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肠胃不适,等到了宫里,吩咐御厨房给你弄些清淡的粥,好好养养,过段日子再碰油腻。” “?只喝粥啊……。”春喜一听直冒冷汗,本来还想回宫大吃一顿,补补这些日子来的风餐露宿,没想到居然要被禁食,都是宝柱出的馊主意,不过为了四爷,这点私欲还是忍了。 “喝粥好,清肠又养胃,若是嫌不饱,就多喝几碗,再不然让贾六、宝柱陪着你喝。”四爷故意这么说,早看出来她装病,不点穿,可是也得小试惩罚,让他们有所警示。 “是,四爷。”春喜很不情愿的回应着,看着车外骑马的宝柱恨得牙痒痒的,听四爷这么说,心里一紧,难道他已经知道他们串通了演戏?四爷不愧是四爷,什么都瞒不过他。 三匹马、一队人,在一条线上不紧不慢的赶路,同时画出最默契的相思缠绕着微风吹进彼此的心里,却只是一晃而过。又要回到热河,除了马上能见到女儿的喜悦之外,沈芳的心依然有些忐忑,她从未在阿昇面前提起女儿的事,他也没有过问,也没有提到之前两次袭击她的事,一眼看透的事也不必多言。 万蝶谷。 凌万蝶一早起来,就没见沈芳他们几个人的身影。于是就去了沈芳的屋子,在桌上发现了一封信。 “老马,蝶姨,我们走了,这不是不告而别,而是放心的离开。看着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几个心里都特别安慰,我将老马交托给你了,你要善待他哦,有机会我们会回来看望你们的,希望你们也来京城走动,沈芳留。” “这个死丫头,等下次见着了她,一定不轻饶。”凌万蝶看完信后,佯装气愤,嘴角却挂着微笑。 “夫人,请息怒,这丫头就是这样的脾气,我老马还得感谢她呢。”他拿出了胭脂盒递到她面前,凌万蝶见了一把夺过,笑颜如花。‘沈芳,谢谢你。’她在心里默念着。 隔天过了晌午,他们就到了热河,在饭馆子里点了些小菜,预备吃完后就去老两口子家。 “阿松,今天先到我干爹娘家休息,你还没见过他们呢。” “嗯,得好好谢谢,一会儿去给他们买些东西。” “不用了,他们不计较这些的。” “不计较是一回事,重要的是有心。” “还是你想得比较周到,我这个做女儿的还没好好孝敬过他们。” “太好了,又能见到蒙儿了,还真想这丫头。”皓辰说道,让沈芳脸上一慌。 “蒙儿是谁?”阿昇问道。 “……”没等沈芳开口,旁边一桌的就有人打碎了杯子,让她心里一惊。 “看什么你,魂不守舍的。”一位妇人斥责着身旁的丈夫,男人的目光一直盯着沈芳瞧。 “你看,那不是胡同里蒋大爷的闺女吗?”男人指着,妇人转过头也看了看。 “好像是她,怕是还不知道她爹娘出事了吧?”妇人看他们三个有说有笑的的样子。 “她经常不在家,八成不知道。”男子说。 “哟,这回去了还得了?”妇人说着就起身走上前去。 “姑娘,你是蒋大爷家的闺女吧?”她拍拍沈芳。 “是啊,有事吗?” “你刚从外边儿回来吧?” “嗯。” “那你是不知道了。”妇人低语。 “大婶儿,不知道什么?”沈芳见她言辞闪烁,似乎有什么难事。 “姑娘,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家里头出事了。”妇人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 “出了什么事?”沈芳听了一下子站起来。 “前阵子房子着火,蒋大爷、蒋大娘他们都……,你别太难过了。”妇人话音刚落,沈芳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怎么会这样呢?不会搞错吧?”皓辰也大吃一惊。 “这么大的事儿我能乱说吗,那场火烧得可大了,官府说是意外,可怜人都……。”妇人说着说着就抹了抹鼻子。沈芳突然奔出了饭馆子,直冲胡同。 “姐姐!”阿昇跟着追了出去,皓辰匆忙中丢下饭钱也追去了。 “哎,真可怜呐,爹娘的最后一面也没见着。”妇人摇摇头。 沈芳一路狂奔,心里头万般期许这不是真的,‘爹、娘、蒙儿他们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她奔了一条又一条街,转进了胡同里,突然站住了,睁大眼睛看着前方已成废墟焦炭的院子,阿昇和皓辰追到后也愣住了,原来那妇人说的都是真的。沈芳双腿一软,‘噗咚’跪在了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脑子里像被抽空了般一片空白。 “阿芳。”皓辰忙扶住她。 “爹、娘!”她甩开了他的手,站起身来直往里冲。大火已经将屋内烧得一处不剩、面目全非,只有发黑的水泥柱子根根的杵在那儿。 “爹,娘,蒙儿!”她又奔进里屋,仍是残垣断壁,满室凄凉,她扒着地上的废墟,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却只在床沿下拾到了被烧得只剩一半的布娃娃,那是蒙儿最心爱的玩具。 “蒙儿,我的女儿,娘来晚了,是娘对不起你,蒙儿!”她将娃娃捂在胸口,哭的肝肠寸断。阿昇这才听到沈芳有个女儿,难道就是自己在沈园救起的那个小女孩儿?他早该想到的。 “蒙儿,我可怜的孩子,娘回来了,你在哪儿?我的孩子啊……”她伏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怎么也没想到再回热河,居然会是这种悲痛的局面,一瞬间失去了至亲至爱。 “阿芳,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要坚强一点。”皓辰扶起她。 “是我害死爹娘的,是我害死蒙儿的,她才五岁啊,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要是他们,为什么?”她靠在了皓辰的怀里,痛不欲生。 “阿芳,这都是意外,谁也不想的,更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这个样子,他们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