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子被悬空一阵,然后“噗通”一声,被扔到地上。 头上的麻袋被人去掉,睁开眼睛,面前是绿莹莹的微光,微光里一个人影。人影披着一个风衣,风衣的帽兜遮盖了脸面。 “你是谁?”韩奇的声音颤抖,完全没有了刚才砸神像的气势。 风衣的帽兜缓缓打开,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嘴角依然在淌血。 “你,是冯平。”虽然和冯平打交道不多,但是前些日子一直想着这块地,也就一直想着冯平。 “哈哈哈------”声音犀利,在潮湿的空间里回荡。 “冯,冯总,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这是哪里?阴曹地府?” “呵呵呵-------”声音恐怖,嘴角的鲜血随着声音的颤抖往下渗。 “冯总,我接这个楼盘,是你老婆答应的,还是她托人让我接手的。我没有抢占你的财产,不但没有抢占你家财产,还帮你还清了债务,你应该感谢我。” “为---什----么---杀我?”沾血的牙齿里蹦出来几个字。 “我---我没有杀你?是你自己从楼上跳下来的?”韩奇浑身筛糠。 “是---你---”冯平说着,伸出僵硬的胳膊,往韩奇的脸上抓去。 韩奇往后躲,忽然跌在地上,扣头如捣蒜。 ”冯总,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该觊觎你的这片地皮,我有罪,我给你道歉,等这个楼盘卖了,再给你家部一百万,不,二百万。” “为什么要杀我?” “真的不是我杀的?”韩奇的脸如白纸。 冯平站了起来,白森森的利爪抓向韩奇。 “咕咚”一声,韩奇栽倒在地,口吐白沫,昏厥过去。 ······ 小庙外面的灯终于亮了,人们从神像前面找到了跪在那里的韩奇。 韩奇浑身冰凉,面色苍白,两眼微闭,身子热的发烫。几个马仔过去,推推韩奇。 “韩总,韩总---” 韩奇“咕咚”一声倒在地上,浑身痉挛,嘴里咕哝着:“不是我,不是我,不要,不要杀我。” 马仔吓坏了,叫了几声,韩奇依然不回应。 一个胆大的马仔说:“韩总一定冒犯了神灵,中邪了!赶紧送医院。” 几个马仔抬着韩奇,七手八脚的送到车上,一溜烟的往医院奔去。 守护小庙的老太太们目睹了这一切,纷纷跪倒在地:“娘娘显灵了,奶奶保佑,保佑我们万世平安------” ······ 东陵县公安局。 林晓坐在办公室里,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 陈二芳进来:“报告领导,任务已经完成。” “没有露出破绽吧?” “没有。韩奇吓得尿了裤子,被马仔送进医院了。” 林晓禁不住“哈哈”一笑。 “林书记, 你为什么要搞这恶作剧?” “不是恶作剧。那小庙是文物,按照修建年代,应该是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韩奇这小子得了地皮,想把小庙拆了,拆了多可惜,那是文化,东陵难得的文化遗产,以后搞旅游,做宣传,小庙是东陵的文化符号啊!” “林书记,我感觉冯平的死应该和韩奇有关系。可冯平是在省医院跳楼的,不在咱们的管辖范围。再说,冯平老婆已经和医院达成了补偿协议。冯平的尸体已经火花,咱们没有权力调查这件事,没有了尸体,查案无从下手。” 林晓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冯平的死咱们知道的太晚了,要是当时知道这件事,我们应该和省城警察做一下沟通,或许省城同行会慎重处理此事。” “林书记,是不是最近案件少,手痒了?” “宁可手痒,不能让东陵百姓遭殃。” ······ 韩奇经受惊吓,在医院里住了好久,就是不见病情好转,一直说胡话,发低烧,浑身无力,做噩梦。 来探望的人不少,嘘寒问暖。收了不少的礼品礼金,对于这些,韩奇怎么都提不起兴趣。 来人好意的问起发病情况,韩奇讳莫如深,不愿意说出实情。 说出来不是丢人吗?一个大哥级的人物,被吓出病来了,一直发烧抽搐,传出去,谁还认他这个大哥? 卜高升在晚间来到了病房。病房是豪华病房,有一个套间。 韩奇在病床上躺,卜高升在床头吸烟。 “到底咋回事、你给我详细说说,说实话。” 韩奇把那天晚上的实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你确定是到了地层 “当时麻袋装着脑袋,被人扛起来就走,我感觉是在往地下走。” “走了有多久?” “没有多久,像是进入了地下室。” “小庙附近有地下室?” “没有,我没有发现。兄弟们也找了,没有找到有地下室。” ”你见到冯平了?” “当时黑暗,阴森,像是冯平。又像是鬼?” “会不会是那帮老太太找人做的局,故意吓你的?” “兄弟们打听了,老太太们对那天晚上的事传的神乎其神,说是送子娘娘显灵,把我给掳走了。没有听说有人做局,再说了,老太太也背不动我。” “我看你是受到了惊吓,产生幻觉了。” “姐夫,不是幻觉。到医院以后我醒来,发现身上有麻袋的线头。” “要不让公安局查查?”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