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她命令凌羽带着泱泱先回去,自己在外还有要事办。凌羽遮遮掩掩想要说什么,却被苏昭昭无情打断。
“这是命令,你先带着泱泱回宫。”
待凌羽带着泱泱离开后,苏昭昭眼神立刻变得凶利,她上下打量着裴夜溟。
“你是谁?最好如实交代。”
裴夜溟沉默良久,视线对上苏昭昭。
“昭儿姑娘此话何意。之前此番确实是我未曾介绍到位,我乃龙夏第一裁缝,裴夜溟。”
苏昭昭当着她的面,又拿出了帝王泪。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颈上此物,每每碰见你在附近,总会发生异常。就想是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我们栓在了一起,懂吗?”
裴夜溟嘴角勾起浅浅一笑。
“昭儿姑娘说笑了,我裴夜溟也不过是一介平民,怎会与昭儿命运相连呢?”
看来此物,裴夜溟并不知晓。苏昭昭又将帝王泪放回了胸膛。
裴夜溟为缓解气氛,却从展柜下拿出了两张纸鸢。
“这纸鸢乃是我托人从天启带回来的,不是昭儿姑娘可愿赏脸一同去放纸鸢?”
苏昭昭本想推辞,她也不敢在王宫外逗留太久。却又被裴夜溟占了小便宜,裴夜溟拉起苏昭昭的手,就带她来到了裁缝铺的后院。
苏昭昭挣脱开他的手。
“裴公子,以后切不可做出如此行为。”
“哪样的行为?”
“一言不合,就拉陌生女子的手。”
苏昭昭顿了顿——
“况且,裴公子也应该不知道我已有了夫君了吧?”
裴夜溟呆愣住,而后又局促的将纸鸢放在了苏昭昭手中。
“无碍,我亦不会做出过激行为。我会适当保持我们身为知音的距离。”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苏昭昭才放下了戒备心。
久久凝视着手中的纸鸢,她想起她儿时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同她爸爸一起去公园放风筝。再见纸鸢,难免也会触景伤情。
裴夜溟似是察觉到了苏昭昭的不对劲,他先带起了头,将纸鸢放至了风中,而后又招呼苏昭昭,让她来比比谁放的高。
苏昭昭回过神,也将纸鸢放飞在空中,像是飘无定所的小鸟,或许在某一刻,她也同天上的纸鸢一样,向往自由,却又被束缚了脚步。
突然间,裴夜溟却用早已备好的利器,割断了自己的风筝线。
裴夜溟看着被风越吹越远的风筝。
“或许,比起束缚,它更向往自由。”
苏昭昭不知为何,眼前的男人总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是原?还是缘?她也分不清楚。
裴夜溟又将利器递给了苏昭昭,本也想苏昭昭给自己的纸鸢一个自由,可苏昭昭却并不愿再让眼前这唯一一个纸鸢飞走。
自由固然重要,可现实还在眼前。
之后,裴夜溟又带着苏昭昭去喂荷花池里的鱼。一直如此,她对裴夜溟的感觉总是模模糊糊的。
苏昭昭侧身看着旁边的裴夜溟,内心却总感觉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喂完鱼后,裴夜溟主动提出送苏昭昭,苏昭昭也害怕自己的王后身份暴露,便要裴夜溟将自己送到西城边。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苏昭昭竟在马车上昏昏欲睡,她也没注意自己的头竟靠在了裴夜溟的肩头。
迷迷糊糊之中,苏昭昭感受到了手掌那炙热的温度在自己的面颊上游走,似乎还听见了句话。
——
“为了隐瞒王后身份,还跑西城那么远,也不怕累。”