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些都不是你喜欢干的,怎么突然感兴趣了?”四爷捏了捏她的下巴。 “因为皇上喜欢,臣妾也想要做个满腹经纶、通晓琴棋书画的才学女子,做皇上的知己。这不单是为了皇上,也为了自己。最近,皇上又出宫,又是忙政务,老不来臣妾这里。所以臣妾就借着这些来打发时间,一学起来就慢慢喜欢上了。”她一边用手磨砂着四爷的胸口,一边娇声埋怨起来。 “你哟,说来说去原来是派朕的不是。”四爷点了点她的鼻尖儿。 “臣妾不敢。”钦妃的身子软得像条水蛇般缠着四爷,将头埋在了他的颚下,葱官儿似的手指不断抚上他的劲间,让他终于无法抗拒,横抱起她走向内室。 “好了好了,都歇下了。”屋外的春吉听着里面的动静,露出笑容。 “没我的事儿了,我先回去了,明儿一早我再来。”春喜见四爷留宿长春宫,也就想打道回府了。 “急什么,跟我讲讲,你们出宫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遇到什么新鲜事儿了吗?”春吉拉住她,想打听些什么来。 “还不是在避暑山庄里头散心、往北边儿体察民情、看看大山、绿水、土窝子,逛累了就回来了呗。”春喜一向嘴巴紧,才不会透露什么给她知道。 “那也比咱们整天窝在宫里头出不了门的强,春喜,你真好命。”春吉奉承她几句。 “伴君如伴虎,今儿不知明儿的事。你也不差呀,钦主儿对你这么好,就别尽顾着羡慕我了。” “那是,咱们钦主儿一向温和、贤惠,待奴才也是和和气气,不打不骂的。”春吉不忘夸赞一番,好让她传给皇上听。 “是的,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歇着吧。”春喜懒得听她再讲下去,自个儿也乏了,就道别回去了。 清晨,一辆马车停在了沈园门口,陈妈和阿桃开门迎接。 “哎呀,少爷,是少爷回来了。”陈妈咧开嗓门,高兴的喊道。 “阿桃见过少爷。”阿桃跪地行礼。 “起来吧。”阿昇说到,阿桃抬起头看到面前这位眉清目秀的主子,不禁脸红,忙低下头去。 “小姐呢?你没找到小姐吗?”陈妈见只有他一人,就追着问道。阿昇掀起帘子,皓辰下了马车,将沈芳抱了出来。 “小姐怎么了?”陈妈看见面无血色的沈芳吓了一跳。 “陈妈,赶紧收拾屋子,阿芳病了,要静养。”皓辰说道。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陈妈赶紧奔了进去,阿桃帮着拿行李,家丁小何牵进了马匹。他们跟着进了沈芳的屋子,将她放在了床上,就命人去请大夫。 “怎么会这样的,小姐怎么会生病呢?”陈妈拧干了帕子,替沈芳擦脸。 “劳累过度,又得了风寒,是有些严重,不过我们有信心让她康复。”皓辰说道。 “对了,蒙儿小姐呢?”陈妈才想起还没见到蒙儿。 “她……”皓辰欲言又止。 “她怎么了?是不是还在热河?” “嗯,阿芳病了,就没带她回来。”皓辰顺着她的话随口编了个理由,怕一下告诉她,老人家会受不了刺激。 “哦,老马陪着吧。”陈妈擦完后,就替沈芳盖上了被子。 “对,陪着呢。”皓辰忐忑的说道。 阿昇看着默不作声,走出了屋子。这回,他真的脚踏实地、正大光明的走在自家的院落里,盛夏的阳光热烈的照射在身上,却让他觉得有些寒冷,沈芳的病让他担忧。病的不是人,而是心,姐姐的眼神里没有一点想要生存的渴望,就如大夫所说,在等待死亡,难道天,真要灭了沈家吗?让沈家的人一个个的离去。他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的池塘边,静静的看着池水还有里面游动的金鱼,耳边响起了蒙儿的话……‘小金鱼,你们都来陪我玩好不好?’,他不由的摇头惋惜。 整整一周过去了,沈芳的病依旧没有起色,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诊断下来都说是忧郁气迷之症,加上风寒的影响,导致一病不起。皓辰匆匆回了趟家,与父母道明详情,又赶到沈园来照顾她,周老爷夫妇两也几次前来探望,拿来了一些补品,陈妈和阿桃更是衣不解带的照顾她,而沈芳仍旧气若游丝,连药也喂不进了。 “阿芳,你醒一醒,喝口药,好不好?”皓辰将她扶起,轻轻拍着她的脸。 “姐姐,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想死?你想丢下我,丢下沈家是不是?好,既然你要死,那我陪你,如果你现在死了,我马上就自尽,让我们一家人在天上团聚吧。”阿昇摇着她,想刺激她醒过来。 “阿松,你不要吓她,你知道她在乎你这个弟弟,不要吓坏她了。”皓辰听了心里有些发麻。 “既然在乎我这个弟弟,就要快点好起来,我不许你自暴自弃,姐姐,你听到没有?”阿昇不理会皓辰,继续大声的对着沈芳喊道。 “小姐呀,你快醒醒,你这个样子陈妈看了好难过,你想想蒙儿小姐,她还在等着你呢。”见陈芳起色一日不如一日,陈妈急的直掉泪。 “蒙儿……蒙儿……,娘来了。”沈芳喃喃低语,她看见了蒙儿正在朝她招手。 “娘,快来啊,和蒙儿一起玩,娘,快来啊。” “蒙儿,娘来了,等等我,蒙儿!”梦境中,她追着蒙儿,高兴的抱着她笑。 “娘,你以后都不会离开蒙儿了,是吗?” “是,娘以后要永远和蒙儿在一起,娘带你回家。”她带着蒙儿走入一扇亮着灯的门里,刚进入就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她,她想要看清楚他的脸,只见他慢慢回头,是四爷。 “四爷。” “沈芳,我们又见面了。”四爷朝着她微笑。 “四爷,你不生我的气了?” “我怎么会不生你的气?你好狠的心,为何还要视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