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听不出他们这是想要钱。 他眸光一暗,心中冷笑: 这是当他不知道老周家的事吗? 早在昨天他就已经到了向阳生产队,并且在周队长那里都了解清楚的情况。 知道他们老周家是如何苛待那个孩子。 这周百里说起谎来还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只装作没听懂其中的意思: “那请问孩子现在在哪儿?能让我见见她吗?” 周百里见白庆阳没接话心里失望,但是还是回答: “是这样,那孩子去了她爸那儿。” “她爸?”白庆阳皱眉。 周百里解释:“就是我三弟,他现在在省城上班,内丫头前段时间跟我那三弟的亲儿子一起去了省城。 “去了省城?”白庆阳表现出几分诧异。 “是呀,所以她现在在省城过好日子呢!” 不自觉的周百里的话就多了几分酸味。 毕竟作为周家人的他都还没去过省城呢,周小雅这个捡来的拖油瓶却能去省,他自然是有几分嫉妒的。 “原来是这样,那请问百里同志,你三弟家在哪儿?这趟我恰好也要去省城,顺便可以帮我弄好友见见他的闺女。” 这也是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其实他早就知道周小雅已经跟老周家断绝关系,现在在省城。 要不是为了打听清楚周千里的住址,他也不会跑到老周家来了。 他记得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还很是震惊了一番。 毕竟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说脱离就脱离老周家实在是勇气可嘉。 在那样衣食都没有保障的情况下,毅然决然的自立门户。 当时他听了,只觉得骄傲无比。 想到这里,白庆阳不自觉露出一抹微笑。 而此时周百里和周大山很是默契的交换了神色。 二人眉宇之间多了几分贪婪。 “咳……是这样同志,你也知道我们乡下地方日子本来就过得苦。” “当年我那个三弟妹捡到孩子的时候,我爸我妈也很是可怜那个孩子,愣是咬着牙把她留了下来。” “这些年吃糠咽菜养了她十多年也不容易……”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半秒。 听他又提到了这一茬儿,白庆阳这次没装作不懂。 他早有心理准备,这次肯定是要拿出一笔钱来的,可只要能找到那个孩子,花点钱倒也不算什么。 只是对于老周家,他是不打算给太多的。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我记得当年我那个好友迫于无奈不得不放弃那个孩子。” “可考虑到她今后的生活,于是在孩子身上放了一百块钱,以作为好心人抚养她长大的费用。”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半晌,周百里和周大山面色尴尬。 他们还以为这个白庆阳啥都不知道呢,原来是知道有一百块钱这回事。 他们都能想到白庆阳,肯定不会再多给钱了。 谁知就听他又道: “不过那一百块钱也确实不足以表示我朋友对你们的感谢之情,所以这次过来他拖我对你们聊表谢意。” 说着便是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到了桌子上。 看着那个信封,周大山周百里眼里都泛着金光。 要不是白庆阳还坐在这儿周百里几乎要从座位上站起来去拿那个信封。 周大山咽了咽口水忍不住伸手去拿,信封却被白庆阳用手按住了。 周大山一愣,这才回神,满脸窘迫。 就听白庆阳笑容温和: “是这样,我那好友说一定要见到孩子才能把这个钱给你们。” “不过我相信你们都是老实人,所以不会骗我,这样吧你们把你家老三在省城的地址告诉我,我自己去找也行。” “这钱我就替他做主。送给大叔您了。” 这样一说周大山哪有不干的道理,连忙让周百里把地址说出来。 很快周百里找了一支笔写了个地址递给了他。 白庆阳接过一看,这个地址倒是离他在省城的一套房子没多远。 只不过那套房子已经卖了,还是卖给一个小姑娘。 他突然想起那个小姑娘姓什么来着,好像也姓周。 具体叫什么来着他忘了? 不过姓周的也挺多,他也没多往这方面想。 得了地址他主动把信封推给周大山: “这是我那朋友的心意,谢谢你们。” “不客气,这都是小事,小事!”周大山赶紧接过那信封,手都在颤抖着。 生怕晚了人家后悔。 他愣是忍着没当着白庆阳的面打开。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告辞了。” “别呀,饭都做好了,留下来吃个饭吧!” 也不知道是早就在这听了,还是恰好进来的刘招娣赶紧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