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已经有些不耐烦。
男人身后的家丁呼了一口粗气,摩拳擦掌。
小夭暗暗蓄力。
忽然间,一只手搭在了她肩上,有人站在她身后。
一道男声响起,“众目睽睽,这位兄弟是要打劫吗?”声音中不乏笑意。
小夭愣了愣,转过头去,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
她的心漏跳半拍,脱口而出,“防风邶?”
“相柳?”
锦衣黑发的男子面容依旧,注视着她的眼睛对她一笑。
对面的男人不耐烦,“叙什么旧呢?这灯你给不给?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夭冷声道,“是你无礼在先,不懂尊重。”
说着,身形如影,转瞬间,三人被定在原地。
“两个时辰后就可以动了,吹吹海风吧,对身体好。”小夭淡淡道。
随后,拉着桃子的手,绕开三人。
相柳扬扬眉,歪头瞥了三人一眼,跟在小夭身后。
行至木屋附近,小夭让桃子先回家。
桃子不情不愿,用警惕的眼神看了看相柳这个“陌生男人”,最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还催促小夭快点回家。
小夭沿着海岸线一路走着,相柳无言跟在她身后。
“什么时候醒的?”小夭问。
“刚醒不久。”
“为什么不是白发?所以,你是防风邶还是相柳?”
相柳笑了,“黑发是因为不会引人注目。是你一见到我就叫我防风邶的。”
“都是我,不是吗?”相柳忽然声音低沉,轻轻说到。
小夭一笑,“是啊,都是你。”
海面微波漾起,海风习习。白色月华自海天相接处四散开来,一轮满月破海而出,缓缓升起。
夜空繁星璀璨,月色清光皎皎。
“只要天地间还有这样的景色,生命就很可贵。”小夭忽然扭头看向相柳,眼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切。
这句话,相柳以前对她说过,她记得。
相柳望着星空,深邃的眼眸里泛着波光,轻轻道,“对啊,所以....谢谢你,小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