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有闪电袭来,夜色苍茫,不远处的臻河滚滚奔涌。 草,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钻进被窝,拿出手机,无聊的刷着抖音。 忽然,一个画面映入眼帘,画面不堪入目,但是能看出来,男主角是王志,女主角是邓琪,妈的,谁在恶搞? 仔细看看,画面真实。谁把王志和邓琪的动物行为发到了抖音上。 是谁?谁他妈的这样恶心我? 本想冷战以后,邓琪会同意离婚。邓琪会在这冷静期收敛,是谁看不过去了,在抖音这个平台上发了两人亲昵的行为? 点击量迅速飙升,这暴风雨的夜晚,有多少人不眠,在等着看别人的好戏,幸灾乐祸,看着别人的痛苦而欢乐,然后在被窝里进行最原始的发泄。 冲进雨中,林晓大呼:邓琪,你这个荡妇,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要------ 王志,我草你八辈祖宗,草你姥姥----- 风更大了,雨水砸在脸上生疼。浑身落汤鸡一样。 忽然,有影影绰绰的电话铃声。 林晓回到屋里,见座机在响。 谁他妈的这个时候打电话,会不会是有人看了抖音,来给林晓报信的。 拿起电话,林晓没好气的说:“喂,哪位?” “是臻河河道管理所吗?” “是啊,你是谁?” “刚才为什么没有接电话。”对方大声喝问。 “我愿意接就接,不愿意接不接,你半夜打电话来干什么?我要睡觉了。”这个电话很少有人打来,林晓以为是镇里的电话。 “你什么态度,你们九岭的干部就这样的素质?” “有屁就放,没事我挂了。”林晓懒得给这家伙啰嗦。 “好,明天再找你算账。现在我正式通知你,臻河上游泄洪,马上通知下游村庄群众转移到安全地带。” 林晓一愣,刚才闹了乌龙,听对方的口气,情况很严重。 “你是哪里?” “吉昌市防汛指挥部。”对方啪的挂了电话。 林晓愣怔了一会儿,赶紧给镇里值班室打电话,电话不通。 给郑胜利打电话,无人接听。 咬牙给王志打电话,王志的电话关机,估计这小子一定看到了抖音上的内容,电话估计被打爆了,干脆把手机关了。 臻河下游在九岭境内只有六马村,非法采砂的地方刚好对着村子,臻河一旦决口,会把一个村子冲没有了。 给六马村的的支部书记打电话,无人接听,已经夜里十二点了,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不得已给谷雨打电话,电话通了,对方迷迷糊糊的说:“林晓,你干什么?你强哥刚睡着,你要是把他惊醒,我这一晚上甭想睡觉了。” “谷主任,刚才市防汛办打来电话,上游要开闸放水,九岭境内有危险。” “你给书记镇长打电话啊!我一个小兵做不来了主。” “郑书记的电话没有人接,王志的电话关机。” “领导在搂着媳妇睡觉,你着什么急?” “刚才我出去看了,臻河水位上涨的很厉害。” “睡吧,兄弟,你是刚到镇里,不清楚基层的情况。每天镇里会接到上级很多电话,每一个事情都重要,每一件事情都是帽子工程,很重要,很严重,要抓细抓实。上级一个电话,算是落实了责任,这是甩包袱。不必当真,每年下大雨镇里就接到市县防汛指挥部的电话,要认真排查,要严防死守,要确保安全,要严肃追责······” 想不到谷雨也是这样的态度,于是问道:“六马村的妇联主任家在哪里住?” “西头第三家,平房,院子里有一棵大树,咋了,你就准备去找村里的妇女主任?” “我看情况再说。妇女主任叫什么名字?” “吴曼” 谷雨挂了电话。 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呼通”一声,一根大树枝被风吹断,砸在房顶。 不行,前几天看了非法采砂,有一段河堤很薄了,浸泡一段时间肯定会坍塌。 裹上一片塑料布,林晓冲进雨中,往六马村的方向跑去。 走河堤去六马村差不多有十里地,要是翻过后面的山头就近多了。 前几天,林晓在山林里转悠,知道一条通向六马的近路。 一路狂奔,到了六马差不多凌晨两点了。 村子浸泡在雨水里,街道上的雨水没过了膝盖。到处黑漆漆的,村民们都在酣睡。 借着闪电,林晓来到村子西头,果然有一处平房,院子里有一棵大树。 院门从里面拴着,林晓狠狠一脚,破旧的木门倒塌。 来到院中,狠狠的拍打房门,里面终于有了声音:“谁呀?” “我是镇里的干部林晓,河道管理所的所长,臻河上游马上要泄洪,赶紧疏散群众。” “林晓,镇里没有叫林晓的啊!你是哪个赖种,来姑奶奶家里干什么,赶紧滚蛋,要不我就叫人了。” 吴曼家里就她一人,把林晓当做流氓了。 “吴曼,我真的是镇里的干部。” “有事明天说。” “情况紧急,等不到天亮。” “村里有事你找书记主任啊!” “他不是没有在家吗?” “那就等他回来再说。” 看来这个妇女主任是真的不开门了。 林晓观察一阵,在院子里找来钢叉,把钢叉插进门缝,然后猛地一撞,屋门“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