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头痛,我的嗓子也剧烈疼痛起来。
“她为什么挑衅你。”
我清楚德川对于「炫技」的定义,也不否认适度嘲讽是炫技的一种,可德川根本就没有想到一点,那就是奥地利选手佩特科为什么会挑衅阿兰。
肢体嘲讽一般在一盘比赛用到五六次已经算顶天的了,佩特科每一分都在嘲讽。
明显不正常。
“今天下午我打完比赛回选手村的时候,听到她说俾斯麦大哥和塞弗里德小弟输了第一场表演赛,德国队水平真烂,我气不过跟她争论,她不知道从哪打听来的情报,知道我下午比赛六比二输给你,更看不起德国队了。我就很生气说一定要打败她,结果……都怪我平常疏于练习,波克大哥努力给我争取来的名额,被我这样浪费了……”
少女哭泣的尾音如此柔弱无助。
“擦掉眼泪。你的波克大哥不是说德国队不能哭吗。”
她突然向我跑来,紧紧抱住了我:“是我没用!!都是我没用!害德国队受辱,还让波克大哥给我擦眼泪,我真没用!”
“她说得对,我就不配打网球!”
“如果我没有打网球的话、没有缠着波克大哥要这个名额的话,今天就有别人赢下比赛为德国队争光了……都是我没用!”
我挣开她的拥抱,眼神冰冷。
“流泪之人才是无用之人。”
“你也……对我失望了吗?”
“没有。”
“也对,你这么厉害,肯定从来没有对我有过期待和希望,又怎么谈失望呢?”
阿兰露出名为苦涩的表情。
这种表情很不适合她。
“网球这种运动,只有喜不喜欢,没有配不配。”
我将球捡起,放进她的手中,收拾好网球包离开了这里。
月色下似乎听到了一句迷蒙的话语:“真有趣。”
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