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隐蔽的会所,尹二民优雅的喝着老树茶。 华子烟在燃烧。 钱三毛进来,递过来一根粗大的雪茄。 “尹老板,来一根粗大的。” 尹二民挥挥手拒绝。 “那小子已经解决了。”钱三毛淡淡的说。 “怎么解决的?” “活埋。” “嗯!”尹二民心里禁不住一抖,从政多年,挖过不少坑,坑害过不少对手,真正的杀人,尹二民没有想过,也不敢。 “埋哪里了?” “和他的主子汤健埋在了一起。这小子很狡猾,估摸着是怀疑有人窃听他的电话,把手机关了,幸亏我多个心眼,在汤健家老宅继续蹲守。这小子从吉昌往汤健老家给汤健上坟去了。” “找到东西了没有?” “没有,什么都没有,汤家的棺材里没有,骨灰盒里也没有。尹老板,你是多虑了。林晓这小子失踪,以后你就高枕无忧了,政府和人大的换届结束了,今年下半年有市委换届,到时候你直接进常委,全省,像你这样年轻的地市级常委不多吧!” “嗯,不多。” “三五年以后怼上书记市长,今生坐上省部级的位置不是问题。” 尹二民往宽大的沙发上一靠,说道:‘当官大小无所谓了,主要是为了一帮弟兄们,弟兄们抬举我,给我送吃的喝的,想办法给弟兄们办点事。想给弟兄们办大事只有当大官,其实我也是打工的,给你们这些老板打工的。’ 钱三毛一笑:“尹书记,尹老板,你是老板,我们才是打工的。” “好了,事情结束就好。只是怎么会没有找到东西呢?” “尹书记,叫我说,那东西在你心里,是你的心病,汤健死了,你心里有猫,那猫隔几天胡腾一番,你就睡不着了。放心吧,林晓那小子死了,你心里的猫没有了,以后吃的香,睡得着,步步高升。” 尹二民往外面走。 “尹老板,我手里有两个嫩妞,晚上喝点,陪你乐呵乐呵。” “今晚不行,我回老家去。明天老爷子七十大寿,我回去给老爷子祝寿。” “为什么非要回老家?让司机把老爷子接过来,在大酒店里我给安排几十桌,弟兄们都过来,一起给老爷子祝寿。老爷子要是高兴,我把小妞安排给老爷子。” 尹二民一笑:“你想让老爷子骂死我的。” 钱三毛笑道:“什么是孝顺,就是想老子之所想,做老爷子之想做。你放心,我给老爷子灌几杯酒,以酒遮面,偷偷的给老爷子安排过去,老爷子一定青春焕发。过去的太子皇子,为了他讨好老子,还不是经常把自己的爱妃给老子送过去,人间美味,先敬老子,这才是孝顺。” “放屁,不行,今年不行,风声越来越紧,被人举报,麻烦多了。我回去一趟,和老爷子吃顿饭,立即回来。” “我也得去给老爷子祝寿。” “不要去那么多人,乱七八糟的人不准去。” “我知道,你放心吧。县委书记的老爷子,不是谁相见就见的。” ······ 林晓骑着汤维借来的摩托车,戴着头盔,一路风驰电掣,回到东陵县政府。 没有进院子就傻眼了。 原来的那可红玉兰的位置空空荡荡。 那棵树没有了。 林晓觉得五雷轰顶,揉揉眼睛,走到那个地方,见一片新土,上面栽了一棵不大的碧桃树。 怕有人认出来,林晓赶紧出了政府院。 门口的门卫林晓认识,想去问问,怕出意外,一个门卫,不一定会知道那棵红玉兰去了哪里。 红玉兰正值茂盛,不会被人当做柴火砍了。 从县城里出来,走到环城路上的僻静处,点上烟,得找人问问。 找谁呢?谁是最可信任的人?谁能真心给他打听事情的人? 政府办的同行,一团和气,背后恨不得掏刀子,每一个同事都是潜在的对手。林晓最近行为诡异,要是被人报告到尹二民那里,就坏大事了。 其他人员,不一定能打听出来玉兰树的去向。 想来想去,此生最信赖的人还是苗慧。 不知道苗慧在哪里? 用新号码给苗慧发了一个信息:“我是林晓,方便了给我打电话。” 电话很快打过来:“你在哪,最近干什么去了?” “我在县城,说话方便吗?” “你等着,我一会儿过去。” 半个小时以后,苗慧的车过来,林晓把摩托车放到一个地方,上了苗慧的车,坐在后排。 “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像一个地下工作者。” “不鬼鬼祟祟不行啊,给你说,我又死了。” 苗慧回头看看:“林晓,到处黑乎乎的,你不要吓我。” “你慢慢开着车走,我给你说。” “你先不要说,听说十多天前,尹二民给你一耳光,你去市里告他去了?” “是,我就是告他去了,尹二民太猖狂,不把下属当人,” “尹二民真的给你道歉了?” “是,差一点给我跪下,要不我不会原谅他。”林晓胡扯,意淫着尹二民在自己面前下跪的样子。 “你真牛逼,看你往后咋在东陵混。” “不一定谁在东陵混不下去呢。” “你总是和领导作对,早晚会吃大亏。” “不都是和领导作对,在九岭的时候我和你作对了吗?”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