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扶额叹息,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这么好心来也不好赶人走,只能任其如此,自己努力做好分内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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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某处不起眼宅子,一名下属正在给解无咎汇报最近收集情报,正事说完,又提起江蓠的事,自觉颇有意思:
“属下听说,那位人称’泽孟小菩萨’的姑娘,叫什么来着……江蓠,对对对江蓠,一介贫民医女,居然得了钦州柳家长房求亲,还是给他家大公子说亲。好像还是因为他们家云游行医的时候救了柳家冬狩中陷阱的大公子,柳家大公子对她一见钟情念念不忘,您说她这是走什么大运,从此攀上高枝,小小医女变高门长媳了。”
“叫你打听消息,不是叫你什么消息都打听。”解无咎冷冷训斥。
“管管你的嘴吧,少惹主子不痛快,主子对女人的事情从来不感兴趣。”另一个下属小声道,“而且柳家早就被查了个底儿掉,一点问题都没查出来,你拿他家儿女亲事到主子面前说,是嫌自己日子太安逸了吗?”
“这不是这块地小人少,连新鲜事都没几件,这事现在可算是头等要闻了,我这不也是说来乐呵乐呵吗。”这位说八卦的下属还有些委屈。
“你看主子像乐呵的样子吗?”
听见他在下面的二人窃窃私语,解无咎忽感烦极:“你们两个,自去领十五戒鞭。”
“属下领罚。”二人灰溜溜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