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面no13艾多拉德·里欧尼斯,请多指教。” 这句话对一角来说就是最好证明,证明对面那个双臂等身长,如白色石雕的人形怪物,就是刚刚与他交手的破面。 解放后增强身体的某个部分?一角没见过这样的斩魄刀,甚至听都没听过。而且,这仅仅是强化吗? “从来都没见过吧?你的表情似乎在说,为什么仅仅是解放了斩魄刀,就完全换了个人一样。” 艾多拉德已经放下对一角的轻视,这是个可敬的对手,即便马上就要死在自己手上,也要让对方死得不留遗憾,不存疑虑。 “破面的斩魄刀,是将我们的能力核心封印成刀的样子,与死神的完全不同。刀的解放,也就是将我们真正的能力与真正的模样加以解放。” 不同,当然不同了。死神通过唤名使斩魄刀的能力表现化为始解,更进一步完全掌控,使其具象化就是卍解,解放的过程可以理解为不断解开斩魄刀的封印,也可以理解为死神与斩魄刀不断对决的过程。 破面则几乎反了过来,解放斩魄刀虽说也是解开封印的过程,但这样的封印却是施加在他们自身上的,将自己封印在刀里?意义在哪里? “明白了了吧,这才是我的真面目,而这火山兽,才是我的真正实力。” 一角很想说句‘我根本不明白’,不明白为何要将自己的实力封印在刀中,更不明白这样变相削弱自己的意义是什么? 可惜艾多拉德看起来并不想给他发问的机会,巨石一般的右手猛地一握,炙热的烈火如奔涌的河流,转眼便扑到一角面前。 仓促之下一角只是抬手抵挡,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为何对方叫火山兽,仿佛真得像活过来的,喷发无止境怒火的火山似的,即便借助死霸装和灵压及时保护自己,那所向披靡的冲击力都让人觉得快要被撞碎了。 鲜血甚至都来不及吐出来就被蒸发了,一角忍不住合上眼,从体内蒸发出的血气居然有些刺眼。 “还能站着吗?” 艾多拉德有点失望,同时也很高兴,又是一拳从上砸下,他要看看,这个男人的膝盖到底能支撑他战多久! 这一拳并非是从天而降的陨石,可一角看上去也并非像顶天立地的巨峰。此刻的他如同晚秋风中光秃秃的细枝,在一只强壮的手臂下瞬间弯下了腰。 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吗?正当艾多拉德心中暗想,不知该为此高兴还是失落时,一角那几乎折成九十度的身子开始一点点掰了回来,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定和自信。 那是不服输的眼神,但艾多拉德不打算给一角这样的机会,正面一拳轰出,直接将一角打得倒飞了出去。 “怎么样,解放斩魄刀后,破面的战斗力会提升数倍!以你这样的灵压根本挡不住的!” 这一拳几乎贯穿了整个街道,飞在半空中的一角,耳边尽是轰轰轰的声音,这是火焰化为浪潮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艾多拉德的声音与其相比简直微不足道,但他的话却足够刺耳,足够让一角的斗志更上一层楼。 这一刻,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个鲤鱼打挺翻过身,手中的斩魄刀化为一杆长枪。 “伸长吧,鬼灯丸!” 一角严阵以待,艾多拉德也欺身而来,身形巨大的他甚至比之前的速度还要快,身边的空气都虚无起来,一缕缕火蛇从拳缝中溢出,火山又要爆发了。 寒光一闪,一角迎拳便刺,如挥剑斩浪的勇士,行无用之事,却有必胜之心。 “管你是火山还是水山,只要老子想砍,就都能砍断!” 这一枪颇有万物避让之势,那滚滚的火浪竟被从中分开,如从天而降的惊雷,破开层层浓霾,劈开滚滚炎潮,直击那火焰的源头。 砰!银芒一顿,一角只觉虎口一痛,手里的鬼灯丸居然从中断了开来,眼疾手快的握上枪头,艾多拉德那张方脸几乎到了他面前。 “认命吧……” 紧接着,熊熊的烈火从艾多拉德肩上的圆洞喷出,让他的右臂几乎被火焰笼罩。因为一角的抵抗而稍稍停顿的拳头,如开始升空的火箭,被炽热的火焰推了出去。 “有些东西即便再想砍,也是无法阻挡的。” 就算释放始解,差距也还是这么大吗? 不远处的弓亲一脸平静得看着被火焰包裹,缓缓从空中坠落的一角。只是,他的内心却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十一番队从只有以一敌众,从没有以多欺少。可一角不单单是他的同僚,更是一起从流魂街走来的同伴。 那个死光头还没死吧? 如果晕过去,我去帮忙应该不算是以多欺少吧? 弓亲不愿看到一角死去,他有击败那个破面的力量吗?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战斗这种事不到最后一刻都没有确切的答案。 但他明白,自己是能帮到一角的,带走一角也好,替代他厮杀也罢,总归是能帮到他的。 可,真要是如此的话,一角才是生不如死吧? 就是因为了解,弓亲才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一角享受着每一场战斗,自然也尊重着战斗的结果。 “斑目一角,这是要杀死你的人的名字。” 一角从不吝啬给予敌人死亡,更不会想着从敌人的杀念中逃脱,抱有这样的想法实在太过于卑鄙了。 那就为他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吧,念及于此,弓亲怀里掏出一个对讲机模样的东西,按动上面的按钮,先说话的却是对面的人。 “你好,绫濑川大人,斑目一角等人周围的空间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冻结了。” “是吗,那还要拜托你们一件事。” “请讲。” 弓亲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严肃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