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芷君看着辛玄灵,没有疑惑,没有奇怪,反而非常镇定:“师姐,为什么?因为他是‘局外人’?”
辛玄灵找乔琰风说话,当然不会认为之后乔琰风会什么都不说,她盯着宫芷君:“你若是真心欢喜他,不想让他出事,就与他断了这层关系。挚友也好,亲人也罢,总之不能是这种感情。”
“让我和他断了关系的理由,是不是和你一直瞒着我们的事有关系?师兄让我别问,因为师姐你很痛苦。即便是知道了什么,让我顺着人的想法去做,我都未必能做到,更何况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顺着你想要的去做,我做不到,也不愿意。”
顿了顿,她又道:“师姐,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去解决好吗?”
辛玄灵想到清陵子,悲从心来,一股真气堵在胸口,呕出口血来:“解决不了的,解决不了的……”
“师姐!”宫芷君慌了神,这是第二次,第二次辛玄灵在她面前吐血。
宫芷君这一声惊动了封陵钰和乔琰风。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看到地上一滩血,乔琰风一惊,安抚已经失了神的宫芷君,封陵钰则颤抖地擦着辛玄灵的嘴角。
“阿灵,怎么了。”他擦完辛玄灵的嘴角,抱住辛玄灵道,“没事了,我在这呢。”
辛玄灵挣开封陵钰的怀抱,缓缓地抚上封陵钰的脸庞,似要将人永远的印在脑海之中:“阿钰,怎么办?怎么办啊?”我怎么能让你们再出事……
宫芷君站在原地,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过刚易折……过刚易折……我又在自以为是了。我怎么就是改不了……”
乔琰风在一旁安慰着:“不是你的错,别往自己身上揽责。”
封陵钰轻拍着辛玄灵的背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他一边安抚着,一边给乔琰风递了个眼神,乔琰风点了点头,将陷入深深自责的宫芷君带了出去。
封陵钰哄着辛玄灵,将人抱到了床上:“不过做了个梦,醒了就好了。”
辛玄灵点点头,闭上了眼。
良久,见辛玄灵呼吸平稳,封陵钰给辛玄灵掖了被子,紧接着出了房门。
他房间在辛玄灵隔壁。他回了房间,乔琰风和宫芷君已在里面等了许久,宫芷君虽被乔琰风安抚,但依旧恹恹的。
见封陵钰进门,乔琰风道:“辛姑娘呢?”
“已经睡下了。”
宫芷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师兄,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
此事是清陵派之事,乔琰风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坐在一边。
“起来吧。”封陵钰上前扶起宫芷君,“此事与我也有关系,我早与你明说,便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待让宫芷君重新坐回位置,封陵钰关上房门,从一路赶来背着的行李里拿出了一封信三个锦囊,放到了桌上。
宫芷君眼睛一跳,瞪大了眼:“这是师父云游时留下的。”
她疑惑越来越多,师兄将这东西随身携带,那必定是重要之物。
那时封陵钰已然戴着清陵派的掌门指环,当时宫芷君便有些奇怪为何清陵子只给新任掌门封陵钰留了最没用的东西,现在想来,这极有可能是最有用的东西。
宫芷君拿起信,拆开。
陵钰乖徒:
见字如面。
为师要同你说的,昨日已说的清楚。只世事无常,为师也有太多担心。唯有留下这三个锦囊。日后若是你与玄灵有了龃龉,便打开这红色锦囊。
师清陵
宫芷君知道自己离真相很近很近了,但她突然心底泛起一阵恐惧,她隐约感觉到这真相会是她难以承受的。
她伸向红色的锦囊,抓在手中,又犹豫的松开,再抓紧,再松开,最后她紧紧地抓住锦囊,道:“师父他不是云游了吗?”
封陵钰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宫芷君。
宫芷君在这沉默中,本恢复一些红润的脸又再次苍白。
她颤抖地打开红色锦囊。
陵钰,如今你待玄灵之心,是否如同往日?
若是,那便打开绿色锦囊。若不是,便将这三个锦囊尽数销毁。
销毁之后,为师所求只有一个,请你手下留情,不要伤她。
宫芷君看完,顿了顿,转而去拿绿色的锦囊。
玄灵似有人威胁控制,关于你与芷君之事无法言之于口。
若想行之于身,便会遭受万箭穿心之苦。
宫芷君死死的看着那四个字,恨不得将其灼烧,万箭穿心……万箭穿心……
乔琰风看到也是一愣,难怪当时她说不能说,还说自己是这件事情中的无辜之人,这件事事关芷君和陵钰兄,难不成真如她所说,自己是那不相干之人?
封陵钰道:“继续看。”
她无法言明之事,为师替她告知。
为师闭关之时,潜心修炼,发现这世上存在异世之人。
他们会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去完成些什么。
若是无力完成便会遭受惩罚,轻则疼痛万分,重则失了性命。
若是完成全部,功成身退之时,便能获得我们无法想象的好处。
他们出现时机不定,但常以身边之人的身份出现。
玄灵便是这异世之人。
多年前为师偶然窥得天机,发现命中会有三名徒弟。
能确定的当年为师捡到玄灵之际,便一直都是如今玄灵本人。
第二个便是你。可惜为师只窥到你是为师第二个徒弟,却未窥到当年你家遭变故。
后来你同玄灵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为师总有些许不安,遂测了一卦。
卦象显示,你同我将来的第三个徒弟乃命定天缘……
宫芷君一惊,猛地抬头看向封陵钰。
封陵钰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的眼神只有对妹妹的关爱,她惊慌的转头求助身侧的乔琰风。
乔琰风也被这“命定天缘”弄得一惊,方才虽被他有所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