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蹊跷,要不我们再查查,可别冤枉了那孩子。”二虎说。 “不用查了,他是被冤枉的。”石坚说。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虎愣住了。 “是我的主意。” “大哥?” “清兵围剿,我们虽有十分的把握,但这寨子是生是死谁都不可预料。他身上有血海深仇未报,还有大好的青春和机会不能跟着咱们一起陪葬了。我心里一直很犹豫,硬赶他,他是不会走的,正好借着这封信才能将他赶下山。” “原来是这样,刚才为什么不早说?” “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为难,我和大哥已经够不忍心的了,你那脾气若是知道了,露了馅儿计划就失败了。” “但愿他将来能明白我们这番苦心。”宋奎看向窗外,想着此时阿昇已经下山自谋生路了。依他的性格,刚才大堂上那几句重话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若能起作用,宁愿他因此生恨,头也不回的离开。 “将军,跟枭峰寨的探子回来了。”副将田超汇报。 “带他进来。” “是。”不一会,探子进入。 “小的参见将军。”他跪下行礼。 “起来吧,情况怎样了?” “小的埋伏在白龙山下,枭峰寨的人将上山的路封锁了,不许任何人上去,将过路客都拦在了山下。还在各处设了守山、巡夜的。似乎已经得到了消息,防备严密。另外,小的还听到炸药声,” “真是群不简单的山寇,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防守了,还准备了炸药,都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兆惠青筋暴起。 “兆将军,这帮山贼的确是不简单,我们想了很多方法想要收服他们,都失败了。他们在山上设了很多机关,让我们的士兵损伤无数。”达奇镇知府闵仕东说道。 “再难打的仗我都打过,收服这帮山贼会比打边关还难吗?”兆惠拍起了桌子,吓得闵仕东颤抖了一下。 “禀将军,小的刚才看到他们的少当家宋耀昇下山了,和一个男人离开了枭峰寨。”探子继续说。 “宋耀昇下山?这个时候离开似乎不太对劲儿。这个宋耀昇也是个厉害人物,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宋奎的买卖现在都交给他去办,没有一次是失手的,我们也吃了他不少的苦头。”闵仕东道。 “他和什么男人离开了?”兆惠问。 “小的不认识,看样子不像是枭峰寨的人,他俩儿还打了一场,但后来又一起走了。” “那个宋耀昇是什么背景?是宋奎的儿子吗?”兆惠问。 “回将军,宋耀昇不是宋奎的亲生儿子,是他在十多年前收养的义子。据说当时正爆发俄罗斯战役,他们路径兴安岭在狼口里救下的他,那时他还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毛小子,浑身都是刀伤,居然能活了下来。后来宋奎带他回枭峰寨,收他做了义子,非常的器重他。前阵子,他也下过山,听说是去京里做买卖,几天前又突然的回来了,或许是知道朝廷要围剿枭峰寨,可如今又下山了,实在是奇怪。还有那石坚、薛二虎都是拼命三郎,恶贯满盈的强盗头子,不容小觑啊将军。”闵仕东道。 “哼,拼命三郎?我还就不信收拾不了他们。俄罗斯战役?刀伤……,田超!” “末将在。” “你马上飞鸽传书,让军机处送一份当年俄罗斯战役的失踪名单来。” “是,末将这就去。” “不管他有多厉害,这个枭峰寨气焰嚣张,居然敢杀害官员、地方士绅,简直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这次皇上御批,下旨一定要将其剿灭,所以我们是势在必得。” “是,有兆将军在,一定能旗开得胜,将这帮山贼一网打尽,永绝后患。”闵仕东拍马道。 “传令下去,明日午时大举进攻白龙山枭峰寨。”兆惠看了看白龙山的地形图,饶有信心的拍案宣布。 “是,末将遵旨。”众将听令回应。 四爷一行人赶到了达奇镇,找了一处独门独院的宅子住下了。沈芳的伤势随着一路的内服外敷已经转好,只是嗓音还有些沙哑。几天的奔波让大家都十分疲累,彻彻底底的睡了个饱觉。沈芳却起了个大早,去马房喂马、刷马。 “这两天,累坏你们了,多吃点。”她添加了一堆饲料,雁子骄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吃完自己跟前的又去吃别人的,沈芳笑着拍拍它的鼻梁,又给它添了一堆。等他们吃饱了,她拿起刷子沾了些水,第一个先给雁子骄刷毛。 “这么多灰,脏死了,真的像只小煤球了。”她便刷边说着,雁子骄甩着尾巴乖乖的站着,任由沈芳洗刷。 “你不像他们说的那么骄横、难相处嘛,真乖。”她刷完后拍拍它的头,又去刷了其他的马,雁子骄突然扬起前蹄嘶叫了两声,吓了沈芳一跳。 “嘘~,别把他们都吵醒了。”沈芳将中指放在嘴上,雁子骄又甩着尾巴吃起草来。她刷完马看了看天色,便去了厨房准备早餐。 “沈芳,你起来啦,一大早就不见你人,原来在这里。”春喜打着哈欠走入厨房。 “你不多睡会儿?”她用勺子绞着锅里的粥。 “不了,我都习惯早起了,一会儿还要去伺候四爷呢。”她闻了闻锅里的香味。 “真香,那黄黄的是什么啊?” “不愧是宫里享福的,连小米儿都不知道。” “你没听说过,伴君如伴虎吗?我们可是每日顶着脑袋凑活的人,保不定哪天就稀里糊涂的一命呜呼了。” “你哟,谁敢动我们春喜,我第一个就不饶他。”沈芳递给她一碗粥。 “那可是你说的哦,以后四爷若是欺负我,你可要帮我出头。” “喝你的粥吧。”沈芳笑了笑,拿起篮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