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气得恨不得当场请出家法。
一旁将领干笑着打破僵局:“小公子与少夫人当真是鹣鲽情深呐……要不、就……老孟那处的情况还不明呢。”
只能如此了。
临行之前林禾景抱着刀朝周彦道:“大人放心,我必护得夫君安危。”
周彦内心固然担忧周棠错,可为官者,怎止心系一家,他应道:“不止是他,你亦重要……好好地回来。”
于是阳光洒遍江州城时,钱乙默不作声跳上了马车前头,扬了马鞭,懒散地打着马儿往城门口去。
林禾景同周棠错同坐在马车之中,她穿了身浅紫色的大袖裙,头上簪了不少珠光宝气的簪子步摇,总之是怎么富贵怎么来。周棠错装扮倒是与平日没个两样,不过他本就是正经的公子哥儿,又一张俊容,随意的动作都能瞧出富贵不凡来。
他三人作的是进京都参加来年春日会试的学子、夫人、与车夫。
在出江州城中不久,马车便会坏在官道之上,三人不得不下车寻着人家帮忙,而一番周折后,将入关峪。
“禾禾,我在府衙闹的一出,你生气了吗?”
周棠错小心翼翼查看着林禾景的神色,见她放空的目光忽动了一动,紧接着便听到她答:“没有。”
如此生疏。
周棠错失落了。
完了,禾禾瞧得他胡搅蛮缠,定是不喜爱他了。
“那你怎么都最不看我。”
自昨日在街上遇到始,她便少朝他瞧,更是话少得很。
如今他文无成、医也未就,自认全靠相貌。
可若是林禾景连瞧都不瞧他了……
周棠错不敢置信抬头,她不会是瞧久了便瞧腻味了吧!
林禾景过了一会才闷声道:“昨日是我不好。”
“昨日?”周棠错反应了一下:“是那姓罗的掌柜拿刀架在我脖颈上吗?”
“他……那时我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瞧着他将刀刺进去。”林禾景闭上眼,像是去回忆当时之景,她的眉头轻轻皱起来,整个人都显出了郁意:“那一瞬,我恨不得他刺的人是我。”
周棠错呼吸一滞,他下意识碰了碰脖颈上包着的伤处,他未曾想过林禾景对他被刺伤的事是这般的内疚。
他吐出一口气:“幸好,他刺的人是我。”
林禾景不解望向他,他温声解释道:“那人伤我,你有能力将其捉拿,可若是你遇险境,却当真是半点办法没有了。”失落笑着:“一如眼下,也仅只能陪在你身边。”
林禾景怔住了,她终于敢抬头直视于他,一抬头,便见了周棠错那双干净的眼球。
许久,她开口道:“以后,我不会再让人有伤害你的机会。”
周棠错伸手绕过她肩头,将她轻拥入怀中:“我却无能,不能许你此诺。但你若入风雪,我定相随你左右,不离不弃。”
林禾景垂下眼睑,手指蜷曲握住了周棠错一角衣袖,眼中情绪复杂。
“小公子、夫人,马车坏了。”
看来,是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