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肚,林晓说道:“高县长知道咱们的关系了。” “咱们什么关系?” “同学关系。” “知道了又怎样,她还是咱们的师姐哩,这关系不是很正常吗?” “高县长也是学侦查的,上一次她问你我的下落,就发现了咱们的关系不正常。还说要给咱们两个保媒。”林晓盯着苗慧说。 “她现在也是单身,是不是透你的话意,看你的态度,想吃嫩草了?”苗慧笑着说。 “高县长离婚了?” “离了,刚离了不到一个月,高县长净身出户,把房子、家里的存款都给了李木。” “他们没有孩子吗?” “还没有。“ “高县长挺不容易的,为了工作,一个家散了。她要是不干县长,照顾好李木,两人不会离婚。“ “一切都是缘分,相见是缘,相逢既是相欠,前世有扯不清的各种债。这辈子要还。” “上辈子我一定欠你很多,这辈子要还了。” “是吗?我咋没有感觉出来呢?”苗慧迷离的一笑。 “你搅得我经常夜不能寐、寝食不安,不是在还债吗?” “原来你是我的小冤家。来,小冤家,喝一杯。” “交杯酒吗?” “交杯酒怎样喝?” “我来教你。” 林晓环住苗慧的白皙的脖颈,把酒杯举到自己面前。 苗慧也环住林晓的脖子,突然,酒杯洒了。苗慧扑进林晓的怀里。 “我感觉好累!”苗慧喃喃道。 林晓把一杯酒扔进嘴巴里,抱着苗慧倒在沙发上。吻了上去。 一阵天旋地转。 苗慧突然推开了林晓。 “我肚子饿了。” 林晓红着脸站起来:“你稍等。” 把饺子倒进锅里,不一会儿饺子熟了。 给苗慧盛过去。味道不错,苗慧吃了一大碗。 “林晓,我要走了。” “你喝了酒,能开车?刚才你说今晚不回去了,” “你在给我下套。” ”给谁下套也不会给你下套,套你,我感到窒息。” “是同呼吸共命运吗?” “当然。” “小县城的关系太复杂了,你是政府办主任,我是镇党委书记。以后我们可能是对手。为官有近亲属回避原则,咱们两个在一个地方,这样的结合不合适,以后的路上肯定会牺牲一个。我是科级干部,想回市里很难,一直呆在东陵心有不甘。我要是上去了,你一直呆在东陵是埋没人才,所以咱们都不要考虑那事了。” “是永远不考虑还是暂时不考虑?” 苗慧笑而不答。其实林晓没有想把事情挑明,虽然自己是政府办主任,但是他得配不上苗慧,苗慧大家闺秀,市里的青年才俊追求的不少,他一个农民的儿子,连一套房子都没有,怎么去追求人家。 见林晓不高兴了,苗慧端起酒杯:”你当政府办主任,还没有给你祝贺呐,祝林主任步步高升,宏图大展。” 喝了酒,林晓说道:“其实我倒是愿意去乡镇里当个党委书记或者镇长。你来当政府办主任合适。” “要是高颖当县长,我倒是愿意,卜高升当县长,给我提拔一级当副县长,我也不愿意看他丑恶的嘴脸。我一直怀疑爸爸提前退居二线,有卜高升在里面捣鬼。” “有机会,我查一查,他到底在叔叔背后有没有使坏,要是他背信弃义,数典忘祖,我饶不了他。” “算了吧,爸爸想的很开,这些日子写写画画,在公园里溜达,和几个老友偶尔小聚,身子比以前好多了,血压不那么高了。官场就是这样,为了能够往上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他卜高升没有明着落井下石算有良心了。你在他手下工作,要多长个心眼,不要让他把你算计进去了。” “算计我?他要考虑考虑。” 沉默一阵,苗慧问道:”前一段时间你到底哪里去了?“ “回来以后,一直想和你联系,但是我的礼物没有做好。” “什么礼物?” “你闭上眼睛。” “干吗?哄小姑娘的把戏。” “叫你闭上眼睛就闭上。” 苗慧微眯上眼睛。 林晓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盒子里一颗蓝宝石吊坠。这是咖雅送的玉石里面最漂亮的一颗,林晓找人做了一个吊坠,据那个玉石工匠说,这是他几十年来见到成色最好的石头,至于价值,他不敢估量。 林晓把蓝宝石吊坠挂在苗慧的脖颈上,高雅尊贵,像是某王室的公主或者王后。 “睁开眼睛吧!” 苗慧看看玉石,没有过多的兴奋,她不是物资女孩。 “你哪里来的,不会是假的吧?”苗慧笑着说。 “你可以去鉴定,鉴定我的心是真是假。” “不管真假,这是你送我的最贵重的礼物,我一定永久珍藏。” “这么多年,我好像就送过你几本书,是朦胧诗集。这个小石头,是棉国一个王室成员送的。不会假。” “你真的去了棉国?尹二民真的死了吗?” “死了,真的死了,死的时候,他让我带回来一把带有他血迹的土,洒在他老家的河道里耕地上。可是情况紧急,没有来的及。想想算了,真的撒到他老家的土地上,尹沟的村民知道了,会不愿意的。太脏,太黑。” ······ 公示期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