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建议一如此刻的惋惜,市丸银能感受到宏江话语中那份真诚,给出了和当初一样的答案。 “要是那样的话,松本一定会讨厌死我这个自私的家伙吧,而且,我们欠你的东西也实在太多了。” 宏江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从理智上说,当初由市丸银去做那些事当然是最简单,最合理成章的,实际上,他们也是这样做的。 不过,就和市丸银所感觉的一样,宏江也是最不愿走这条路的那个人,他是由衷地希望市丸银能够走在阳光之下,和松本一起走在阳光下,即便这会给他带来不少的麻烦。 不知道是他心软了,还是蓝染以朱庇特希望让他明白的一些道理他真的明白了。 若是以前,宏江肯定会毫不犹豫就和市丸银沟通,以形成他最为理想的局势。但现在,他更相信自己的力量,也更愿意用自己的力量去主动迎接一些麻烦了。 正如痣城双也开启了他的理想抱负,那个名叫朱庇特的家伙,也用短暂的生命令他不再轻视自己的力量。 但现在事已至此,只能图谋下一个机会了,能让以市丸银为首的破面有机会和死神真正共处,并不是蓝染掀起的战争所能促成的事,共事局要真的成为瀞灵廷向外界表示友好的桥梁,还需要一个契机。 “真是个倔强的小鬼,那你只好再等一段时间了。”宏江轻叹道:“来之前松本还来找我了,让我内心越发有种负罪感。” 市丸银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微笑地盯着宏江。 “当然,我没忘记和你的约定,并没有告诉她有关你的实情!” 谁知市丸银摇了摇头,“我倒不是担心你会忍不住把所有实情告诉乱菊,只是觉得很有趣罢了。” “有趣?” “被蓝染几乎视为最大威胁的你,现在居然会让我有种天真的感觉,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市丸银扶着下巴饶有兴趣道:“或者,这是你新的伪装形式?但不得不说,很不适合你就是了,蝶冢先生。” 宏江摊着手苦笑道:“难道这就不能是我最真实的样子?我就那么不像个好人吗?” “或许是我存在偏见吧,可从蓝染那里听了太多你以前的故事,能发起对灭却师灭族之战、又能狠心把最看好的志波海燕关进蛆虫之巢、以及一步步计划让蓝染成为最好崩玉载体的人,怎么都无法和‘好’这个字联系在一起吧?” 宏江撇撇嘴:“过程和结果总是很难都让人满意的,大多时候你都要在其中一方做出选择,扮演不怎么光彩的角色。” “你是想说,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是一回事,可你的本愿又是另一回事吗?” “本就如此,所以你们对我的误解真的很大!” 市丸银呵呵一笑,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再纠结的意思,一个和蓝染最像但又最不像的人,追随这样的家伙总之不会太差就是了。 “按照你的指示,我已经带着妮露他们转移到虚圈下层了,瀞灵廷那边似乎派春水去过虚夜宫一次,但扑了个空。” 宏江则是撇了撇嘴一副不怎么满意的样子,让春水独自去虚夜宫查探肯定是山老头的意思,明面上虽然扑了个空,但其实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了。 “春水他并没有受到什么大虚的骚扰,想必那位总队长大人已经明白了,虽然虚夜宫没什么人,但还是处于我的掌控之中。而没给春水造成些困扰,恐怕他们心中也已经把我和你联系在一起了。” 正如市丸银所说的,如果仅仅是市丸银撤出虚夜宫,那只能意味着他明白此刻自己处于下风,转而在暗处继续对虚圈进行控制。 可单单一个队长却没有在虚夜宫受到一点袭击,就很耐人寻味了。 是市丸银不想再起事端的信号?还是说虚圈真正的持有人并不愿意和死神起冲突了?也就是,市丸银和那个阿西多都是隶属于宏江的力量。 “全都是猜测,猜测再真他们也不能在这时候动我。”宏江并没有显露出慌张,继续吩咐道:“如果后面还有类似的试探,继续保证他们的安全就好,不需要多事。” “这倒不是什么问题,毕竟,接下来我们的重心是在下层虚圈。” 市丸银也开始认真起来,“依照你的安排,我手下剩下的六个十刃,和阿西多手下能媲美十刃的那四位,连同剩下的一些优秀破面,尽数分散确实能覆盖相当大的范围,想来也会对现世有一定的帮助。” 如史塔克这类站在虚圈顶端的破面,对普通虚的影响是极为巨大的,这种下级对上级的服从,几乎是烙印在那些普通虚血脉中的规则。 依靠分散的破面对在下层虚圈一定范围内制定规则,从而减少那里的虚进入现世,是缓解虚圈对现世压力的一种手段,当然也是最笨的一种手段。 目前为止最为理想的手段,还是宏江百年前开发出的,能吸引下层虚不断进行杀戮的鬼道,毕竟虚圈几乎没有边际,单靠十几、甚至几十只破面,是会缓解现世的压力,但成效并不会有质的突破。 可这类手段别说本就身为虚的破面,连阿西多这样的死神都有所不忍,将下层虚圈完全变成血腥的杀戮场,光是想到那副如地狱般的可怕场景都让人寒毛竖起。 “就这样安排吧,你们眼下的努力,都有可能改变未来。” “你会指望瀞灵廷依靠这些就觉得死神和虚是能够合作的吗?”市丸银摇了摇头,“真是太不现实了。” “不要过于悲观了,市丸。”宏江仰起头,“未来的事谁又说的清楚呢?就像蓝染,现在不也沦落到成为一个容器,让人唏嘘的境地。” 市丸银默不作声,他总觉得在宏江眼中,未来不说清晰可见,但也能看清楚个大概。 对方似乎极其坚信死神和虚有携手并肩的一天,但到底要经过何等的波折才能打消这二者间的隔阂,他完全想不到。 “你和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