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想到金旭日常晚餐吃得如此简单。这算是她近几年吃过最简单的一餐。
金旭做了一锅蔬菜切丁的咸粥,四个煎蛋,热了中午的剩菜,这就是他和两个孩子的晚餐日常,在考虑禹山摇的情况下,金旭多炒了一份时蔬。
他看出禹山摇的无动于衷,捏紧围裙边缘,尴尬说:“吃不惯吗?我去外面给你买点什么如何?”
禹山摇收收筷子说:“吃吧。没事。吃什么不是吃。”
两小孩先开动,双胞胎筷子一齐夹向金旭炒的时蔬,他们对爸爸的手艺很相信,色泽炒得越鲜丽的菜越好吃。
跟饿鬼扑食似的,禹山摇没动筷,金旭也没来得及阻止,两孩子嚼在口中就薅着纸巾呸了出来。
金霖多少是生气的,因为他和姐姐不喜欢吃辣,金霖娇着嗓子吼道:“爸爸!你怎么能放辣椒啊。”
金旭讪讪地没说话,去给两个孩子倒水。
禹山摇瞅了眼吐舌头的金悦和金霖,向那盘菜伸了筷子。
她不挑食,但她自小喜欢吃辣。
*
饭后禹山摇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考虑到要出门给禹山摇购买浴巾等洗漱用品。
金旭很快将碗洗了,从厨房出来放围裙时,就见禹山摇靠在风窗旁叼了只烟发呆。金旭没多思考,大步跨过去将禹山摇嘴里叼的烟抽走,丢在垃圾桶内。
禹山摇瞅了眼他的两个小孩,说:“你扔那干嘛?我没抽,过过嘴瘾。”
金旭难得的态度强硬,“含着也不好,不健康。”
禹山摇不服管地嗤了声,像是在气着说,就你管的多。
她的手摸上金旭的腰,将金旭带在怀里,昂着脸庞,凑起下巴,金旭可能还不大适应和她的相处,身子畏惧地抖了一下。
但为了安抚她,识趣地微低着头,由着禹山摇将唇印在他唇上。
好半晌,禹山摇吮够了,才放开金旭。
金旭勾着脖子,用手背认真擦着湿漉漉的唇瓣,眼中水雾凌乱,而禹山摇有种美人一吻解千愁的畅快感,风流到不知死活。
她戏谑说:“我下次吃完饭还抽。”
金旭抬起头,无语地看着禹山摇,闷闷地说:“我出去给你买牙刷。家里的最后一只我用掉了。”
金旭购买的是老式住房,周围邻居都是职工院的老人,没有电梯,下了两层步梯。
金旭碰到两个男人坐在楼梯间吸烟,穿着打扮比较硬朗,皮带后侧的腰包塞得鼓囊囊,他们好像认识金旭似的,看见金旭后,避开眼神,让了下。
金旭觉得他们眼熟,去超市的路上才想起是在医院压住过他的保镖。
禹山摇的身边应当无时无刻有保镖守候,只是他发觉不到,对方也不想过度表露。就像在医院那次一样。
她的安全对于很多人来说都重要又有份量。或许禹山摇回到安保妥当的禹氏老宅合适些。
他停在原地,本来轻快的步伐变得踌躇缓慢,感觉他又像逃走前那般昏头巴脑,一门心思扑在禹山摇身上。
他不得不提醒他自己:她和他已经有本质上的差异,再不可能弥合了。
金旭还是在超市里面替禹山摇选购了牙刷,沐浴露,浴巾。
结账的时候,他望着显眼地方的一排排小方盒发呆,营业员也不大好意思询问他,到底要不要。最后,金旭还是下定决心赧颜飞快拿了一盒结账。
禹山摇用不上避孕套,但难保禹山摇日后不会用在他身上。
回去过后,那两保镖由于被他撞见了,就毫不避讳将车停在他单元楼的街口旁,站着玩手机。金旭走过去,认出了他们,禹山摇要在他家待一整夜,就意味着他们要守到明天,金旭多少生出一点不好意思,虽然不关他的事。
金旭递了两瓶可乐和两包烟给保镖,其中一人说:“谢谢,金先生。”
金旭摇摇头,表示没什么,他甚至没接话,给完东西就走了,做人过于不善言辞了。
等到他回去,禹山摇又在沙发上发困,抽了骨头般软在沙发靠上。
幸好两个孩子坐着专心致志于猫和老鼠的动画片,并不爱吵。
金旭推了推禹山摇,在摸向禹山摇脸的途中又抽回手,讪讪说:“洗漱品买回来了。怎么这么困?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禹山摇半睁眼回了他三个字倒时差。
当她看到金旭买回的洗漱用品又来精神,乌黑眼睛有一点亮,问:“我睡衣呢?”
金旭说:“周围没卖的。”
禹山摇笑了:“我穿你的?”
金旭耷拉着眼皮撇开头,不愿与禹山摇对视,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