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事情都办妥了。” “干净了吗?” “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人呢?” “正派人去追,主子放心。” “做得好,这个赏你。”钦妃拿出一锭银元递给春吉。 “谢谢主子。”春吉谢恩接过。 ‘蒙?哼,别怪我心狠手辣,那都是你逼的。’钦妃看着手里的玉佩一阵篾笑,心里暗自得意。 “走,上老佛爷那儿转转。” “是”。春吉扶着钦妃走出房门。 沈芳一人策马挥鞭加急着赶路,除了吃饭、睡觉她一刻也不懈怠,那匹跟随了她多年的马已不如往昔强健有力了,休息时总喘着大气。 “辛苦你了。”沈芳怜爱的拍拍马头,牵着它进了客栈。晚上,店小二送来吃的,她简单的用了些。突然,屋外传来孩子的哭声,让沈芳想起了蒙儿,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孩子,她会不会吵闹着要娘,想着想着她便推开窗户看着底下一楼大堂内走动的过客。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她的眼帘,是皓辰,他随店小二上楼,进了斜对面的房间。沈芳叹了口气,那天还以为表哥生自己的气,不会跟来的,所以才先行离开,没想到他还是追来了,表哥的这份心意将来要怎么还?她想到此处,关上窗户开门出去了。 “客官,您的饭来了。”小二送上饭菜和一壶酒。 “我没点?”想必是小二送错了。 “不是您点的,是有人请的。”小儿摆着饭菜。 “小二哥,我看你是不是送错房间了,我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 “您是不是周皓辰周公子?” “是啊。” “那就没错,这是那位客官给您留了字条。”皓辰接过打开一看,是沈芳的字,他笑了。 “多谢你了小二哥。” “别客气,您慢用。” “对了小二哥,这位客官住哪个房间?” “就您斜对面儿那间,我先出去了,您慢用。”小二退出了房间。皓辰斟了酒喝了口。推开窗看对面屋子,没有灯火,里面似乎没人,还是表妹已经睡了? 沈芳独自走在街上,房间里太闷,她出来透透气,也不想这么快去见表哥,下楼时顺便叫了些饭菜送去,让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就行了。五月的天气有些暑意,春城街道过了膳时就已安静如水了,唯有烟花巷里喧哗热闹,春意盎然,她绕道而行沿着商铺散步。忽然,闻到一阵香味儿,原来是卖烧饼的,奇怪这么晚了还有人在买烧饼?她走上前询问小贩。 “大叔,这么晚了怎么还卖烧饼?” “姑娘,你是外边来的吧,我这烧饼可是这春城有名的,叫打更饼。” “打更饼?” “是啊,过了五更天我就出来卖饼,卖给那些个早起的,天亮时就卖完了。等过了晚膳后我再出来卖饼,卖给那些个晚归的,打更后也卖完了,所以叫打更饼。”一个黑呼呼的肥胖大叔边烘饼边说着,声音粗而洪亮。 “真有意思,您这样早起晚归的岂不是很辛苦?” “习惯了,要吃饭啊,家里嘴多,不卖力怎么行呢?再说了那些早起晚归的比我更辛苦。”沈芳听着点头,看他两只大手灵活的翻着饼,算是生意上的练家子了。 “姑娘,你来一个不?好吃呢,到了春城不吃我这打更饼,算是白来了。” “好,来四个。”沈芳被他夸大的招牌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闻着饼香,买了明儿当早饭吧。 “好嘞,四个打更饼,姑娘拿好了。”大叔迅速的用纸包上递给她,沈芳拿着饼继续往前走。刚到拐角处,身边呼啸过一群官兵,每人手上提着大水桶,往前方奔去,后面还有些百姓跟着。 “前面出什么事了?”沈芳拦住一个小伙儿问道。 “听说是着火了,烧得挺大,衙门里叫附近的百姓都去帮忙。”小伙儿说完也奔去了。沈芳想了想,随着人群拐到了前方,火光冲天,老远就能闻到呛人的烟熏味。官兵们迅速跑到起火的民宅前,提起水桶一阵乱泼,屋里有人被救出来,瘫倒在地上,有民妇在嚎哭,火依旧旺盛的燃烧着。 “不好,有个小孩进去了。”突然有人喊道,地上的民妇四处张望后,惊慌失措急忙爬起身要往里冲,被众人拦住了。 “不能去,太危险了。”众人拦住她。 “是我的孩子,阿宝……阿宝……!”民妇大喊大叫。 “娘……娘……救我啊……”孩子被困在了里面,嚎啕大哭起来。 “我要去救他,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此时,房门已着火烧了起来,房顶上时不时有东西掉落,无人敢跃入,民妇挣脱着想冲进去。 “阿宝他娘,不能去啊,太危险了。”一个老妇劝道。 “可他是我唯一的儿子,他爹又死得早,我们孤儿寡母的没了他叫我怎么活啊?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民妇跪了下来,对着官兵磕头,里面火势太旺,官兵个个爱莫能助。 “我不能看着他被活活烧死,他才五岁,让我去”。民妇见众人无动于衷,就强行挣脱,正在这时,沈芳随手将打更饼交给旁边的人,夺过一人手中的水桶,将整桶水往自己身上淋去,脱下了外衫捂着鼻子和嘴一个飞身跃了进去,众人忙瞪大眼瞧着,还有一些在旁不断的泼水灭火。沈芳冲到里面寻找,孩子已经没了哭声,屋里烟雾弥漫,处处焚火,呛得她睁不开眼睛。走到里屋门前,她用力推房门,一阵灼热的刺痛传至手心,门把手被烘得滚烫,沈芳一脚踹开房门,用手挥开烟雾,看见孩子倒在地上,手里还抓着个木头小马,她赶紧把衣服蒙在孩子身上抱起他就往外冲,屋外已火海一片,房梁根根掉落,她抱着孩子左躲右闪,想要往外冲,突然一根燃烧的大柱子掉了下来,砸在他们面前,幸好她身手敏捷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