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你的。”大胖又把她推到在地继续打着阿健,蒙儿眼里露出了愤怒,冲上去对着大胖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大胖痛得大叫一声,松开了手,阿健用力推开他护在蒙儿前面。 “干什么呢?不许打架!”远处响起了大人的声音,孩子们听了都落荒而逃,大胖捂着手臂坐在地上。 “快跑。”阿健也拉着蒙儿跑,他们两个一直跑到了家后面的小山坡上,张嘴喘着大气。 “你没事吧?”阿健担心的看看她。 “……,疼吗?”蒙儿摇摇头,看着他脸上的红肿,伸出小手摸着。 “不疼,一点儿都不疼。”阿健笑笑,可嘴里却轻唤了一声,脸上肿了个大包,怎么会不疼呢。突然间,蒙儿笑了,阿健也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傻笑着,他第一次看见蒙儿如此灿烂的笑容,深深的印入他的心里。 傍晚,蒙儿跟着阿健回了家,干娘把她拉进屋,洗了洗脸和手,端上热饭和勺儿给她,干爹在一旁喝着小酒儿,看着孩子乖巧吃饭的摸样儿,眯着眼笑。自从那场意外后,他烧了房子本想带着老婆孩子去往云南,按照沈芳说的找老刺猬,可是去云南路途遥远,万一再发生什么事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他思前想后的最后决定去京城。那些杀手可能知道他们的身家来历,若是按照常理也许会在去云南的路上下手,不如大隐隐于市,杀手就不一定会找得到他们,等沈芳回了京,也方便将孩子交给她。所以他们来到这个村庄,借了阿健家的房子住下,干爹时不时的会去城里打探消息,看看他们回来了没有。 干娘见蒙儿直愣愣的看着他们,也不吃饭,便推推她拿着勺儿的手问道: “怎么了?不饿吗?”干娘问。 “外公、外婆,爹是谁?”她突然开口问道。 “爹?”老两口儿听了有些出乎意料,这孩子平时从来不提她爹的。 “阿健哥哥说,每个孩子都有爹,为什么蒙儿没有?” “有,蒙儿有爹,蒙儿的爹在很远的地方。”干爹绕弯子回答她。 “很远的地方?为什么不来看蒙儿呢?” “……?”干爹一时无言以对。 “蒙儿的爹有很多事情要办,他会来看你的,你要听话,乖乖吃饭。”干娘再次将勺子送到她嘴边。 “我不吃。你们都骗我,娘不要我了,爹也不要我了,他们都说我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蒙儿说着大哭了起来,眼泪唰唰的流着。 “谁说你是野孩子的,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蒙儿有娘,怎么会是野孩子呢,他们都出去办很重要的事了,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乖乖的,不哭。”干娘放下碗,替她擦眼泪。 “娘为什么还不回来,四爷叔叔说要带娘回来的,为什么都不回来?都骗人,骗人!” 她越哭越大声儿,越哭越伤心,自从离开热河跟着老两口儿来到这里,不见了沈芳和四爷,那块玉佩也弄丢了,她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不太说话,也不和同龄的孩子们玩,总是一个人蹲在家门口看着外面,那副期盼的样子让两个老人看见了都心疼,也不知该怎么开解她好。每次她问起沈芳,他们也只能半哄半骗的忽悠过去,几次下来她也不问了。幸亏有房东家的孩子阿健经常来找她玩,两个孩子倒也投缘,阿健会逗她笑,带着她去村里晃,有大孩子欺负她,阿健也会保护她,比闷在家里好多了。 “蒙儿乖,不要哭了,娘很快就回来了,外婆不骗你,真的。”干娘看着孩子这么伤心,也忍不住要落泪,可又不能跟着孩子一起哭,就把她抱在怀里继续哄着。 “是啊,蒙儿,你娘会回来的,外公跟你保证。”干爹走过来捏捏她的小脸儿。 “真的?”蒙儿抽泣着,眼睛都哭肿了。 “真的,我们来拉钩,好不好。” “好,外婆也要拉。”蒙儿说着,伸出自己的小手指。 “好,外婆也拉。”三个人指头缠在一起,拉了勾,她这才止住了哭泣,勉强吃了几口饭,就困得睡着了。 干娘摸着她的额头,终于忍不住落泪了。 “这孩子真命苦,明明是个格格,却要遭这份儿罪,阿芳怎么还不回来,别出什么事儿。”干娘抹着泪。 “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他们几个都能平安回来。”干爹说道。 “孩子可怜,天天盼着她娘,别看她小什么都不懂,其实心里都知道,你看她写了那么多的字,说要等阿芳回来让她高兴,我看着心里真难受。”干娘翻开被褥,拿出蒙儿藏在眼。 “快别说了,别把她吵醒。”干爹起身出了屋,干娘把纸放好,替她盖了盖被子。 一段日子后,皇上的队伍到达了热河,他刚舒展的双眉又紧蹙了起来,依旧到了避暑山庄,一番舟车劳顿让大家都累了。沐浴休息后,第二天驻守山庄的大臣们纷纷前来朝堂晋见,将多日来搁置的奏章递呈给四爷过目,没多大的事情,他都一一批复了。只有工部的奏章被扣下,无非又是催请他批复扩修德胜门的建令,让他感觉如临大敌,放下奏章,一阵头疼脑热,宣布了退朝。 “皇上又把工部的折子扣下了,迟迟不动德胜门,老佛爷催得紧,我看李大人可要如坐针毡了。”大臣甲。 “可不是嘛,皇上念旧,不动德胜门那是有原因的,老佛爷恼的也是这个,回宫后皇上的日子也不好过。”大臣乙。 “两位大人快别说了,要是给人听见了传到上头去,只怕是乌纱不保哦。”大臣乙提醒道,一双眼睛透过墙头扫视过去,慢慢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