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吗？”
赵宁：“说不说都一样，反正大家都默认你们的关系了。”
“……”陶琬发现这个观点竟然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
好像她需要去详细解释这件事的人，只有远在国外的成欣。
她们回到宿舍，陶琬第一件事就是继续编辑刚才没打完的字，然后发送出去。
她大概讲述了一下事情经过，成池没过多久回复。
成池：【他叫什么？】
陶琬：【顾嘉和】
陶琬：【不过他肯定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报道那天我们就认识了，所以熟了起来】
成池：【就是那个在追求你的男生？】
陶琬突然头疼起来。
本来只是编造的谎言，谁能想到就那么凑巧，成池撞见了他们在一起，彻底变成说不清的误会。
陶琬：【我跟你说过了，那个真是我骗你的】
不过几秒，成池发来一条语音。
陶琬点开前带上一只耳机。
浅淡笑声近距离地响起，像是他此时真的呆在她身边，贴近她说话，单声道的声音仿佛变成现实的立体声线。
“知道了，晚上早点休息，我先去写个报告，明天早上好好吃饭。”
陶琬坐在椅子上，身体放松向后靠，再次点开语音听了一遍。
缘分大概就是这样奇妙。
那个时候抗拒家教剥夺她暑假的自由，后来不想和成池扯上什么关系，可当事与愿违，两人的关系被拉近，他们共同经历的事情和之间的摩擦升温，却又在最后断开一切联系。
直到现在陶琬才发觉，那根以为脆弱易断的细丝，其实坚不可摧。
-
成池是周四回来的，陶琬约好和他中午一起吃饭，上午第二节课前，她给成池发过去几家餐厅，说让他挑选一家，她来请客。
没收到回复，上课铃便响起。
陶琬扣过手机屏幕，打算认真听这节高数课。
身后的讨论声音逐渐变多时，陶琬不明所以，正准备向后看去，伸过来的手在她桌上放了一瓶饮料。微小的起哄声在没有老师的情况下变得肆意，直到八卦对象之一走上讲台。
“姚老师这节课有事，我来代讲一节。”
陶琬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他明明，自己说的今天不来陪她上课，现在这是什么。早知道她死也不会坐在靠中间过道的位置上。
而且他偏偏总能挑在阶梯教室上大课的时候引起轰动。
陶琬尽量平稳心情，先把桌上的饮料放到桌堂里，然后翻开课本。
台上的人讲着课，平淡的声音微显严肃。
陶琬想起很久之前，他坐在她的旁边，讲课声从一侧传来，知识向上灌输进脑海，他的声音向下触动心底。
明明是淡然偏冷的声音，落到心底却变得炽热柔软。
讲台处传来的话音停下，周围响起翻东西的声音，陶琬看向赵宁，手上迟迟没有动作。
“现在让做题。”赵宁指给她题目看，笑着问，“你不是说要好好听这节课的吗？”
陶琬：“是准备好好听的。”
但现在的情况，怎么也不像可以若无其事的样子。
上半节课课间，成池被前来问问题的人围住，陶琬没找到合适的质问机会，直到上午的课程彻底结束。
等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陶琬拉住成池绕到教学楼的另一个门口。
陶琬：“你不是说今天不来吗？”
“叫老师。”成池语气淡淡，“我只是说不陪你上课，没说我不来教课。”
陶琬吐槽说：“叫什么老师，你只是代上一节课而已。”
成池停下脚步，甚至思考起来：“嗯，那不然叫哥哥也行。”
陶琬微微哽住，推着他往前走：“同样都是大学生，还分什么辈分。”
成池轻笑：“你现在的语气很像翻脸不认人。”
“不过。”陶琬停下脚步，“我终于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了，你不知道我从多久以前就想这样。”
成池挑眉：“那个时候就这么叛逆？”
“还不是你——”
成池忽然抓住她的手腕，转过了身。陶琬话音被打断，因为惯性撞在他的身前，之间的距离完全贴合。
“我怎么了？”成池认真询问。
陶琬身体微微僵硬，迅速站直。抬眸和他对视，目光却缓缓下移，停留在他看起来柔软的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