着酒杯。 “皇上,奴才不敢。”宝柱马上举起,碰了杯。 “朕刚才不是说了吗,今天不讲究礼仪规矩。你随意,朕先干了。”说完,他一口喝下肚。 “是,皇上。”宝柱马上跟着干杯,春喜为他俩儿添了酒。 “来,大家一起干杯,今晚上喝个痛快。”四爷下令,众人立马举杯。 “皇上,昨儿你可把奴才吓坏了,这样的你还真少见呢。”春喜说。 “以后你若不听话,朕就这么对你,看你还敢不敢跟朕耍花样。” “不敢,奴才不敢。”春喜笑着。贾六大口大口吃着美食,那副馋像让大家齐齐笑他,忽然他也意识到了,就放下筷子,拿起了杯子。 “今儿咱们是沾了宝柱的光,吃到这些山珍海味,宝柱这回你的贡献可大了,兄弟我敬你一杯。”贾六说完就干了,宝柱也跟着干。接着大家你一筷、我一杯的大吃着,说说笑笑。 “主子,皇上现在正和贾六、宝柱、春喜三人一桌吃饭、喝酒,好不热闹。”春吉凑着钦妃,低声说道。 “这不奇怪,他们出宫的时候也是如此,我还不如这三个人来得与他亲近。” “那怎么一样,您是千金之躯,说不定还是未来的娘娘,他们不过是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